“恩。”
宏奕见瘦小的身影渐远,自己也转身回了静心斋的老屋子。
由于年久,门吱呀一声才阖上,惊走了不少飞鸟。
宏奕是连衣服都懒得褪去,就撤靴上了床,也不管是几时,就抓了被子胡乱盖上。
望着残旧的横木房梁,宏奕皱皱眉毛——左思右想,细细分析,父皇今天关他禁闭……这种既不过重又不过轻的惩罚,无非是想告诉他不要恃宠而骄,凡事都要有个度。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在“侍宠”,更别提“而骄”?
但“度”这个字……最近这几天里,好像真的有点过了。
担心过了、
关心过了、
甚至有些行径……也过了该有的界限。
相拥亲吻、互抚身体、耳边撕磨……这些再正常不过的情爱之事——一旦加上兄弟二字呢?岂能一样?
静、心、斋……宏奕透过小窗,刚巧能看见那褪色的匾额。这个充满一个人气息的屋子里,难道心真能像破旧木门一样,吱呀一声,断了所有念头?
这被这床这药……宏奕叹气,静心斋,此情此刻之于我,不过是一间让人们静下心来,默默怀念一个人的屋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小德子回去后,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没了主子交代这个交代那个,还真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就在厅堂里那么呆呆的站着,竟也到了晚上。
“德公公,昨天用完的白草刚刚已经叫人补上了,药是现在煎还是明儿煎?”
“哎呦!瞧我这脑袋!”
“公公您……”
“不用煎了,今儿不用,明儿不用,以后也不用了。”
“呃……是……”宫女似懂非懂回答,等想明白了,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小德子提了灯,揣着药方就出了奕宁宫,可思前想后,又把灯给吹了,放在一旁,只借月光碎步往凝华宫走。
可正行一半,就见远处有亮光照过来,细听听好像还有些稀疏的马蹄声,小德子定睛一看,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竟是皇后的宫车!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德子眉毛鼻子皱成一团,眼看越来越近,脑袋一空,下意识地想躲开,可跑走已经晚了,而且这一跑还反倒容易引来观望。于是只好将腰弯得很低,头也直直向着地面,心存侥幸地祈祷着车里的人认不出自己。
可宫道虽宽,但平而冷清,又在夜晚的这个时辰,奴才们都应在各自职位照顾各自主子就寝,很少出来走动,所以小德子那一身太监服,还是过于显眼。
皇后娘娘是个眼尖心细女人,虽然是隔着一层细纱窗布,但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独特的浅蓝色,那是只有皇族内亲的贴身太监才能穿的浅蓝色宫服,这个时辰,哪家的贴身太监会在外面逛荡,还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再半眯起双眼仔细的瞧了瞧,端庄的脸上紧了紧,对着驾车的奴才下令:“停下。”
这不偏不正的停在路上做什么……跟在外面的桂嬷嬷不懂了,小心试探主子的用意:“娘娘您这是?”
皇后掀起帘子,朝小德子放下忘了一眼,冷冷道:“看来,这奕宁宫我们也不用去了。”
桂嬷嬷忙顺着娘娘所示方向望去,有点惊讶:“啊,那不正是娘娘要找的小德子吗?这么晚了他不在奕宁宫守着,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
“这还得问他自己。”
桂嬷嬷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也不用主子开口,直接自行朝人影提着嗓子喊过去:“这不是德公公吗,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啊?这夜深光暗的,也没提盏灯,可别磕了碰了才好。”
小德子身子一僵,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都把大名叫出来了,怎么躲?
装出仔细打量的样子慢慢走近:“哎呀,是桂嬷嬷,不瞒您说,小的刚才贪嘴,多吃了几块打糕,这会儿撑得难受,又怕被小全子他们笑话,就跑到这里来转转……承蒙嬷嬷提醒了……您也小心着。”
“呵,公公还真是孩子脾性……”桂嬷嬷倒是没多怀疑,忍不住笑道,“我不打紧,娘娘一路照着灯,哪能摔着。”
“娘娘?”小德子继续厚着脸皮演戏,作势望了一眼嬷嬷身后的宫车,突然猛的一拍脑门,重重往地下一跪,“皇、皇后娘娘的……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奴才有眼无珠,竟没看清是娘娘的宫车,怠慢了娘娘,请娘娘责罚。”
“呵……”皇后掀起帘子,语气倒是和蔼,“起来吧,天色太暗,看不清也属正常,你又不是故意怠慢本宫……这罚就免了。”
“奴才谢娘娘……”小德子的脸色又白了几成,怎么总觉得刚才那句是话里有话呢?好不容易才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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