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皇子仔仔细细想了很久,才最终下了决定,“去把路易丝喊过来。”
当辰皇子找来了自己的妹妹与她聊天的时候,杜维带着弟弟回去公爵府的时候,意外的收到了来自帝国著名的蓝海大学者的邀请,嗯,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不该叫邀请,而该被称之为强迫。
杜维制止了身边人的动作,交代了几句他要出门见个老朋友,可能过几天才回来,便自然而然的跟着那灰衣人去见蓝海悦了。他心里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可惜来的有些突然,怕是又要对加布里食言了。
杜维一路跟着那人去到了一座茶楼里,见到蓝海悦的时候,杜维还是能够保持着自己的表演特色的,不过等杜维见到现任大雪山巫王白河愁之后,在后者打量着他的目光里,杜维发觉自己还是有那么点,嗯,不自在。
而很快的,这丝不自在,就变成了冷汗淋淋。只因为白河愁在打败蓝海悦之后,直接把他给拽着走了,还对他说了一句话,“你,倒似乎值得期待。”
杜维郁闷不已的对着上辈子的老朋友白河愁陪着笑脸,他早就知道他现在的力量层次是绝对瞒不过白河愁的,其实哪怕是上辈子的最强状态,杜维和白河愁也从来是差了一个档次不止的。于是杜维只能苦巴巴的看着白河愁,道,“承蒙巫王陛下看得上眼。”
☆、【谁才是黄雀】
大雪山被草原上之人视为圣地。多少年来,草原人将雪山上的人视若神灵,认为是雪山上的萨满巫师在保护着他们的安宁,萨满巫师行走草原之上,处处受到草原人尊敬。大雪山的巫王,更是被草原人看成是人间的神灵一般的存在。
大雪山草原上最神秘的所在。他们传承的武技和法术,都和草原人完全不同。雪山之上有一些专门行走人间的巫师,如果看到一些资质特别好的孩子,也会带上雪山去,作为新的雪山萨满来培养。只不过,每一个被带上雪山的孩子,如果一旦被选中了要进雪山门下的话,都会用特殊的办法,洗去原本的记忆。
蓝海悦和白河愁断都是这样被带上雪山的,他们都拜在了前任大雪山巫王古兰修名下,而与他们同时拜师的还有一个师弟,名为赤水断,也就是现任的西北军团统帅鲁高。白河愁杀了老师古兰修又将蓝海悦和赤水断一路逼出雪山,让他们隐姓埋名待在罗兰帝国,以武力强行坐上了大雪山巫王之位,这仇也不算小了。但对杜维而言,白河愁更大程度上仍旧是个值得尊敬的强者,甚至可以说他是杜维一生中最钦佩的人之一。
白河愁是骄傲的,那种骄傲几乎深入骨髓,杜维对此是深有了解的。白河愁一生只追逐着强大的实力,并且他在最后也成功的领悟了力量的真谛,对于这样的人,杜维欣赏钦佩的同时,自然也乐得与之相交——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杜维这几辈子的命运可都是和白河愁牵扯不断的,不好好的压榨利用一下白河愁,可不是杜维的性格。
因此杜维在这一次遭遇白河愁之后,充分表现出一个俘虏不该有的冷静自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聊天的聊天,时不时和白河愁拉拉家常,一点也没有被绑架的自觉。当然,期间杜维没有忘记在他们经过某个城市的时候,稍稍撩拨了一下白河愁去和神殿闹了一场——白河愁轻而易举的杀掉了神殿的审判长。
两人行程一路往西,走到后来,道路越发的荒凉,周围放眼看去,尽是荒野。直到行至一片峡谷,也就是曾经著名的军事要地“冷泉关”,它曾经作为大陆通往西北的要地,但后来随着大运河开发挖掘通了之后,从大陆中部到西北,水路畅通,这陆地上的关卡,就失去了所用,渐渐的这里就被废弃掉了。日积月累,城墙荒废倒塌,变成了现在的废墟模样。
杜维骑在马上,表情从容淡定依旧,白河愁则若有所思的看了杜维一眼。这些天和杜维相处,让白河愁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这位罗兰帝国的郁金香公爵,莫名的,跟他很合拍。不论是说话做事还是偶尔的一两句交流,都很合白河愁的胃口,虽然对方实力还很弱,但白河愁可以判断出来,杜维走的就是魔武双修的路!而且,走的还很顺利,有生之年杜维也会成为一个很不错的对手。因此,白河愁对杜维的态度倒是不错。
“喂,我说巫王陛下,”杜维闲闲开口,偏头看了白河愁一眼,“这里……”杜维话没说完,因为他已经从白河愁眼里看到了一股狂热激动。杜维的心脏也开始狂热的跳动起来,表情却是丝毫不变,连眼神也没有半分的动容。
白河愁已经翻身下马,对着前方的雄关方向正色道,“大雪山巫王白河愁,请阁下出来见面吧!”
