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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细细咀嚼这个“最”字,最後还是只能承认,确是事实,而其原因,自己并不明白,自己从小就为了相貌颇为自负,但在王府之中,并不出奇,再要说性格,更是相当呆板,算不得讨人喜欢。想了又想,还是摇了摇头。

宁钊说:“我从小在後宫之中长大,女人的恶毒心思,看得太多,实在厌烦无趣,所以,对於女人,我心里并不是特别喜欢;看到阴柔的男孩子,我就更加不耐烦。只有你是不同的。明明是个男孩子,却一点都没有普通男孩子的粗鲁笨拙,一张脸长得那麽美,脾气又那麽柔顺,却又没有半点女气。我留你在身边,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最舒服。我怕你跟一堆女人在一起待久了,染了阴气,就不厌其烦地教你练武,你看,也练得挺好。九月,在我看来,你从头到脚,处处都好,样样都合我心意。你自己心里,也是爱我入骨吧?既然我都明白了你,你又何必去管别人怎麽看?别人眼中的身份,对於你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你若想要名份,我什麽样的名份都可以给你,你不喜欢奴仆的身份,我一句话就可以勾去你的贱籍,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呢?”

☆、依稀见南山89

久并不笨,但也绝对算不上机变百出,听到宁钊的话,一时迷惘,明明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怔了一怔,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法改变,也不用再去计较。”

宁钊险些被他这呆楞楞的话噎住,不动声色地说:“过去的事,我当然是既往不咎,我这次过来,是专程接你回去的。”

久低头说:“我既然已经走了,就不会再回去。”

久之前在宁钊身边的十多年时间里,一直是乖顺驯服,并且爱宁钊爱到呆傻盲目的程度,宁钊从未感觉到过久的倔强执拗的这一面,简直可以说是冥顽不灵,本来以为按久的性格来讲,这一趟可以轻而易举地带走他,现在才发现事情远不如想象,不由地焦躁起来,皱著眉头说:“你不肯走,是因为你背後的那个无赖吗?”

久觉得,就算没有宁筹宵,自己也并不愿意再回到宁钊身边,更何况颍王府的杀手明显以宁筹宵为目标,自己就更不可能丢下他不管,听到宁钊的问话,默默地摇了摇头。

宁钊恼怒道:“是男人就下车来,你难道要一辈子缩著当懦夫吗?”

宁筹宵本来很乐意缩起来当懦夫,但宁钊如此叫嚣,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当一回勇士了。

久转过头去,正看到宁筹宵施施然地下了马车,一边抚著身上衣服的皱褶,一边慢慢地走过来。

久说:“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该你出头的时候你不出头,现在不该你出头的时候,你倒偏要跑出来,不是添乱吗?”

宁筹宵苦笑著说:“我也没想到,这麽大年纪的人来,还要再来一回争风吃醋的事。别的事情也就罢了,这种事情怎麽能龟缩不出呢?”

宁钊说:“九月,我真不知道这个人哪点把你迷上了,你竟然连他的真面目都不见就对他死心塌地?”

久说:“至少我并不是被他的脸迷住的。”

宁钊本来也只是猜测久可能没见过宁筹宵的真面目,试探之下久竟然承认了,哼的一声,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跟你朝夕相处,为什麽不嫌麻烦一直易容?”

久忍不处再回头看了一眼宁筹宵那张乌七抹黑的脸,心中有些动摇。他也明白,宁筹宵总是易容,当然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县城的县令,有什麽值得遮掩的?就算像他所说的,他曾因为处理案子得罪了人,他的身份是公开的,只易容也没有用。而且,他口口声声说要跟自己一辈子在一起,为什麽连相貌也不跟自己看?

宁钊说:“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根本就不是宁筹宵。真正的宁筹宵,只是个小山村里苦读不第的秀才,这个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冒用了宁筹宵的身份入朝为官。”

久说:“不论他真名是什麽,他总还是他。”

宁钊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枉费口舌了。”

☆、依稀见南山90

久不耐道:“我不想听这些,也请殿下不要再说下去了。”

宁钊对著宁筹宵挑眉道:“那你自己说吧。”

久口口声声不想听,这时却不由自主地盯住了宁筹宵。

宁筹宵说:“我本是宗亲,排的名字是宁钧。不过我并不喜欢宗亲的身份。”

宁钊嗤之以鼻:“不要闪烁其辞,说重点。”

宁筹宵说:“我的曾祖父是仁祖的兄弟,於刀弓上并不擅长,但精於谋策,随仁祖征战西南,很受仁祖喜爱,後封为安国公,子孙世袭爵位。安国公子嗣稀薄,到了我这一代,嫡系子弟只剩了我一个,如果我没有後嗣,安国公的封号就到此为止了。我母亲素来体弱,在我六岁时就已病故,在十五岁时,我又做出了些出格的事,别的後果什麽也没有,只把我老爹给气死了。我不愿再待在家中,就去向皇上求情,冒用宁筹宵的名字,入朝做了个小官。”

宁筹宵说起来轻描淡写,听到久的耳朵里,却觉得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久才发现,自己与宁钊在一起时之所以那麽痛苦,一切的根源其实是身份的差距。如果宁钊是天上的云霞,则自己连地底的烂泥都不如。自己并不能干,但也不笨,如果不是因为与宁钊在一起,自己不会觉得自己像烂泥,而是一个相当平凡普通的人。自己曾经或者说现在也是,那麽深爱著宁钊,但这种感情也像烂泥一般显得肮脏可鄙。自己不想再面对那样不堪的境地,所以才拼命要离开。遇到宁筹宵的时候,心里非常平静,以为再不会有痛苦挣扎,可以按照自己的本心来与人相处,哪知道,宁筹宵的身份竟然是假的。

宁筹宵与宁钊当然是不同的人,但身份的差距仍是不能抹煞的,会一直横亘在两个人之间。自己与宁筹宵也本来就是不同的人,将来也不大可能走到一条路上。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放弃了宗亲的身份,但他说话行事怎麽会与常人相同?只他自己不觉得罢了。而自己,做了近八年的杀手,杀人无数,这罪孽,会一直跟著自己直到死去。

久说:“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来历?”

宁筹宵说:“我不是要刻意隐瞒,不过我既然已经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再说那些也没有意义。”

久说:“这种东西如果是说一句抛弃就可以抛弃得掉的,你也不会大费周折天天易容改装了。”

久突然说出这麽尖锐的话,使宁筹宵也相当吃惊,要知道久虽然聪明,但毕竟心思淳朴,没有那麽多心眼。宁筹宵说:“你自己刚才也说过,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并没有弄虚作假。”

久说:“你瞒著我的并不是只有身份而已。你到乐之究竟是为了什麽,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现在想来,其实也跟你的身份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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