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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胸口酸涩不堪,楞了一刻动弹不得。宁筹宵一双眼睛何等老辣,就这麽一刻工夫,就已经看到了久,明明对看了,却又挪开了眼,接著跟少年调笑。

久缩回身子,伏在屋顶上,呆了半晌,终觉无味,悄悄离开。积翠湖边野林子不少,久随便找处地方躲了,满心狼狈,似乎此生还从来没有这麽狼狈过。自从与宁筹宵相识以来,他时时都是腆著脸讨好自己,於是自己多少有些自傲,可今日才知,他也是可以无所谓地抱著别人的,於是自己竟然好像吃起醋来了,简直愚不可及。其实自己只是寄居在乐之县衙,就算宁筹宵总是对自己甜言蜜语,他转过身去就抱了别的谁,又与自己什麽相干呢?两个人近来同进同出,可到底并非情侣,自己又有什麽醋可吃呢?甚至负气想到,宁筹宵是救了自己,可自己又有什麽理由一直寄人篱下?不如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岂不是逍遥自在?但转念又想,如果这样就走,倒真显得是为了今天的事吃醋,不是更加可笑了吗?

如此胡思乱想,天色也渐暗了,算来县城的城门也要关了,久犹豫之下,还是只能老实回行馆去。一路走一路又想,不知道宁筹宵回去了没有,就又悄悄蹑了回去窥看,正看到周成独个吃晚饭吃得正开心,哪有宁筹宵的影子。才想到今晚大概宁筹宵是不会回来过夜了,一念及此,身上更是又僵又冷,想到宁筹宵必是要与那少年同宿了。自己与他成日里耳鬓厮磨,却终於没有越雷池一步,可他倒好,在外面随便遇上个人就能同床共枕了。

久心里又酸又苦,万难承受。想过往看到宁钊与别人在一起,自己也不曾如此在意过,现在竟然会为了这种事情难受,简直难以想象。

此时县城里已经宵禁,久无处可去,又不想回屋去,只好随便找了个屋顶上蹲著。偏偏此时是隆冬,夜里风急,吹得身上快要冻僵了。久一边搓著冰冷的手,一边想:自己这是陷下去,自己是喜欢上宁筹宵了。

☆、依稀见南山60

久想著宁筹宵的邋遢样子,还有讲话的那种惫懒腔调,相当困惑,自己怎麽会喜欢这样一个人呢?这个人跟自己明明半点共通之处都没有。就因为他总是对自己耍赖讨好,自己就要喜欢他了?简直莫名其妙。久认真地思考,最後做出总结,自己并不喜欢宁筹宵,只不过离开了自小生活的地方,觉得孤独失落而已。至於吃醋的问题,就算是自己的熟人,突然跟别人亲密了,自己也会觉得不是滋味吧。

自认为想通了之後,久跳下屋顶,回房睡觉。毕竟大家都好吃好睡,何苦自己一个人吹冷风?周成早就睡下,这一日他一人闲逛,想必也逍遥得很。久正要脱衣上床,突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直觉躲到了门背後。那人急急进来,看到屋里无人,怔在原地。这人正是宁筹宵。

久有些错愕,从门後走出来,说:“你怎麽回来了?”

宁筹宵陡然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说:“九月,谢天谢地你回来了。”

久说:“你不是很快活麽?找我干什麽?”

宁筹宵说:“我……”後面的话全部梗住,呆了一刻,说,“我哪里快活了,我倒了大霉了。”

久又是一惊,说:“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宁筹宵迟疑一下,似乎难以启齿,反手关上了房门,说:“今天筵席上我没太留心,中了春框框药了。”

久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突然想起他刚才说“谢天谢地你回来了”,体味其中的意思,脸轰地就热起来了,说,“你怎麽知道是春框框药不是毒药?”

宁筹宵说:“昨天你还在跟我说不能喝酒,我就死咬著不肯喝,光喝茶,哪知道後来喝著喝著,竟然比喝了酒还有劲头,身上慢慢地直发热。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花厅里暖炉烧得太旺,後来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一边说一边抱住了久,轻轻磨蹭。

久说:“那种场合,也未见得就是有人要害你,可能人人都喝了也说不定。事已至此,你何不乐得顺水推舟?”

宁筹宵说:“你没点头,我哪敢抱别人?”

久说:“那我现在点头了,你可以放心了。”

宁筹宵说:“我大半夜的赶回来,你又要赶我出去,外面城门都关了。”

久说:“难道你回来的时候城门没关?”

宁筹宵说:“本来早关了,我好求歹求才有人开了,现在再出去,谁肯再理我?再说了,你真的狠心让我去找别人?”

宁筹宵此举形同求欢,久一时为难,本来已经决定了往後要跟宁筹宵划清界限,哪知道一回来竟然就碰到这样的情形,犹豫著说:“你是真的要我……”

宁筹宵说:“你就当我是耍赖的小人。我虽然之前一直嘴上说要做君子,其实日日都憋得想一死了之。再加上今天中了春框框药,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要不你一剑刺死我就一了百了了。”

他话音未落,久就抬头吻住了他。

☆、依稀见南山61

久的脸非常精致漂亮,性格却率直倔强,宁筹宵一开始是被那张美丽的脸吸引,後来两人平日都易容,宁筹宵只能在回忆里欣赏其容貌,同时也极中意他的脾性,总之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无处不合他意。此时被久吻住,却是另外一种新鲜的感受。那亲吻就像早春清晨的轻柔雨露,沾染润湿了他,反衬出他内心的干涸荒芜,一触即发,不可收拾。他紧紧搂住怀里的人,重重的吻下去,而怀里的人反应得异常乖顺,放软了身子依在他怀里,仰著脸任他亲吻。

宁筹宵抱著久,觉得似乎一生最美好就是此刻,只想贪恋一时,越久越好。久的手却悄悄抬起来,在他身上缓缓摸索。宁筹宵楞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解自己身上的衣结,一惊之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头脑里的理智越抽越细,像头发丝一样摇摇欲断。那一瞬间,他心念电转,就好像从九重天上到九重地狱转了一圈,终於宁定心神,握住了久的手。

久有些意外,不明所以,说:“怎麽了?”

宁筹宵抓著他的手环在自己腰间,紧紧搂住他,说:“九月,我要跟你讲实话,不能骗你。”

久觉出不对了,说:“你又骗我什麽了?”

宁筹宵说:“其实我没有中春药。”

久说:“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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