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
可爱的女孩一愣,吐着舌头笑了笑:“错了,错了。是俊朗!漂亮的是我,对吧?”
沐语枫看着女孩,缓缓地笑了。那种毫无负担的轻松感觉,恐怕只有眼前的女孩才能带给他。怔怔地望着她,沐语枫心想再也不可能找到一个比她更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可以,沐语枫很希望有一天能够牵住女孩的手一齐白头偕老。
那不仅仅是因为秀色可餐的容貌与讨人喜欢的性格,还有这女孩背后强大而坚-挺的家世。
司空文,当今圣上的妹妹,也是假太后蚕儿与先皇唯一的女儿。然而,她十六岁的青春年华,却没有她清纯动人的外表看起来那般光彩与清白。曾经三次与不同的男人私奔,最后一次甚而风风光光成亲后,在洞房过后的第二天便休夫回宫。
在真真正正认识她之前,沐语枫绝然没有想到,令人嗤之以鼻的远播臭名背后,会是这样一个执着率真的女孩。
若不是,开始着手调查马大哥——马至的通敌卖国的案子,沐语枫想,他定然会错过这样令他欣喜的司空文。
“今天我们上‘盛云楼’谈吧。”女孩提议道。
沐语枫思索了一阵,点头,徐徐与司空文走上京城最豪华的酒楼。 而这赫赫有名的富丽地方,常年设有皇家的雅座——东都京城是离天子最近的地方,举国似乎独有皇城别具一番君临天下的威慑。在这里,谁都有可能偶遇天子,于是皇城中的人们有着皇城的骄傲外还有一份端正的拘谨。而今天,沐语枫在踏进春满楼的那一刻,额外被这样一股紫气震慑。不无意外,三楼高高俯视京城面貌的雅座上,司空玄正举杯邀莫子游酣畅。
优雅地侧过头,皇帝眯着双眼打量大大方方朝他们走来的沐语枫和犹豫着亦步亦趋的司空文;而莫子游只一慌,怔怔地看着沐语枫,一时竟盯着久违的好友出神。
“玄公子。”沐语枫深深作揖后,大胆地正视高高在上的天子冷厉的视线。
“文儿,今日出来可得到我的批准?”不予理会令他厌恶的男人,司空玄凉凉地开口询问不知分寸的妹妹。
“报过了,只是玄哥哥那时不在。但文儿与沐大哥早已约定,便自行出来了。”司空文吐了口气,微微仰头,坦坦荡荡地说。
“约定?”皇帝凌厉地瞥了沐语枫一眼,又转向显得急促紧张的妹妹,毫不顾忌女孩子家薄薄的脸面,直斥道,“什么约定?逃跑的约定,私奔的约定?”
莫子游浑身一震,慌乱地看到司空文的脸色一瞬惨白,她下意识低头避开司空玄严厉的眼神,垂着杏眼微微颤动着。
“语枫!”猛然站起身,不理会因为撞击而重重翻倒的椅子,莫子游一个箭步拉过沐语枫的手臂,神色复杂地开口,“到底怎么回事?”看对方厌恶地想要挣开自己越抓越紧的手指,他使出全力死死扣得他不能动弹。
“沐语枫!”严厉地喊了全名,莫子游肃穆地望着,变得有些紧张。
“私奔会私奔到京城最好的酒楼吗?你有没有脑子?”沐语枫冷笑着,无礼地扫了司空玄一眼,同样斥责般的嘲讽丢给高高在上的皇帝。
莫子游暗自舒了口气,将地上的椅子扶起。但转念又想到,沐语枫不知这位熟识的玄公子是当今圣上——生在帝王之家的男人大抵是不容许他人的轻蔑与不敬。但方才。。。莫子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司空玄,汗涔涔地发现皇帝的神色骤冷,威严的寒光好似洪水泛滥,汹涌着朝四周蔓延开来,逼得临近几桌保全皇帝性命的侍卫都坐立不安。
沐语枫好笑地看着众人神色相异,当着莫子游的面想那皇帝怎么也不会大开杀戒,即便他确有杀意,沐语枫也心思着死了便一了百了——不会活着挣扎地要些什么。
此刻,莫子游一个灵机,箭步横在沐语枫跟前,挡掉两人之间诡异凝重的视线,对皇帝难笑道:“大人出来如此之久,家里该着急了。我陪大人回去吧。”
司空玄幽幽看了脸色泛青的莫子游,瞬时安定了浮动的杀气,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安抚的笑容。缓缓将视线飘向紧张得发抖的妹妹,司空文会意地低着头,向皇帝一步一步地走去。
“文儿。”沐语枫伸手,稳稳将公主纤细的手臂抓住。微微使力,细弱的女孩儿向后倾倒,踉跄地跌在他怀里。
