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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来源于实践，而理论又指导了实践。

说好一次就是一次，柯有云做到了他的承诺，当轩辕念释放出最近积聚的所有精华时，柯有云推开坐在怀中的柯有云，下床从旁边拿起准备好的毛巾沾湿拧干，然后擦拭那些不慎喷射到手上的精华。

轩辕念满足又欲求不满地躺在床上，双眼焕发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看，那种抵达巅峰的滋味他也想让柯有云尝试一番，可惜他之前发过誓，只有一次。片刻休息后，轩辕念乖乖地处理干净自己制造的秽浊，开窗通风，然后才拉着坐在椅子上看医书的柯有云上床休息。

☆、156

誓言是美丽的蝴蝶，盘旋在花儿上方，转几个圈，悄然离去。誓言若可信，母猪会上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若是再相信他们的承诺，他们就是白痴，就是笨蛋，就是傻帽白痴大笨蛋。什么就一次？！一次个头，一个姿势做一次，若不是他们有体力，早就被他们榨干净了。第二天差点就爬不起来的蓝月可和南不厌，开门看到彼此，差点就抱头大哭抱怨上天对自己的不公。那天，他们不该拿轩辕念和柯有云之间的亲密开玩笑，更不该模仿他们的对方，最不该败在轩辕念仁和轩辕念志那深邃的眼神下，后果十分严重。

现在他们两人走起路来大体看着没什么，仔细一看总会看出端倪，最痛苦的莫过于后面传来的疼痛感。即便抹上药，也不会在短时间里发挥药效。

两人还没走近，就听着另一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两双眼睛直勾勾地转向那个方向。

不问不知道，一问……想死的心都有了。耷拉着同样痛苦的表情，蓝月可和南不厌两位难兄难弟双双抱着同一棵树，眼神幽怨地随着柯有云。别说轩辕念宽和伍子铭不解，估计除了那两位难兄难弟，没有谁能猜得透他们在想什么东西。反正从他们今天看他们两人第一眼开始他们就是这样了的，估计这事与柯有云也脱离不了干系吧。

高手与之俱来的气场就是与常人不同，凭借着感觉，轩辕念宽等人一下子就能把周围的江湖之人分为三六九等。可是说起准确性，他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毕竟他们身边就有两个很会掩藏自己气场的人。

不明白自己的皇兄们为何突然间往他和柯有云的方向看，轩辕念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有些好奇，可是更担心蓝月可和南不厌。

往柯有云的位置靠了靠，轩辕念压低声音询问：“云云，你知道可心和不厌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念念感觉他们很不开心，是不是他们昨天气念念没给他们捎吃的东西回来？”

低头望了一眼。

“身心俱伤，不过跟你无关。”柯有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看着台上的比武，他显然更感兴趣。不过既然轩辕念问了，他还是会回答。

“那和谁有关？”不耻下问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轩辕念仁和轩辕念志。”这下，轩辕念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皇兄和十皇兄身上，那专注的眼神令轩辕念仁和轩辕念志很不安，两人相视一眼，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罪魁祸首就是轩辕念仁和轩辕念志，但是对想法与众不同的蓝月可和南不厌而言，知而不告并未被「蹂躏」的柯有云一样可恶。

触及熟悉的面孔，柯有云连点头都直接省略。直视着马叶良，两人眼中的火光在半空中叽喳作响。这次比武比之前的还要激烈，这拨刚下，那拨就上，场上的比武十分精彩，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准。看着少数几个好不容易打败了第四第五名，却在第三名那遭了秧，成了别人的手下败将。第二名悠闲地直接端起茶杯坐在一旁观望，仿佛一切与他无关。血滴溅到脸上，轻轻一抹也就当没发生过。

柯有云抽的真是好签，最后一个才轮到他，若是连他也未能挑战成功，那么只能说一句抱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声音已经嘶哑，到了最后，大家几乎连呐喊助威的力气都已经没有。若不是对伏虎门着实感兴趣，估计他们早就离开。一个听都没咋听说的新人挑战公认第一的马叶良，说出来也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打打牙祭也就算了。但是那次比赛大家也都看了，那三名伏虎门的弟子的确有点本事，他们倒想看一下，今天这位男子本事又在哪里，会不会和之前三位一样厉害，或者说比他们还要厉害。

