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差点掉下巴,老板却是始终面不改se、稳如泰山地喝着茶。
“蒋小姐,本店不买卖人口。”我见老板迟迟不放下茶盏,我伶俐地开口揭过这个话题。
“那我要貔貅!”就在老板久久沉默不应时,蒋小姐陡然收起了笑脸,“我爷爷有过的那种!”
老板终于放下茶盏,抬头,却是望向蒋小姐身后的店门。
奇怪的是今晚店门居然在前一位女客还未离开时,又为另一位客人开启。
来客是一名四五十岁、身着旧衣衫的男子,不同于以往进来的客人好奇于“商店”前厅里古se古香的陈设,这名男子一踏进前厅目光就落到了蒋小姐身上。
“欣怡!”男客明显和蒋小姐是熟识,端坐在老板面前的蒋小姐只转过四分之一侧脸,还未完全转过头去看向门口,男客便唤出了她的名字。
“爸?!”蒋小姐听到声音,猛地从客座上站起来,面上满是不悦地转过身去,背对我和老板,面向男客,“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想和我一样穷困半辈子?!”
“我就是不想穷一辈子,才来的!”蒋先生听到蒋小姐的质问,一张蜡黄的脸上顿时升起一层暗红,“欣怡,你还年轻……”年轻就意味着余下的生命还很长久。
“您说得对,我还年轻,您可是没多少日子了。老板是个聪明人,招财貔貅要以最亲之人余生的财运才能换到享之不尽的财富,我的余生虽然比你长,但您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还有母亲,若我日后结婚生多些子女……您想店老板会选谁做这笔生意?”蒋小姐笑得异常甜美,蒋先生的脸se却是由红转白。
“你个不孝女,和死掉的老头子一样的自私阴险!”蒋先生握了半天的拳头终于在老板长时间不表态的沉默中,抡上了蒋小姐笑容未退的脸。
“你就是个好父亲?!”蒋小姐不甘示弱地冷笑了一声,使出浑身劲道推了蒋先生一把。
两人你来我往,逐渐扭打成团。椅子到了,茶盏摔了,老板一派事不关己的表情起身,撩起竹帘,进了里间。我自然是没兴趣看蒋氏妇女掐架的,于是跟在老板身后,进了里间西侧的书房。
“这里的天变凉了。”老板坐在梨花木制的书桌前,翻开账簿,磨完墨,润了润毛笔,吩咐道,“你明天出门多买点米面回来。”
“是,老板。”天凉跟储备米粮有什么关系?现代社会又不是原先的农耕时代,还怕冬天不存粮会饿死?我心中虽狐疑,嘴上还是乖顺地应了。见老板已专心于记账核对,我自觉地退出了书房。
外间客厅里的父女还在掐,我绕去后院兽栏给异兽们有毛的顺毛,没毛的挠挠。
“小易,老板这是要班店了。”山臊听到前厅里的吵闹,蹲到我身边,听完我对买米存粮这事儿的不解,立即兴奋地直立起来。
“搬店?”商店有过固定坐落的地点吗?我更加疑惑了,难道要换时空?不对啊,白泽跟我提过商店还有两年半的时间才满七年进行下一次的交接。老板刚才也没有要辞退我的意思,那这店是要往哪儿搬?
“应该是要搬到这个时空里别的国家去。”山臊右手托着下巴,转而一脸的哀怨,“我都没出去小易呆过的城市看看,小商就要搬店了。”
我除了基础英语,其他外语可是一点都不会啊!正当我忧心老板会把店搬到非洲去的时候,前厅里掐架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我走去前厅,却见店门打开,狴犴正一口一个把互相打得鼻青眼肿又因为看不到的狴犴惊恐万分的蒋氏父女先后叼出门外。
等“商店”门关上,我由狴犴的项圈摸到锁链,牵着它穿过里间的长廊,进到后院的兽栏里,给它好好顺了顺毛。
狴犴回来了,曹女士先前遇到的那件案子应该已经得到公正的判决了吧!
第二天,我听从老板命令,正打算出门采买一些油粮,却不想一开门就看到蒋氏父女站在店门口,两人身后还杵着名牌西装革履的焦先生。
“易小姐!”焦先生一见到我开了门,立刻笑得春暖花开,“好巧。”
我没回话,低头看了眼三人被椒图咬伤的手,返身关上了店门,平静地陈述事实,“本店今天歇业。”
说完,便朝我最钟爱的一家老字号粮油店走去,三人却是不甘心地紧跟在我身后。我只得在买完十大桶粮油后,又奔赴酱料店,尝过没尝过的酱料买了一堆,消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拎着两大袋瓶瓶罐罐回到菜油店,将酱料寄放在粮油店里,嘱咐油店老板赶在明天午时前给我打出十桶大油,午后我来取。
无视依旧尾缀在我身后的三人,我从粮油店出来,又去了墓地,到父母坟前祭拜了一番。没想到三人连墓地都跟,我只得在出了墓园后,绕到闹市区,找到我最爱的一家米粉店坐下,点了一碗最朴实的云南米线,坐下慢慢品尝。
身后三人见到服务员端上来的米线足足一大汤碗,终于忍不住坐到了我对面的空位上。
“易小姐,我要见你老板!”蒋小姐完全命令式的口吻,最先要求道。
我拿起盛了热汤的勺子,放到嘴边吹了吹,白se烟雾状的热气散开又聚拢。
“易小姐,不见老板也没关系,跟你说也是一样的。”焦先生见我对他们三人视若无睹的专注于吹凉勺子中的汤,出手抓住我拿着勺子的右手,热汤撒到他胳膊上烫红了一块,仿佛也不觉得疼,“我不要现在的能力了,贵店能取消和我的交易吗?”
我动了动手腕,看了焦先生一眼,示意对方先放开我的胳膊,我平生吃饭讲究食不言,焦先生打断我吃饭,成功地惹恼了我,没有绕弯地直言拒绝了对方言不由衷的请求:“焦先生能言善道,却怎么忘了我是负责您这笔交易的估算师?”
说完,我忽视焦先生红白变幻的脸,轻轻动了动手腕,脱离了焦先生略松开的手,放下勺子,换了一双筷子入碗,撩起一筷子米线,吹了吹。
“易小姐,如果你促成我和贵店的交易,我请老板让你做我这笔交易的估算师。”求财的蒋先生误解了我和焦先生的对话,擅自将我归类成他的同类,虽然事实也差不多如此,但他不知道我多做一次或少做一次交易预估,都得不到任何利益。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蒋先生,道出了“实情”:“‘商店’里目前只有我一个估算师。”
蒋先生愣了,我笑了,终于吃到一口米线了,饿死我了。老板今天出去清帐,早饭都没备下,看来是真的打算尽快搬店了。
“我不管!你们店不是号称能达成客人的任何愿望吗?我一定要再见你老板一次!”蒋小姐激动的情绪感染了其他两人,三人一起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估计若是绑架了我,能引出老板,他们一定当场就来个光天化日、强绑民女!
“我只是个打工的。”我继续淡定地吃米线,店内人来人往,他们三个对我一个,任谁看了都是以多欺少。
对面三人咬得牙快碎了,我才悠哉地吃完了整晚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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