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点不燃。”
那就奇怪了。既然他们能正常呼吸,就说明穴中通气,既然通气,岂有无法点火之理?赵永齐正在纠结到底是开还是不开之时,一直埋着头的赵仕义忽然问:“今天几号?”
“十五号。”有人答。
男人的脸色顿时一变,刷地下站起:“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立即离开。”
赵永齐不以为意:“为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我说赵仕义,你到底怕什么啊?干这一行的,哪个不是把脑袋栓在裤腰上?”
可那张脸极其严肃,半点都不像开玩笑:“我说走就必须走,当初是谁答应我,会听我的调动?!”
赵永齐哼了一声:“我知道这个墓穴很奇怪,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难得找到一个未被染指过的大墓,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就要放弃,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常理?你虽然是咱们的头儿,按理说,我们应该听你的,但你总要说个理由出来,以理服人,谁知道是不是你神经过敏?我们总不可能因为你的胆怯就放过这大好良机,大家说是不是?”
赵永齐摆出一副喧宾夺主的气势,似乎在无形中告诉别人,只有像我这种有胆魄的风一样的男子才能干成大事,大家还不弃暗投明,免得误了自己的钱途。赵仕义懒得跟他多说,直接走过来,抓住他的脖子,将那个自作聪明的脑袋狠狠撞在棺材上:“你再他妈跟我贫嘴,小心老子毙了你!”说着夺过特种兵的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血尸
赵仕义基本上没爆过粗口,这次之所以破例,乃当时的情况十分紧急,已经危及到一干人的身家性命,而且已经没有时间解释。可赵永齐还在那吊儿郎当的,他不得不跟他撕破脸,否则磨蹭一晚也别想出去。
赵永齐怒上心头,可还未来得及掰回一局,他哥哥就收了枪,招呼众人收拾东西,速度离开此地。见无人质疑,赵永齐直骂他们是软骨头,他怎么骂,人家都不理,反正只跟着赵仕义亦步亦趋,刚回到前厅,就听见一声咆哮,一头庞然大物堵在出口冲他们吐着浊气。
这玩意壮如犀牛,体态矫健,却生着一张妖冶的人脸,目光如炬,见着他们就像见着了仇人,甩着尾巴就扑了过来。赵永齐吓蒙了,要不是他哥哥拉着他,早就被那排利齿给撕成了碎片。赵仕义抬起手,朝它打了两枪,便回头,朝正室跑去。赵永齐依然没反应过来,手臂给拉得脱臼,他也顾不得疼痛,与众人齐心合力,将石门合拢,阻隔那头妖兽的攻击。
刚才险象环生,几人差点葬身兽腹,皆后怕不已,赵仕义仍旧搂着他的腰,门外咆哮不止,石门被撞得咚咚作响,几近不支,他没有撤去保护的姿势,以免妖兽破门而入。反倒是赵永齐有些不好意思,借着接肩膀的借口从对方炙热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就在此刻,耳边响起一声嗤笑。带着满满的嘲讽之意。赵永齐脸一红,喝斥道:“笑什么笑!”众人莫名其妙,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神经病。“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对,你!”男人在姓张的胸口上重重点了几下,“一只怪物就把你吓成这样,跑什么跑,有种就和它单挑一场,要是我,不把它满地找牙!不就比人多了两只腿么,两只腿算什么,有我的铁拳硬?”
此话一出,就连从来没有存在感的姓薛的都忍不住鼓起双颊,露出一副很好笑的模样。“笑什么笑,”本来肩膀痛得钻心,还被人如此嘲笑,赵永齐越发不爽。“我没笑啊。”那人说。“我明明就听见了,这是第二次了!老子讨厌你的笑声!”那人一脸冤枉:“不是我啊,我没笑出声音,不信你问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人。
赵仕义缓缓说道:“不是他。那不是他的声音。应该说,那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众人的表情全都变了。包括赵永齐。他们慢慢转过头,齐齐望向放在中间的棺材。发现那口棺材不知何时,开始从外面溢着血。那血越来越多,好如瀑布,瀑布逐渐化作了喷泉,红色的液体洒得到处都是,恨不得把这块地方淹没。
“你不是很猛么?胆子很大么?敢过去洗澡吗?你只要敢过去,我跪在地上给你磕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姓张的勉强对他揶揄着。
赵永齐干笑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挨向哥哥。赵仕义看了他一眼,握了握他的手,只吐出了两个字:“有我。”
姓张的看了看他们亲密的样子,脑海里窜过一个念头,就像触了电,两排牙齿忽然敲击起来了:“你们知道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了什么?”
