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医庐的房屋,外表简单内里结实,并用细竹制成的篱笆围起来。
惊鸿已然放下老人交给中年男人,斜站在方寰跟前,习惯地掩护对方。
篱笆萧疏,众人都听得见里面的对话。先是城守之子气焰嚣张地问神医何在,接着传来一位男子从容的应答:“家师云游四海,至今未返,不知何时能归,还请见谅。”
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就那样随着风钻进方寰的耳朵,方寰一脸震惊,身形一顿,仿佛被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
惊鸿却比他先反应过来,走近往里一看,“那是,”一向冷言寡情的他此时竟然惊诧出声:“公子!”
方寰霎时清醒过来,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但主要还是巨大的意外与高兴。他从没想过时隔多年,一个他曾以为就此在他的世界里消失的人,竟然奇迹般地在这里出现,他从未预料到这一天,他会那么凑巧地见到他,就好像是上天特意安排给他的惊喜一样,令他猝不及防,却又震撼无比。然而强烈的喜悦一瞬而过,紧接着隐隐的担忧。
慕尘,还记恨他吗?
等真正面对面,慕尘还会怕他,怕得落荒而逃吗?
惊鸿亦是一脸鲜少的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扭过脸去看方寰,正要出口征询,却被方寰扬手阻止了。
“装作从未认识他。”
惊鸿讶异,心道:这可不是皇上向来的行事风格呀。
这时,又听那锦绣华服之人蛮横地说:“他既不在,那你跟我们走!”
“实在抱歉,这医庐向来是病患前来,绝无上门问诊,此规矩已在门口悬挂的木牌上写得很清楚。”慕尘的声音不卑不亢,淡然自若。
“哼,我才不管这里的破规矩,你若不走,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面对这样的挑衅,慕尘没有武功,将如何面对,面冷心热的惊鸿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想要前去出手相助,竟被方寰制止了。
“先静观其变。”
那边,慕尘对对方的威胁倒十分坦然,似乎根本不当做是一回事,他抿了抿唇,一副无视的姿态,老神在在,显然有什么底牌。
“将他绑了。”
家丁护卫得令冲上前,慕尘有些不屑地避了开来,待他们近身,藏在袖子里的手赫然一扬,登时空气中是一片淡红色的雾,接着很快就可以听到那些人捂着眼睛嗷嗷大叫。
见其他人也要近前,慕尘退后两步,有些得意地说:“药粉有毒喔。”
他们张望着,见先冲上去的同伴都在地上疼得打滚,生怕遭到荼毒,战战兢兢,不敢冒险。
“他一个人都对付不了,本少爷还要你们有何用?!”华服青年在他们背后,抬腿在一个紧张的家丁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这些人碍于主人淫威,不得不上前,却又忌惮慕尘手里的毒粉,匆匆将慕尘围住。
幸好所剩的家丁不多,慕尘的手虽紧握,却再无对付人的粉末,他警惕地望着对方,头脑里迅速地盘桓着应付的策略。等到他被团住,他干脆施展没有多少分量的武功,左击右踢,却不是盲目的打,而是很有技巧地很精准地出拳伸腿,一击必中。
那一边的少爷见这些手下都那么没用,又见慕尘如此不识抬举,竟敢无视他堂堂城守之子,索性绕到慕尘后侧进行偷袭。
慕尘虽然能够将一些家丁打倒在地,但到底如今的他一个人单打独斗,实在是应接不暇□乏术,更不用说有空闲去应付华服少爷,做困兽之斗之余心里暗呼:难道他真的那么不幸要被这些无聊的人擒住?
然而事实上,凭空骤然出现一人,帮他解决了所有的危机。
尽管慕尘在应对时显得镇定自若,但心里的紧张是有的,此时,打斗平息下来,心有余悸自不必说,同时还有恼怒。
竟来他的清净地捣乱!慕尘厌恶地俯视着在地上翻滚的少爷,又恨恨地补了几脚,斥道:“滚!”放罢休,那少爷带着众手下丢盔弃甲赶忙逃跑,临走前狠狠地剜了慕尘一眼。慕尘翻了个白眼,这才回过脸去看救命恩人,这一看,他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的震惊,不亚于惊鸿一眼发现他时的表现。
惊鸿想起皇上的吩咐,抱着手站在一旁淡淡地看他一眼,如同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目光非常的陌生。
慕尘很快从震惊中调整过来,立即收敛起脸上的惊诧,表情也很快恢复成淡漠,似是从不认识惊鸿,就像平常人感谢恩人一样,装作有些感激地拱了拱手:“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哪里?”惊鸿按照剧本,很客套地说:“在下也是有事相求。”
而那对父女,那对母子,还有方寰等人终于姗姗出场。
慕尘目光从方寰身上轻轻掠过,竟连眉毛都不动一根,神色有些冷漠,把对方当成了十足的陌生人,而方寰此时内心翻江倒海,脸上表情却极其自然,行为也是如同一个正常的患者来求医的表现。
饶是惊鸿向来冷酷,见此情形,心底却在暗笑,明明都是相识的人,偏偏要装作不认识,为何要弄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医者
这三队人中,那个小女孩的情况最为紧急,她发着高热,慕尘最先给她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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