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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筹宵说:“只是不能找到明确的证据而已。我推测,宁钊搜刮临近乡县的钱财,暗中聚集於此处,必然有重大图谋。”

久心中又是一阵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

宁筹宵怎会不知道他的挣扎,搂著他在他颊边轻轻一吻,说:“好了,外面的情况我也大致知晓了。今晚就陪著我好好睡一觉,别的事情明天再想。”

久躺在他的怀里,很觉温暖,想到明天就要迎接宁钊回来,五脏六腑都不舒起来,但也只能默默地抱著他,安静地闭上眼睛。耳边是宁筹宵细微悠然的呼吸声,久却久久无法入眠,静静地躺在一片黑暗当中,似乎自己的未来马上也要变成一团漆黑。

久醒来时,天只微明。宁筹宵的胳膊仍搭在他的腰间。他轻轻地移开宁筹宵的胳膊,起身下地,穿好了衣服,回头看时,只见宁筹宵睁著一双闪亮亮的眼睛,定定地盯著自己。

久说:“我只要一找著机会,就回来看你。”

宁筹宵却笑得笃定得多,说:“将来,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依稀见南山128

只要一想到又要垂眉顺眼地伺候宁钊,久就有些窒闷得喘不过气来。然而眼下无可选择,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宁筹宵就根本不可能有行动的机会。好在宁钊亏欠许多美人恩,仅仅回去三天,就必然已应接不暇,回来之後,恐怕是没有气力来动自己的。这种想法,与其说是安慰了久,不说是更加羞辱了久,他不喜欢像个女人一样妒忌争宠,更不喜欢像个女人一样守身守贞。

果然宁钊入夜时分回来,由著久伺候著更衣用膳沐浴,接著就搂著久上床,累得直接睡著,话都没有多说几句。

次日早间起身,宁钊才算有了些精神,与久说笑起来,都是颍州新近的风情,话头一转,突然就说:“近来在颍州之南,颍水之阴,有人孝敬我一处新修的小园子,据说修得极精致纤秀。最近见你总是无精打采,想来你是日日在外惯了的人,闷在这里心神不爽,不如我带你换个居处,到那山清水秀之地散散心。”

久一听这话,大吃一惊,素知宁钊城府极深,此刻完全听不出,他究竟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心境、还是在试探自己。好在久在他面前老实惯了,这时讲起场面话也很顺溜:“殿下的安排必须是好的,不过这山谷里我也喜欢,到底清静得很。”

宁钊坐近身来,搂住他的腰,说:“果然我的九月是与众不同的,这麽温顺乖巧,一点让我不高兴的话都不肯说。”

久无话可答,宁钊也不嫌无趣,逗弄了久几句,两人一同消磨了整个早上,直到午後,宁钊才又外出。久只因宁钊的一句话,就整个人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果真跟著宁钊走了,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宁筹宵,而宁筹宵的目的大概也很难达到了。久很赶去见宁筹宵,但又觉得见了之後也是於事无补。

晚间宁钊早早回来,搂著久早早上床睡觉。久被他搂在怀里,觉得很是气闷,犹豫的许久,终於拿出事先藏在枕边的“飘絮无影”,放出迷药,试探著拿开宁钊的手,见宁钊毫无反应,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门对小红也如法炮制,接著直奔宁筹宵住的小石屋。掀开帘子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久微觉奇怪,再细看,床上被子散乱,宁筹宵并不在屋内。

久大吃一惊,继而想起,宁筹宵早就想亲自出去探察,现在不在屋内,也未见得就是有什麽不测,既已来了,只好稍坐著等等看。就这麽坐著,心中越来越是忐忑不安,四下里打量著,只希望能找出一些属於宁筹宵的痕迹。就这麽看来看去,发现窗口蒙的羊皮边缘,似乎有什麽东西。虽然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久还是走过去细细摸索,果然在窗缝里找到了一张折得很细的小纸条。

☆、依稀见南山129

外面有些淡淡的月光,而在屋里,想看清纸条就是不可能了。久拿著纸条,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玄机,正待走出门口,就听到一阵极缓极轻的脚步声。久当即知道不对。宁筹宵一介书生,不会武功,走路不可能这麽轻缓,而对於锺楚客那样的顶尖高手来说,这脚步声又未免太浊了。久与宁钊相处日久,极为熟悉,隐约猜出这人就是宁钊,只是不敢相信,站在帘後连气都不敢喘。

外面那人越走越近,直至屋前停下,说:“九月,快出来吧,躲在那麽一间腌臢屋子里,难道要我亲自进去拎你出来?”

久将纸条塞进头发中,掀了帘子出去,看到清冷的月光下面,站著一人飘飘似仙,正是宁钊。

事已至此,久反而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站著。

宁钊也并不责问他,浅笑一下,说:“大半夜的出来,不困也冷吧?快跟我回去睡吧。”

久说:“殿下,我想我不会再回去了。”

宁钊实在想不到,抹煞一切从头来过,久竟然还是如此,怒火狂炽,说:“九月,你轻易就生异心,怎麽对得起我?你想一想,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其实久也知道,这根本不是对不对得起的问题,而宁钊对自己确有很多不地道的地方,可久一想到小石屋里面与宁筹宵的亲密情景,还是觉得愧疚,说:“殿下,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不想做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宁钊微一怔,说:“我将你从小养到大,何曾教过你什麽小人君子?我只要你乖乖地留在我身边。若是你抛下我独自走了,不论你是什麽样的人,对我来说也都没有意义了。”

久说:“殿下於我有养育之恩,可是这些年,我为殿下结果了这麽多条人命,造下了这麽大的罪孽,也算能够报答殿下了。”

宁钊说:“是吗?在你心中,我与你只有养育之恩,却没有情人之爱,是吗?九月,我不是不懂感情铁石心肠,更不是傻瓜,你跟我这麽久,一直都是对我爱得死去活来,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留旧情吗?”

久心想,过往我爱你太深,所以你并不在乎,现在我已不爱你了,你却看重我了。

宁钊转过身去,突然一阵压抑的咳嗽。

久心中微微难过,想去扶他,但终於没有去。

宁钊说:“跟我一起去一个新的地方,忘记这一切,从头来过,好吗?”

宁钊所说的,也就是久所想的,如果宁筹宵所说是对的,自己的记忆是被宁钊强行抹去了,则他可以抹去一次,也就可以抹去第二次,若此时跟著宁钊走了、再次忘记了宁筹宵,那麽恐怕这一辈子真的再也不能想起宁筹宵了,对於久来说,这是比死去更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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