“其中有一幅壁画变了。变成了你们两个。你们被绑在柱子上,烧死了……”
“你不要吓我……”赵永齐打了个寒颤,紧紧地靠着赵仕义,几乎快钻人家怀里去了,那样子跟小鸟依人差不多。
赵仕义弯了弯嘴角,立刻又恢复到冷然的模样,一副主心骨的气势让大家安心不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把那把刀给我。”
话音刚落,棺材便‘砰’地声弹开,一股血柱冲天而起,污血漫天飞舞,把众人的衣服都染红了。赵仕义面不改色,上前一步,将刀打横,在众人面前铸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这刀不是一般的刀,名叫恶煞,曾经杀人无数,从一个将军的古墓掘出,赵仕义见其煞气滚滚,便留了下来用作防身。
血柱消失,一只高壮的粽子便跳了出来,全身绑着绷带,绑带不断渗着鲜血。“血尸!”姓张的惊呼一声,便摔倒在地,战栗不起。姓杨的虽是特种兵,胆量不俗,此刻也双腿打颤,毕竟从未见过怨气如此深重、体态如此邪狂之物。赵仕义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但额上也是冷汗点点,毕竟血尸的煞气远远盖过长刀的煞气,血尸扑过来时他显然有些迟疑,但他到底没有出手,而是抱住赵永齐就地一滚,夺过血尸锋芒毕露的重重一击。
☆、斗尸
血尸反应极其灵敏,那气场根本就不像纯粹的粽子,一击扑空后,又朝两人杀了过去,赵仕义反射性地将弟弟推开,然后抬腿狠狠踢在了血尸身上,血尸后退了几步,赵仕义也被那股冲击力带到了墙脚,他一声未吭,只是皱了皱眉,腿弯曲着,显然骨折,爬不起来了。
赵永齐从来没认这个哥哥,但见要出人命了,心中还是有些急切,将鞋子丢了过去,妄图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赵仕义见血尸转向,便举起刀,直直切向它的双腿,只要断了它的腿,它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施展。然而那血尸非同一般,不像一般的僵尸那样直来直去,只知道跳着扑人,这家伙生前显然武艺高强,死后依然精通杀招,只是有些僵直而已,但这并不妨碍它的狠辣无二。
死到临头,赵永齐的逗比本质仍是纤毫毕现,别躲别骂,跟血尸兜着圈,玩游戏的本领跟狡童毫不逊色,姓杨的见他牵制住血尸,便拿枪射击它的双腿,可血尸灵活异常,纵然是神枪手一时半会也难以射中,赵仕义脸上显出一分焦急,尽管折了一只腿,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去取散在地上的黑驴蹄子。
“追你妈啊!你个贱人!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还不去找他,非要追着我调戏!你就不怕他生气休了你?!”
“哈哈,还他妈再续前缘,瞧你这副恶心的模样,人家就是戴着防毒面具,也没法跟你亲热,一看你大姨妈汹涌的鸡鸡就倒胃口,难道不是?”
他越骂那血尸越狂,仿佛听得懂话语,赵永齐急中生智,脑袋里过了一遍最最恶毒的骂词,全都在第一时间里骂了出来,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人听了这些话也会觉得自己跟侏儒无异,感到无地自容,继而跳楼自杀,何况是脾气不好最受不得激将的逆王呢?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要不是受你强迫,人家会答应?你这种人,换作谁,也会对你避如蛇蝎!怪说不得生了一只怪胎,简直就是报应!”
“什么再续前缘,那个方士骗你的吧?你死了,他正好坐上王位,取得你生前的权力就像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你真是个傻逼!还有那个人,人家怎么可能和你埋在一起?岂不是受罪?他巴不得早点摆脱你,可能宁愿去当鸭子,也不想见你一面。哈哈,真可悲啊!”
“住——嘴——”我擦,那血尸居然说话了!众人傻眼了,不是吧,这骂人的功夫相当了得啊,把死人都给骂活了,赵仕义手下的摸金校尉无一不对他五腑投地,就连赵仕义也忍俊不已。“你——给——我——住——嘴——”那血尸咆哮着,伸着指甲尖尖的利爪,不断地袭向抱头鼠窜的男人,没一会儿,就抓得他衣不蔽体,赵永齐红着脸,护着头,一边狂奔一边埋怨,“我擦,兄弟,给点面子好不好,这么多人看着呢,啊,别抓我鸡鸡,人家又没惹你!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阳痿,你可别坏我一夜七次郎的名声!”
赵仕义趁机将黑驴蹄子扔了过去,被砸中的血尸顿了一下,将流着血的七窍转向了他,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赵仕义愣了一愣,觉得很不舒服,仿佛整个人被对方看透了,不由警惕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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