答案是后者，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柯有云倒着把连还没动过手的第二名也打的心服口服，宛如晴天霹雳，让众人都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客观存在的事实不随主观感觉而变化。

原本打算看笑话的叶菲也着急起来，她似乎为自己的师兄找了一位麻烦的强敌。欲言又止地望着马叶良，她真的十分抱歉。站的太高，没有与之匹敌的对手，这样的高手是孤单的，与第二名的比武，马叶良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由于畏惧而未能像第一次那样使出浑身解数为决一胜负。希望眼前的他不要让他失望。

☆、157

虽然双方言和开战，但是一开始就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开场，双方手中都未持武器，这一场比武注定与众不同。

马叶良所在的崇山派以剑术着称，除了多年前被别人夺走天下第一剑的称号外，百年来都稳站剑术顶峰。身为崇山派中的一员，马叶良的剑术大家都有目共睹，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即便没有持剑，马叶良的武功也是没有多少个人能超越的。

台上激烈的纠缠让大家都晃了眼，两人身着一样的衣服，身高也差不多，宛如两抹幽灵的影子在半空中交映相错。站在台下的轩辕念怨恨地咬着手中的方巾，他嫉妒，嫉妒能和柯有云武功平分秋色的人。

左拳化掌，轻收狠推，右肘阻挡，下势闪风……难得遇到对手，轩辕念本能地以实而不华的招数一一化解马叶良的绝招，两人谁也不让谁，全神贯注，一秒钟的跑神都命丧黄泉。双手不停地变化招数，两腿也没闲下来，虽然打得难分难舍，两人的心境却完全不同。勤学武术二十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这个成就，站在巅峰的高处谁也不愿掉下来，马叶良亦是如此。

他知道人活在世界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今日的地位是他努力所得，也是别人承让所得。若是那些隐藏着的高手纷纷加入比武的行列，他绝对不会有今日被人奉承的光辉。习惯是件恐怖的事情，如今的他已经输不起，他习惯了自己第一，习惯了站在高处。若是今天被柯有云挑战成功，那么……他不敢想。

浓郁的胭脂味猛地侵袭柯有云的嗅觉，一个屏气的细微动作立即被马叶良发觉。将丹田部分的气体输入并聚拢手心，马叶良右掌狠推，以强大气流形成的凶器袭向柯有云的腹部，当柯有云反应时已经来不及，转身以右手阻挡，这个时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只听见骨头清脆断裂的声音无限的放大。

天啊，到底是怎么了？！

柯有云的右手垂直地悬挂在身旁，轩辕念当场哭了出来。两行泪水，无限心疼。其他几人皱起额头，眼里闪过一丝憎恨。马叶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致使柯有云的手臂受伤，照他刚才的估计，若柯有云用腹部接下他那一掌，顶多也就是轻微的受伤，还不至于向现在那么严重。

“别分心。”柯有云提醒马叶良。

右手用不上，所有人都以为柯有云输了。实际上也是如此，一刻钟后柯有云自动认输下台，带着他那只受重伤的手，在众人的惋惜声中下台，不管赛前赛后，柯有云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回头看了站在台上接受众人欢呼的马叶良一眼，柯有云才转身就被冲过来的轩辕念紧紧地搂住不放，轩辕念避开柯有云受伤的手，搂住他在别人的让道下走了出去。

名声地位是保住了，不过马叶良自己明白，这都是柯有云让给他的。其实是他输了，彻底地输了。看着柯有云离去的背影，看着紧搂住柯有云的轩辕念，马叶良总算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柯有云了。

接受众人的祝贺之后，马叶良带着自己同门师兄弟们回到了他们暂住的地方。从今往后他还需要更下功夫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决不能再犯同门师伯曾经犯下的错误，柯有云，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是强敌。

伍子铭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措手不及的模样让蓝月可放声大笑。

费了点功夫，南不厌总算处理完毕。看着柯有云被包扎住的手臂，他们无法想象这一掌若是落在柯有云的肚子上孩子还保不保得住，幸好胎儿没事，不然有事的就变成他们了。轩辕念偎依在柯有云的怀中，一步也不愿离开，大家也只好由着他。那红红的眼眶，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