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卧室,穿好衣服。在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后,这样子的冒险几乎就像是没有经过训练,就搭上太空梭。
蓝斯说,小心总是有好处的,但不小心也有。话说回来,她是刻意为之,并非因为一时的不小心。
她的一只袜子掉在床及床边之间,她蹲下来找它时,想到了蓝斯说的关于小心的话,顺手打开了抽屉,以确定枪仍在原处。
它不在。
她缓缓地站起来,注视著空荡荡的抽屉。她知道枪原本在那里。父亲离开后,她确定枪枝上了膛,放在抽屉里。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自卫有时候是必要的。她知道怎样用枪。爱达荷的山区偶尔会有一些危险的野生动物及人类出没——而且后者更危险得多。过去就曾经有新纳粹党及嗑药人闯入民房的例子。
手枪原本在的,现在却不见了。蓝斯问过她枪放在哪里,找到它也不难。但为什么他不干脆说他想要有枪在手?他是个员警,她了解他会想要有武装,特别在他自己的枪并不在身边时。
她深思地走向一楼。蓝斯站在流理台前,铲起培根。“蓝斯,你拿走了我的枪吗?”
他很快地打量了她一眼后,转回培根。“是的。”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要拿走它?”
“我不想要你担心。”
“我为什么会担心?”
“我说过其他人可能也会来。”
“我并不担心,但你似乎是。”她指出。
“担心是我的工作,有枪在手令我感觉好多了。如果那令你困扰,我会把枪放回去。”
她打量著周遭。“它在哪里?”
“在我腰带上。”
她感到不安,但不明白为什么。她认为他有枪在手会感觉比较好,而他也这么说了。只是——有那么一刻,他的表情是……冷硬、疏远的。也许是因为执法人员的工作令他看多了社会的黑暗面。但有那么一刻,他看起来几乎就像他对付的那些人渣一样危险。在这之前,他一直是随和可亲的,那份强烈的对比令她惊讶。
她压抑住心中的不安,不再提枪的事。
用餐时,她问:“你在哪个郡工作?”
“这个郡,”他道。“不过我调来此地未太久。正如我说过的,我知道这个地方,但我一直没有时间来这里和你及你父亲打招呼——当然,还有‘叮当’。”
听见它的名字被提起,“叮当”竖起了耳朵。它一直趴在椅子下,希望能分到一些美味的早餐。
“你已经吃够了,不能再吃了。”荷娜严厉地道。
“叮当”却依旧兴致勃勃,蓝斯笑了。
“你在法律界工作多久了?”
“十一年了,过去我在波伊执法。”他的唇角微笑抿起。“我全招了,我三十四岁,离婚八年,偶尔会喝点小酒,抽几根烟,但并不经常。我不上教堂,但我信上帝。”
荷娜放下叉子,脸庞懊恼地胀红。“我不——”
“你是的,而且我不怪你,当女人和男人做爱后,她有理由想要知道对方的一切,包括他的内裤尺寸。”
“BVD。”她道,随即脸庞胀得通红。
他耸耸肩。“我只看尺寸,不看品牌。”他的笑容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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