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言眼神儿都青了,这哪儿能不去啊,嘻嘻一笑:“既是都置办齐活了,不去就作孽了。”
傅子旭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瞧得江慎言都准备拿茶杯里的龙井茶泼上去了,方才开口:“那你得准我一件事儿。”
江慎言脱口而出:“我可没银子。”
傅子旭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神色谨然,缓声道:“不要你的银子,给我亲一下。”说着就贴上脸去在江慎言嘴唇上舔了两圈。
江慎言愣住了,待回过神儿时,拍桌怒起:“傅子旭你好大的狗胆,非礼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傅子旭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笑道:“我虽不在大理寺也不在刑部,却还不傻,这案子当真审起来,你自说非礼,人证物证可没有。”说罢站起身来又一笑,在江慎言耳边道:“既然你说非礼,我就行这非礼之实。”
说罢一手揽着腰搂至身前,一手顺势按着江慎言后脑,微一侧头就堵住嘴,傅子旭还算有技巧,江慎言初尝甜头,竟是没反抗,就着傅子旭满口茶香,半醉半醒,胸口起起伏伏,从脸颊红到脖子根,那模样,分明是极受用。
半晌,江慎言抬手推,傅子旭却仍搂定人不撒手,嘴唇一路挪到耳边,低声笑道:“慎言,傅子旭非龙章凤姿,配不上你钟灵毓秀,却想仰仗两分才德与方寸真心,祈与你执手一世。”
江慎言平时一张嘴两片刀子也似,此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待缓过神来,抬手挑着傅子旭的下巴,轻飘一笑:“我江家门槛倒不高,只是想进,这嫁妆断不能少。”
傅子旭似笑非笑,捏着他的手:“汇仁钱庄全国可兑银票三万两,家宅一座,良田百亩,酒楼一家,成衣铺一家,家中珍藏前朝哀帝陪葬神女玉一尊,前朝李思训《江帆楼阁图》,孙过庭草书真迹《千字文》。至于一些陶玉瓷铜银金琐碎零散不下百件,这些,可入得了慎言的门槛?只是不知,慎言这彩礼如何下?”
江慎言闻言,心都疼碎了,指着傅子旭的鼻子浑身直抖:“你,你,你竟然贪赃枉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江慎言闻言,心都疼碎了,指着傅子旭的鼻子浑身直抖:“你,你,你竟然贪赃枉法。”
只是江慎言这份儿心疼断不是怕东窗事发,而是傅子旭竟能有这么多银子和值银子的东西,自个儿却一穷二白两袖清风,这不公平,太伤心了。江慎言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傅子旭瞧着如此这般,真怕他一气之下背过去,忙道:“慎言若凑不了彩礼也罢,入我傅家族谱,这些便都是你的。”
江慎言抚额一叹:“容我想想。”
傅子旭展颜:“让你想。要不,到醉仙楼边吃边想?”
到醉仙楼时柳相和穆晋沉也在,江慎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穆晋沉,咧嘴一笑,穆晋沉一阵寒战,多年同朝为官,他自然感觉得到,江慎言这是想到什么了。
柳相看见江慎言的瞬间,脸就垮成棺材了,他自然也感觉得到,晋沉的气场已经乱了。可见,平时这大理寺,官高两级的穆晋沉穆少卿如何被江寺正欺压的。
只是,柳想到底是柳相,一挑眉一提唇,笑得滴水不漏,笑得傅子旭一阵寒战,连身往江慎言身前挡。
江慎言哪里闻得到柳相身上戾气暴涨,不知死活笑道:“既是都来了,凑了一桌吧,前些日子宫里添了小皇子,柳相置办宴席皇上甚是满意,可打赏了不少吧。那今儿就柳相破费吧。”
柳相哼道:“江大人不是刚升了官么?”他不提这还好,提起来江慎言便一阵肉疼,眼神扫过傅子旭冷冷一笑,傅子旭一脸对不住的模样,江慎言却又对穆晋沉道:“穆少卿你瞧,柳相眼眶下都青了,定是晚上数钱数的了,这会儿倒不舍得掏银子,你倒是说句话。”
不知怎的,穆晋沉倒一脸不安,不由得抬手去摸自个儿眼眶,江慎言嘴贱起来不分僧道,自然逮人便拿话当刀子地戳:“穆少卿这是怎的?躲躲闪闪的,又没说你你倒是摸自个儿眼眶做什么?”待故作模样的仔细瞅了一番,更口无遮拦:“哦?穆少卿眼眶也青了,难不成你是去相府帮着柳相数钱了?”
穆晋沉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干嘛手贱去摸眼眶呢?江慎言几句话说的他简直跟剥光了衣裳游街似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
柳相看着穆晋沉一脸霜打了似的,恨得把牙咬得咯吱响,心里已有了打算,这江慎言,迟早有一天得整整,这般毒舌,连堂堂一朝之相也容的他胡言乱语含沙射影。反正这脸已丢到这份儿上,断不能随他愿,想蹭银子让你吃喝,没门儿。
“可不巧,今儿出门身上没带银子,先傅大人垫了吧,回头我补上。”说罢抬脚就进雅房,挑的可是醉仙楼极好的一间。
江慎言自然跟着进去,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傅子旭在朝中老好人一个,柳相八面玲珑,回头补上?鬼知道你补到谁身上去了。
江慎言瞅准一个座椅疾步走过去坐上,待柳相和傅子旭坐定,江慎言“哎”了一声,接着道:“穆少卿怎么能做那梨花木椅,连个垫子都没有,硬邦邦的不舒服。让小二拿个锦垫进来。不然做我这里吧,我这把椅子倒比那张好些。”
穆晋沉和柳相的脸齐齐绿了绿,穆少卿素来脸皮薄,几句话说得他浑身抖得筛糠也似,柳相见状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为何要争那几两银子。这般可倒好,免不了接下来十数天穆晋沉都不会让他碰哪怕一指头了。
柳相再也坐不住了,端端正正的站起身,对着江慎言作了一揖,从头揖到脚,“大理寺江寺正江慎言江大人,今日青蟹和黄酒管饱,柳某人但求您免开尊口。”
江慎言吓得霍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转了折扇止住柳相的胳膊,嘻嘻一笑:“不敢不敢,柳相这说的什么话。”
江慎言终是安生下来,傅子旭直擦冷汗。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柳相身世颇有些不明不了,十八岁为相,在位七年,文能为相武能为将,年仅二十曾封镇远将军率军出征平定西北,蒙受圣宠经久不衰,有私下揣测柳相是当今圣上遗失在外的表亲。但仅是揣测,无从考据。
江慎言这死鸭子脾性,就为了几两银子就恶向胆边生,直戳柳相的软肋。大理寺少卿穆晋沉珠雕玉琢也似的妙人一个,再加柳相百依百顺到骨子里心尖上,哪里经得起江慎言这般不要脸的言语。
匆匆吃了几口,穆晋沉瞧见江慎言似笑非笑的眼神儿就吃不下去,寻了空走了,柳相自然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傅子旭看着江慎言吃的大快朵颐好不自在,真真是头疼,“你长了几颗脑袋敢涮柳相?这人亦正亦邪睚眦必报难道不知?”
江慎言丢开蟹壳,哼道:“我这是给穆晋沉出气呢。你没见穆晋沉白日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柳相真金铁打的身子骨,又是一朝之相,平日里骄纵惯了,穆晋沉不忍忤逆他,他倒不知心疼穆晋沉,再这么不知节制昼伏夜出,穆晋沉真真是要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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