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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不是七杀
那是熟悉的眼神与同样熟悉的刀式,她虽然只在那风雪之地见过一次,却永远也忘不了。对重枫而言,这次受伤,除了不解,更多的是颓败与担忧。
她受的伤并不重,并不是在要紧处,再加上悉心的照料,三五日就如常人一般。只是心中的担忧与迷茫越盛,连觉也睡得极不安生,生怕夜半说出点什么来。几次三番,夜半回梦中醒来,都是身体绷得死紧,连带着背部发酸。
这夜又是如此,她下意识的回转头,要去看秋静庭。往日时,秋静庭总是睡得香甜,只是她回望已成习惯,这一次也同样是习惯使然,不同的,只是那个原该熟睡的人,在这朦胧昏暗的天光中,睁着清亮的眼,安静的看着她。
重枫心底吃了一惊,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吵醒你了?我…我做了一个噩梦。”
秋静庭轻轻的嗯了一声,重枫听见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那温暖的身体与淡雅的体香就包裹住了重枫的感官。跟着,温柔的声音在重枫耳边响起来:“你这几日总是睡得不安生。”
重枫身子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弹起来。搭在腰间的手臂却猛然收紧,秋静庭另一只手掌则在她背后轻轻的拍动着,仿若安抚。
“你啊,这方面总像个易受惊的小动物那般。”耳边的声音里仿佛都带着笑意,一点一点的让重枫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但那终究是暂时的,重枫心里十分清楚,否则的话,今夜秋静庭就不会睁开眼—她有话要对她说的。重枫没有等待太久,秋静庭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来:“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重枫的头还埋在那软玉温香之中,黑暗中什么表情都看得不甚清晰,也让潜藏在心中的软弱越加的滋长。“我能有什么话说呢?我日日都在你的身边的。”干笑的表情或许并不明显,但话音却透露出了不愿再多说的情绪。
依照着平日里秋静庭那样善解人意的包容,也许就真的任由重枫转过了话题。可也许正因为了黑夜,秋静庭只是沉默却又带了几分强硬的,抬起了重枫的下巴。黑夜沉沉,重枫可以借这昏暗天光去窥探秋静庭水色润泽的眼神,却无法将她的表情仔细探寻。这样的感觉让重枫隐约的有些心慌,就好像两军对战时,隔了层层迷雾,你明知道敌人就在那里,却因无法判断人数与分布而难以决断。
“你的身手,我虽不是很明白,却也知道不是一两个人能伤得了你的。”秋静庭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安静的响在重枫耳边“头几次的袭击,我的人都能查出端倪…可,唯独只有这次不同。”手指轻轻的摩擦,从重枫的下巴一直移到她的脸上,那动作那样的轻柔,仿若情动时的情话“枫,你是不是认识他?”
那话音是这样的轻柔飘忽,重枫心中重重一跳。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幻觉,却仿佛从中听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怎么会呢…那人蒙了面,我看不到她的样子…”重枫低声说道,许多的情绪在心中沉浮,汇成难以言语的复杂滋味。可是终究还是让那最让人难堪,最自私难言的心思占了上风。无论如何,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是怎样都抓住的,曾经握在手中的一切都毁去,如今握在手中的一切都关联上层层的代价与责任。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是单纯而纯粹的归属于彼此,是只属于自己的。
“蒙面了么?”秋静庭轻声道,话音里似是带着疑惑,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这样的话,也没有办法了呢。”
重枫默然无语,只是一想到那人,一想到或有一日她们终会见面,就难受得百爪挠心。她突的撑起身子,手掌探进了秋静庭的衣襟中,在她微惊的低呼中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还有伤。”秋静庭的手按住了重枫的,她的声音柔软,似乎还有些不解与疑惑。
“可是”重枫顿了顿“我想要你。”她本性并不如外在表现得那样洒脱,这从两人相处时,总是秋静庭主动就可看出。可是今晚她却这样要求着,甚至现出了急躁的情绪。
两人只是僵持了一小会儿,重枫察觉到对方温暖缓缓靠近。虽然看不见,但那一点温香却准确的落在她的唇间,慢慢厮磨,渐渐侵袭,让她的心一点点的平静安稳,一步步的迷乱忘形。黑夜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从那温柔的动作中感觉到了对她的宠溺。
她缩紧了手臂,听着耳边的喘息与低吟。她该怎么做,才能将这一刻延续到海枯石烂?她该怎么办,才能相信这个人真的只属于她,而不会被其他人乱了心神?
