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能做什么,亦或是可以做什么?只要他想这天下去来又何妨?可是为何却做不到抑制住这万般复杂却同是苦楚的情绪。真想杀光这世间所有对他有所企图的男男女女,灭世了多好,只有这般才能没有人再与他争他,多好、多好……
白音这般想的,自然也是这般做的。他仰头看着高高的小窗,冷嘲一笑,只要他想出去这般地方根本关不住他,只是为了那个人他才会这般心甘情愿的呆在这个连狗窝都不如的地方,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自然也不必再留下了。
白音背靠着墙壁微微的闭上的眼眸,开始养精蓄锐,这日牢中格外照顾送来的饭他没有吃,并不是太差,而是个毫无胃口,也更是不想理会这些多余的人和事。
估算着时间,在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暗淡下来,夕阳的余晖恰好收去了它最后一丝光明。这一切都在无声的诉说着,夜,来临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个人的绝情,以及心中那份不可遏止的痛楚。
白音经过休养的双眸仍是一片通红,红得耀眼、红得绝丽,仿佛这天下最为艳丽的彩霞,美得似血,艳得如霞,仿佛倾尽了、用尽了这天下所有的艳丽,有多美便有多凄绝、有多痛。
这注定将是一个被血色染得炫丽、难忘的夜晚,此时的项天齐尚不知一场不可阻挡的浩劫即将来临,这场浩劫注定了他们疏离降至,它不顾任何人的意愿,说来便来,铸就了无奈的痛之初。
红帐嫁衣,凤冠霞帔,唯有天子一身明黄,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明黄,这是最尊贵的颜色,一如皇贵妃的头冠金光闪耀的一般。
白音如一阵风一般轻轻地飘进洞房之中,仿若鬼魅一般无声步入,他细细打量着坐在床边的女人,薄薄地红纱下隐约可见其姿容风采,静若兔子有种别样的美感。这一认知让一身囚衣的男子心中抽痛不已,他知道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却有种想要逃劈开的怯懦,然而他终是抛去了怯懦,右手一挥幻化出了一把宝剑。
持剑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正当他欲一剑挥下的时候却见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仪态万千的走了进来,此人正是皇后祝子涵。
祝子涵看到站在床边持剑而立的白音,先是一怔,后而仿佛是想到什么了一般,冲到床前挡在床边一身红衣的皇贵妃身前,正欲开口,却迎来了白音急砍而来的剑。
祝子涵震惊的看着向自己急速而来的剑,正好撇到身前男子紧闭的眼眸,微微颤抖地双睫,心中一凉,叹道:命该如此。随即,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鲜血飞溅,落在了雪白的囚衣上开出了朵朵艳丽绝美的花,比之腊月红梅也是不程多让。另一边落在艳红的嫁衣上,仿佛进一步渲染了那摸艳丽,渗入衣襟中消失了踪迹,就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毫无痕迹,就仿佛那些即将逝去的生命,将来会没有几个人再记得一般道理。
白音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一脸静默的女子倒地和另一个女子掀开盖头的场景,这画面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更像是泼了浓墨的水墨画,把纯白色完全变成了黑的世界,再无一丝光明。
御宾殿正招待着百官的项天齐,此时还不知道今夜洞房中发生的一切,他正一门心思的思索着如何向白音解释,如何把他的伤害降至最低,如何获得他的原谅。
心中暗暗长叹一声,如今皇后再也不能作为压住众臣悠悠之口的理由了,因为在众眼中,皇后失宠了,而得重的是一个男妃,于皇家多生子嗣不利,便借此迫自己纳妃,一个已然是最少的极限了。
“皇上,皇上……”
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衣衫凌乱的闯进了御宾殿,本是一派热闹气息的场景猛然停止了片刻,随之而来的是惊诧。
因为此女子正是,叶氏唯一的女儿,叶静。
☆、第五十六章最轻亦是最重的惩罚 (2193字)
“皇上,皇后娘娘被人杀害了。”
叶静一身红衣凌乱不堪,抖动的身躯连带着语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一双盈盈水眸被长长地羽睫覆盖了一半,却显得格外楚楚动人。然而这一切项天齐都不曾注意到,他所思所想的是为何会发生这般事情?为何来的这般突兀而又巧合?
为何是今夜,为何叶静在场,为何?为何?
不必外人来回答,项天齐心中便已然有了猜想,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知道定然是那个执拗、狠厉地男子无疑,他心中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汇聚在一起,复杂的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究竟是何般滋味。
心中焦虑而又痛楚,不顾众臣和站在下首的娇媚女子,大步行出了御宾殿,刚出门便不管不顾向着新洞房所在的宫殿“枫灵宫”飞奔而去。
房门大开,过堂风在房内循环复又吹出,满园盈盈的花香却怎么也遮不住重重侍卫围住的房间内飘扬而出的血腥味。
项天齐抬头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房门,心中重若千钧,身为帝王必须要果决行事,杀伐决断瞬息而定,不该这般犹豫不决,可是这次他真的是有些胆怯了,明明知道即将来临的事实,却忍不住想要逃避。
深深吸了一口气,项天齐压下心头万千思绪,决绝的大步迈入,满眼的红从眸中直入心底,艳丽的高贵喜庆,然而,大红喜床前地上那抹艳红,却像是一根针一般刺入项天齐的心上。
项天齐定定的看着持剑立在床边的男子,一把光亮寒芒闪烁的剑上缓缓地淌下殷红的液体,慢的就像是一生之与一瞬那般强烈的对比。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着躺在床边的一脸苍白毫无生气的女人,心底涌出极为复杂的情绪。
项天齐对于祝子涵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可言的,任凭是谁,也做不到无视一个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倾心陪伴三年的人,他亦是如此,即便是拥有帝王的冷血蚀骨,却终究做不到冷若石冰,若死物般不动分毫。
正是因为心中不可避免的在意,才会如此的愤怒她的背叛,以至于后来冷落于她。可若是真的无情,又怎么会在多此一举地许她一个孩子,以此来弥补过往的丧子之痛。
皇家血脉固然重要,可项天齐知道自己并不看重,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即便是皇帝,在意的东西多了也是一种累赘,尤其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在意之人。既然没有能力保全那些人,那便不如没有,可他偏偏还是心软了。
而今呢?她死了,死在了一个平日宠爱的男妃手中,连项天齐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才好,这两个人都是他不想伤害的人,偏偏都伤害了,甚至无能到连其中一个的性命都保不住。这是何等的无力又无奈?
这场注定心伤的裁决,项天齐想要让它就此过去,然而他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次白音一入宫便连杀六妃,大臣不予追究的原因无非两点。一是白音那时非皇宫之人,二是乱世不想过多树敌,再加上白音能够闯进皇宫,旁若无人的杀人,就说明他有着庞大的力量,国力未昌盛之时不可与其争端。
而现在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上次的积怨,再加上这次的祸端,项天齐很清楚这群个个都拥有者不凡才能的大臣是不会轻易放过白音的,皮肉监禁之苦倒在其次,最担心的是连命都保不住。
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即便是还未完全掌握实权,他也还是邺国的君主,拿捏这点事情的权利还是有的,此时一经处置,也可以都住那些人的悠悠之口,并经他是一国之君,若想翻判便是质疑、不敬,这等乱世挑起事端可不是明智之举,小国生存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一个元气还未恢复的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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