妖冶美丽的男人和娇小可爱的女子,那样相拥的画面有些震慑得动人。莫子游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扭头避开那个场景,却有忍不住确定。当与沐语枫投来的视野交错,两人不约而同地直视对方。莫子游好似要在对方眼中寻求些什么,专注地看着那双凤目。
“子游。”司空玄突然站立起来,一手搭在莫子游的肩膀,明明同等身高,却摆出一副将对方圈在怀里的样子。如同孩子般,稚气地划开界限,皇帝与沐语枫仿佛迫不及待圈好自己的领地,又贪婪地像捕食的兽类,互相盯着对方护在怀里的守护对象。
沐语枫微微低头,看着司空文一脸担忧地看向司空玄的样子,便缓缓松开了怀抱。既然发展成如此诡异的局面,他也不想要含糊其辞什么,正了正口气,沐语枫开口道:“文儿称了我一声大哥,我便是她的亲人。只可惜,她的亲身大哥是玄大人,与大人您成了兄弟,恐怕是语枫高攀不起。”
莫子游一怔,挣开司空玄的怀抱,想说些什么,被沐语枫冷冽的一瞥给憋回去。
“有很多事,我们不是心知肚明吗?”沐语枫蛊惑地莞尔,“我今日请文儿小姐,并不是说说话而已,主要是想了解玄大人的一个朋友。”
“朋友?”
“不过,玄大人贵人多忘事,恐怕是记不起他了?”沐语枫讥讽地笑笑,见司空玄有些疑惑,继续道,“马至,马大人,玄公子可还记得?”
司空玄顿了顿,立马恢复神色,危险地眯着双眼等待沐语枫说下去。
“马至曾经满心期待被玄公子重用。可是。。。事与愿违。辜负那么正直、有才的人,还让他冠上卖国的千古骂名后惨死,玄公子心中可曾有愧?”
“马至之事,我自有定夺。”司空玄看莫子游忽而眉头深锁远远避开他的样子,沉声愠道,“什么人忠诚,什么人奸佞,我心中明了。权势,是我多年把玩的工具,绝然轮不到你来指点迷津。没有能力的人,最好做到只乖乖旁观。茫然插手其中,会让事情变得麻烦而已。”
沐语枫挑了挑眉:“哦?是这样么?玄大人是否愿意和语枫打个赌?看罪魁祸首是先死于大人您的手腕,还是先死于语枫的手段?”
“连朝堂都没有踏进的人,何以有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据说明君的朝堂里都是能者忠臣。”沐语枫傲慢地朝司空玄挑衅一笑,“没有站在那里的语枫,是桎梏于一些昏庸之势。有朝一日,踏进那堂皇的地方,定然让众臣俯首。”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司空玄无谓地笑笑,他做皇帝一日,便定然不会让沐语枫踏上官场。
“我真不知道,马大哥的死对你们意味着什么。”司空文轻轻地呢喃了一句,有些茫然,有些心痛——明明最初说好,要来调查,却演变成两个男人的一场赌博。
隐隐约约还记得,与马至的相识。明明自己臭名远播,那个善良的男人,却会拍着胸脯对她说,被冤枉是件常事。总是用最善意的思维来理解自己,会轻声地劝慰,执着地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错。被这样的人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爱着,是一件很幸福,却很自私的事。不爱他,不是自己的错,但利用这份热情的关怀暧昧着,尽管对方一直否认心中的痛苦,但司空文明白,那是真正的伤害。
最后一次见到马至,是在几月前,那日他匆匆回到京城,见了自己一面后,拿着一封被黄志立称为卖国罪证的密信离开。之后诡异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等再次出现,便已然是一具冷冰冰的残尸。所有的罪证都摆在眼前,特别是那封好似画押一般完整的敌国通信。但唯一瞥见过那信件的司空文知道,这已然不是原来马至手中拿着的那封。在这之后的一个月,司空文几乎每天都要到她的皇帝哥哥面前讲述这件事,但司空玄好似一下变成了昏君,对她陈述的一切置之不理。直到近日与沐语枫的邂逅,她才对翻案之事重新燃起希望。这也是她唯一能为马至所做的事。是回报也好,内疚也好,她都希冀那个对她无微不至的男人能安然于地下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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