一夜的迷乱至极,疲惫至极。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重枫就觉出了纵欲后的难受,头疼不说,连带好得差不多的伤处也开始作怪。重枫抱着棉被坐在床上,一脸的痛苦,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人,看着这天光颜色,秋静庭应是已经起来在亭中读闲书了。秋静庭的生活一向十分有规律,或许是因为身为天潢贵胄,行为举止总有一套规则,何时起床,何时吃饭,都十分的精准,极少有差错。
稍微的放空自己后,重枫还是慢慢的收拾起床。夜里的那些懦弱随着日光被收拢到了内心深处,毕竟除了那些心事以外,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说沐清封。想到这里,重枫咬了咬下唇,时间已经过去了三日,沐清封每隔一日就会送到的信,却已经断了三日了。信没有送到,可能因为耽误,也可能因为其他。可重枫怕的,就是这个其他。她预感到了这其中的凶险,一点也不希望这凶险真的将临到那个过分认真的先生头上。所以她努力的去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将那些情感上的懦弱给掩藏起来,这样她才能变得坚强,去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种种。
起床梳洗,打开房门,早有丫鬟递来了热好的餐食,看那样子,或许是热过了许多次,就等着她开门那一瞬。因为麻烦别人而产生的尴尬愧疚之心从第一日知道这样情况起,就没有变化过,只是往日那些自制,在昨夜里失了控,这让重枫有些脸红,接过了餐盒,又规规矩矩的道了声谢。
食完,静心,步到桌旁,就着笔纸,匆匆写完一封短信。重枫吹响竹哨,唤来信鸽,将短信送出,立在窗栏上了又发了一会儿呆,在心下暗自盘算着,是否应去一趟裕仓。一来是因为沐清封让她放心不下,二来也是因为那一日被谢浩然与谢羽撞见她与秋静庭的私情,她心知只怕自己一踏出这公主府中,谢浩然派出的刺客就会接踵而至,也有些避风头的意思。
静待了一会儿,却不见秋静庭的身影,重枫朝窗外望了一眼,虽说天气晴朗,但毕竟是冬日,风吹树摇,带来了丝丝凉意。重枫有些担忧起来,抓起软榻上的裘衣,就冲出了门。
一路的小跑,鬓角处起了细微的汗水,呼入胸腔中的冷空气带着这个城市独有的潮气。这一直是重枫不习惯的味道,不过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问了府中的人,穿过了长廊,远远的看见了那背影,又随着那背影,看到了立在那处的另一人。已经不是汉人的打扮了,可是那张明艳的脸上依然那样的从容而端庄,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却又是永远都不可把握的。两人立在一处,就算是不承认,也会觉得是那样的合拍。
一瞬间,就只想笑。笑自己的痴傻,笑自己的报应来得太早。她早就该想到,以她们的关系,既然她来了这帝都,又怎会不见她?她早就该知道,早就该猜到。可是她却想傻子一样,以为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就什么都看不到,以为不对秋静庭说,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伤口痛么?这是帕夏汗留在她身上的伤,那自然是痛的。重枫站在原地,却不敢走上去。她明明该是名正言顺的那一个,可是远远的这样看着,却觉出了自己的多余。
“原来你如今住在这里。”这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微笑。事实上,那人也确实在笑,看着重枫,又看着身边的秋静庭,带着探究的样子,微微笑着“静庭,我们三人也算是好久不见,过去吧。”
秋静庭抬头看了眼帕夏汗,没有应声,她转过眼去看了眼重枫,看着她苍白着脸色,面无表情,但眼中却透着委屈的样子。她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声,朝重枫走去,拿走了她臂弯间的裘衣,展开,披在重枫身上,说:“这样冷的天,你又受了伤,怎的还不穿多些。”
重枫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秋静庭的动作,眼中慢慢的变得喜悦起来。然后她伸出手,想要去握住秋静庭的手。只是在指尖碰到肌肤的那瞬间,秋静庭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缩回了手。重枫咬着下唇,眼中的光芒瞬间变得黯淡起来,连带着心都更加的畏缩,失去了很早以前,和帕夏汗无谓对抗的豪情。这世间的事,原本就是如此,当那事物不属于你时,你拼命或是努力,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可这事物属于你了,又是你的心爱之物,你就必然牵挂小心,你的心事再由不得你,而是被劈做成了两半,一半在你这里,一半在她那里。牵连到一点,都会让你失去原有的勇气。
“身为七杀,你当真令人失望得紧。”帕夏汗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她似乎看不见两人之间的情愫与别扭,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七杀。”重枫回答,她看也没有看帕夏汗,只是说道。
有多少人想着若有一日重新来过会如何如何,可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吃。哪怕如重枫这样撞大运的重生者,最后也只会发现,积习成性,积性成命。性格决定了命运,所以,重枫,只是那个拼命活着,实际胆小,哪怕生活将她逼入了绝境,她依然会选择最稳妥的方式活着的那个懦弱女孩。
所以,重枫,只是重枫。而不是七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重枫就是个小女人!
☆、第三十六章 定威城来的人
帕夏汗毕竟是曾受到帝国通缉的人物,这公主府中人多嘴杂,自然不能像普通客人那般登堂入室。所以三人一路行来,依然是在院中,不过是换了一处临水亭台,台中已放上酒食,想来是此前秋静庭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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