雄关的城墙之下,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影,那人影看上去极为瘦小,就仿佛是忽然凭空出现一样——其实他一直就这么站在那儿,只是用了一种神奇的法子将一切的生息都完全掩饰了。那人一头灰发,一身素色的灰色袍子,袍子上甚至还沾染了不少尘土。他一张脸庞尽显苍老,皱纹密布,犹如刀刻一样。可仔细看去,那每一条皱纹里,却仿佛都显示出了一种深深的睿智。他的双目看似浑浊,可却偏偏让人一眼看去之后,就几乎要深深陷入他的眼神之中。
杜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的吐出,随即低下头,不去看他。
圣·伊戈尔·保罗,光明神殿现任教宗。
教宗接到神殿的消息并匆匆赶到这里拦住白河愁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就是将白河愁这位大雪山巫王杀死。白河愁本就狂热的追求力量的巅峰,自然更不会放过这个和教宗战斗的大好机会。
杜维这一次可不会傻到用自己现在对他们而言微弱的可怜的精神力去窥探他们的比试,而是打从教宗出现第一瞬间,他就乖乖的拉起马缰,躲一边去了。原本没见过面也就罢了,可这次一重新见到教宗的脸,杜维心里厌恶的情绪几乎克制不住。
但是杜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再一次的看着面前白河愁和教宗的交锋,不过比起上一世曾经感到的震撼,杜维这次倒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教宗手中握着的法杖宝石上。当年阿拉贡留下的那枚神圣骑士徽章还保存在这个宝石里,现在还被用于教宗和白河愁的战斗中……
杜维怎么想怎么觉得膈应。
当教宗最终使用出大预言术将白河愁重创之后,白河愁那惊艳的一刀也狠狠的击中了教宗,最终的结果除了两败俱伤之外,没有其他了。杜维的心脏在这一刻跳的更加快速了,他没有动也没有靠近教宗或白河愁,而是选择了干脆倒在地上装死——管教宗要说什么,他就当做是受伤了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以教宗现在的状态,难道还能跳起来戳破他吗?而且,杜维他还在等待,等待他事先安排好的后手。
杜维虽然闭着眼睛装死,但耳朵还能用,听着教宗和白河愁那边滚来滚去的声音,咳咳咳,他真的不是要故意用这种暧昧说法的,但是好吧,这两人又在用那种乡野村夫的打架方式了!教宗还真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杀掉白河愁的可能啊,不过似乎好像有哪里不对?
没等杜维想个明白,忽然就从大路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那马蹄声虽然急促却不紊乱,隐隐的还带有一丝节奏。白河愁皱眉,教宗却是露出了微笑。因为这马蹄声正是教宗极为熟悉的,苦修的神圣骑士策马奔驰之中的蹄声。
杜维保持倒地的姿势不动,他相信有教宗和大雪山巫王这两个重量级的存在,来的不管是什么人都肯定不会先顾上他。一路疾驰而来的正是四位骑士,打头的三人都骑着白马,一身银色铠甲,最先面的那一位胸口佩戴着八级的徽章,另外两人也都是五级的身份。
这三名骑士远远的奔驰过来,看见了这里的情况,为首的那位八级骑士看见了教宗所在,脸上一阵喜色,到了面前飞身下了马,立刻单膝跪了下去,“陛下!终于找到您了!”
教宗正待说话,后面那第四匹马上也跳下来一个人,却是穿了一身黑色铠甲,正是西北军团统帅鲁高——也就是白河愁的师弟赤水断的儿子,铁面少将军,塞巴斯塔。塞巴斯塔倒是态度客气得很,也上前对教宗施了一个骑士礼,微笑道,“教宗陛下,您果然是在这里。”
塞巴斯塔仔细看了教宗两眼,“陛下您似乎伤得很重啊,这大雪山巫王果然厉害,就连陛下您也没能杀了他吗?”
教宗看着这铁面年轻人的眼神,心里却忽然一寒,口中低声道,“少将军,这次也多谢您父亲鲁高元帅了,只是可惜,他教我的办法,却还没有机会使用。”
塞巴斯塔摇头,“陛下,这巫王实在是大祸,趁他现在这样,让我代您除掉他吧。”说完他忽的抽出长剑缓缓走了两步,充斥着杀气的目光看着白河愁,白河愁静静的坐着丝毫不为之所动,而当塞巴斯塔手起剑落,冰霜斗气全力出动,长剑刺穿的却是身边那位八级神圣骑士的胸口!
塞巴斯塔以偷袭的方式杀掉了最强的那个八级骑士,剩下的两位五级神圣骑士虽然怒起反击,却也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一杀死。教宗早在见到塞巴斯塔第一眼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此时悠悠叹了口气,却是对杜维说的,“郁金香公爵阁下,都到了这个地步,您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杜维此时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塞巴斯塔,又看看教宗和白河愁,装模作样的露出一脸的苦笑,“教宗陛下,您难道还要指望我这个魔法师来救您吗?”魔法师近距离对上一个实力将近九级的骑士,谁胜谁负,傻子都知道。
教宗显然也没抱多少希望,塞巴斯塔却是看着杜维道,“郁金香公爵,本来我杀不杀你都无所谓的,可是谁让那柄‘月下美人’就在你手上呢。”塞巴斯塔笑得很得意,现在教宗和白河愁都是重伤状态,唯一有战斗力的杜维是个实力远不如他的魔法师,他自然是可以得意的。
杜维却忽然笑了,那种有点邪恶有点狡猾有点阴险的笑容,“塞巴斯塔少将军,本来我杀不杀你都无所谓的,可谁让你上赶着送死呢?”
塞巴斯塔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这个杜维居然还跟他耍嘴皮子?冷哼一声,他持剑走向杜维,“郁金香大公,都到这个地步,你还要逞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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