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越想越伤心,盯着地上的竹简,恨不得一把火烧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阮什么成,好端端的非把他从二十一世纪拉到这里!
虽说这里也算是他的故乡,但他可是一点都不怀念!
吃,吃不好;玩,玩不成。
这年月当皇帝都没有在后世当老百姓有滋味的!
吴名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考虑回去的办法。
虽说他是从秦朝晃荡到二十一世纪的鬼修,但穿越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经历,之前也从未听谁说过这世上还真有穿越这么回事。
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自然也想不出办法解决。
思来想去,吴名发现目前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找到阮橙和那个真道士,从他们那里拷问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或许还能寻得穿回去的办法。
但天下之大,他要去哪里找呢?
吴名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严衡。
这家伙好像对阮橙很了解呢!
吴名这边打起了严衡的主意,那边的严衡也在悄悄地关注他的动向。
见他很快就放下竹简,坐在那边长吁短叹,严衡便觉得这家伙应该是个不爱读书的,心中不由释然:难怪阮家大郎病成那副模样,阮涣也不想着培养二郎阮橙,反而把心思都用在庶出的老三身上。
阮氏家族的本支位于辽西,族人里面从未出过武将,倒是有不少人在昔日的燕国做过文臣。阮涣虽是经商起家,但受出身所限,对喜武厌文的阮橙不满意也在情理之中。
说起来,阮橙的父亲阮涣也算一奇人。
在燕国败亡之前,阮家没能及时投奔新主。秦统一天下之后,这个家族便开始走向衰落。阮涣原本只是族内旁支,但一向善于投机,趁着本支败落,无力约束族人,便从辽西跑到辽东,脱离了氏族的管辖。
后来先帝继位,一改之前重农抑商的策略,开始鼓励百姓行商,促进东西南北的货品流通,阮涣便拿出家资,做起了生意,刚过而立之年就赚下不菲身家,继而成了这襄平城里的一方势力。
可惜的是,先帝英年早逝,如今的秦四世嬴汉继位后便废掉了先帝的很多革新之举,对商人也是先吸血,后打压。阮涣见风声不对就及时收手,倒是未受多大损失,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招摇,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地经营他在襄平城内的几家商铺。
每每想到这里,严衡便对先帝的死少了几分遗憾。若是换成先帝赢子詹在位的时候,他哪有可能强娶阮橙。阮家只要花点路费去趟咸阳,敲响登闻鼓,他就得被先帝抓去臭骂打板子,搞不好还得强塞给他一个女人为妻,让他绝了娶男人的心思。
好在嬴汉继位后不久就撤了告御状的登闻鼓,之后又搞出了一堆始皇帝年间的旧政,使得商人们想出趟远门都不容易。
如今,除了严衡控制的辽东,其他地方已经很难看到商队的踪影。
而在嬴汉自以为正确的德政之下,国家的税收却是一年少过一年,眼看着连官员们的俸禄都要支付不起了。
但即便如此,距离整个国家的全面崩溃却还是有段日子要等的。
毕竟那些世族豪强连续遭到始皇帝和先帝的轮番打压,胆子已经不像始皇帝刚刚驾崩时那样大了,在尚未确定嬴汉到底是龙是虫之前,他们应该会先耐心观望上一段时间,直到发现嬴汉既没有先帝的睿智,也没有始皇帝的手段,甚至连二世陛下的狠毒都不具备。
严衡深吸了口气,在心中默默背诵先帝教给他的一段口诀——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午时刚过,严衡停下手头的工作,将罗道子和几个心腹叫了进来,与他和吴名一起共进昼食。
军营里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上郡守府的,好在严衡已经知道吴名的口味,让人特制了烤肉给他,总算没让他再一次食不下咽。
大概是因为吴名这个“新夫人”在,再加上这时候本就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无波无澜。
等到午饭吃完,侍从给众人奉上消食的饮品,罗道子似是受不了如此沉寂的气氛,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先是说了些军营里的趣闻,接着便调侃起了严衡和吴名,戏称自己乃是他们的媒人,要他们准备一份厚重的谢媒礼给他。
“就是你让他娶男妻的啊!”吴名似笑非笑地看向罗道子。
“主君天生水命,贵不可言,然水至阴则无鱼……”罗道子摇头晃脑地把之前严衡背给吴名听的那段话又复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现在主君娶了夫人,一切厄难自解,主君定能千秋万代,心想事成。”
还心想事成,你敢把话说得再隐晦一点不?
吴名斜了罗道子一眼,大有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若不是这个假道士想出这么一个蠢主意,阮橙就不会和他交换身体,估计也不会把他从后世拉回秦朝。
这么论起来,眼前这个假道士就是害他连单机游戏都玩不了的罪魁祸首!
吴名磨了磨牙,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冤有头,债有主,亲自动手把他弄过来的还是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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