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耐在官差的带领下直接来到慕尘面前。
慕尘抬头一眼,大吃一惊,终于感觉自己是死到临头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耐朝慕尘微微一笑,吩咐手下:“将牢门打开。”
这时,丞相儿子那边似是知道有大官来了,一众家丁大喊大叫:“放我们出去!”
陈耐毫不理会,进了里面,轻声赔罪:“公子,属下冒犯了,还请见谅。”
“没事。”慕尘颤着声音说道。陈耐以前是方寰的御前侍卫,慕尘见过他不少次,虽无交谈,好歹脸熟,而现在自己偏偏落在他的手上,慕尘有些讨好地喊了一声:“陈大哥。”
陈耐脸色一顿,这声大哥他可受不起呀,抬起手引慕尘出牢门:“公子,请吧,时候不早了。”
一旦回了皇宫,依方寰的脾气,不将他的皮剥掉才怪,到时候他可还有活路?慕尘固执地抱着木栅,死活不肯走:“不。”
“公子?”
陈耐又问,见慕尘仍然抱着木柱不动,转头向手下使了眼色。几个人就把慕尘扒下来,陈耐说了一声“公子得罪了”,就令人把他连押带拖送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受罚
由于陈耐已是外臣,不能踏进后宫,因而只将慕尘送到御书房那里。
“叫他在外面跪着!”一声无可压抑的怒吼从屋内传了出来。
陈耐进屋复命前看见慕尘脸色苍白,低着头在庭院中央跪下,夜色中那单薄的身影好不可怜。他暗暗叹了口气,想必皇上此次不会轻饶这个孩子,而他把孩子押回来受罚,算不算是恶人?
“皇上。”
“陈耐,坐吧,一晚上也辛苦你了。”屋内,方寰并没有一副怒火滔天暴跳如雷的模样,反而有说不出的疲倦与无奈,他坐在桌边,平静地问道:“怎么找到的?”
陈耐娓娓道来,从手下认出画像开始,顺藤摸瓜一般将整个过程展现出来。当说到慕尘去青楼,陈耐注意到方寰的眉头拧了起来,再说到慕尘和丞相之子在青楼内争执打斗时,方寰的脸更是阴沉无比。
陈耐一路押着慕尘来,看他吓得不轻的模样,也是有些心疼的,怕方寰暴怒,遂说道:“皇上,微臣手下没有顾忌公子和那位丞相之子的身份,将他们一律依法处置,打了板子……”话未说完,只听方寰冷笑一声:“打得好。”
“皇上?”陈耐摸不透方寰此时的心思,试探着问。
“你官职不如丞相,此番得罪,恐怕他也会有所为难,放心吧,该罚的总要罚,没有例外,到时候,朕给你撑腰。”已经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方寰淡淡说道,站了起身,走到窗边,望了一眼跪在外面的慕尘,回头问道:“陈耐,你在京畿司待了大半年,可知哪种东西,打起人来能疼痛不欲生,却伤害最小?”
“柔韧兼具的老藤。”陈耐如实回答,心知方寰这是准备要罚那个孩子了,想起两人那令人稀奇的关系,求情道:“皇上,公子年纪尚轻,不懂事,还是责骂几句……”
方寰却抢了话:“这个你倒不用操心,你也忙活一个晚上了,先回去吧。”
陈耐见方寰已是铁了心,不也再多言,就应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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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长时间与坚硬的青石板地面接触,实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刺骨的冰凉和痛感从膝头不间断地传来,令慕尘跪得摇摇欲坠,几乎要坚持不住。虽说宫里规矩繁多,要下跪的礼节也有很多,可这向来与慕尘绝缘,这个时候,慕尘才觉得以前方寰对他真是太好了。
然而,罚跪带来的折磨,比起对接下来要受到的惩罚的恐惧,还不算什么。
陈耐离开后,慕尘心里更是紧张,藏在袖子下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记得很久之前,在梁州城的时候,他有一次也是擅自出去。那次被抓回来后,他被方寰打得很凶,每一次只要一想起他都心有余悸,可是,他从没有后悔。那一次,是他逃离的最佳时机,却因为小丁那个孩子,他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大义凛然奔赴刑场一般跟着惊鸿回去。
可这次,他有什么理由?
慕尘极力劝自己不用害怕,然而事与愿违,当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闯入眼帘,他连抬起头与方寰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注意到方寰放在腿侧的右手正要扬起,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缩着脖子往后躲。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在脸上炸开,下巴却被大手用力捏住,抬起。
方寰目光阴沉地打量着慕尘,见他长发散乱,衣衫灰脏,更有一股怒气不断涌起,却被强行压住:“给你半个时辰回慕云宫沐浴更衣!”
慕尘没有丝毫暂时逃过一劫的庆幸,低着头,扶着酸麻的膝盖艰难地站起来,不料刚要抬起脚走,双腿骤痛,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就要摔下去。
方寰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慕尘被搀着,身子却是本能地抖了抖。
方寰没有说什么,令侍女前来帮忙,而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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