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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见陈程看向窗外，也忍不住目光瞟了过去，低声问道；“程兄在看什么吗？”

“血气好重。”

楚寒略有些疑惑，不过也是仔细的看了一下，比武台上并不是每个台子都像是肖玲珑所在的那处那么和谐，更多的为了珍宝，都会打的不可开交，甚至血溅当场。

只是比武台的规矩也没有说不能伤人，反倒有些成了打架斗殴的场所，而且，若是不幸打伤了那些身后有人的主，很快就会有其他人上来找茬，这种时候说不定就是要把命赔给对方了，虽然许久才有一两例的死亡，大多数都是受伤，众人也都见惯不怪。

但是，比武台的几个台子位置却很奇怪，又加上周围有些高大的建筑，更使得血气久久不散，悬浮在半空之中，也只有在这高处，去看比武台的时候，才会发现，这里竟然已经聚集了这么重的血气。

楚寒也发现了这一点，而且，他比陈程更敏锐的发现了比武台的位置问题，低声道；“程兄，这比武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按照阵法来摆，这种阵法，可是会聚集血气的。”

正在这时，小二也轻声问了一下能不能进来，得到两人的同意之后，也就推门进来，让那些送菜的小厮依次将饭菜放上，身为一名专业的小二，一定要做到按照客人的喜好来照顾。

虽然陈程刚刚并没有点菜，但是他还是敏锐的从陈程的几句话中听出来了这位看起来冷酷严肃的前辈，实际上是很喜欢吃肉类的，所以，他就赶紧让厨房送来了很多大鱼大肉的，还能补充灵力，又考虑到旁边的那位客人，他也特意上了几道素菜，免得这位万一不爱吃肉，正好摆了一桌子，刚刚好。

小二笑的谄媚，站着等着打赏。

“我问你，这比武台当年是怎么建成这幅模样的啊？”陈程没有来得及管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转头看向小二。

此处如此明显，连他们两个都能看出来，又加上这里有包间，想必，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疑惑这个问题了吧！总是有能人能发现这处的不妥的地方的。

小二果然没有觉得惊讶，连忙顺畅的解释道；“这是第一任城主的主意了，老城主说了，比武台是血腥之地，但是，血气散开对宣化城并不好，会四散到各处去的，万一引的了某位修士的不妥，诱发了什么，总是不好，所以，就按照阵法摆放了比武台的位置，当然，血气不散是不可以的，每十多年，宣化城内总会清理一次这些血气，现在……也快到时间了吧！”

“这样吗？”楚寒疑惑的接话，“可是，十多年才清理一次血气，会不会过于少了？我看此处的血气，已经到了一定限度，甚至会影响下面比武的人的神智了，会让他们变得嗜杀。”

“平时并不这样的。”小二伸头看了一眼，连忙摇摇头，“前段时间还没有这么严重，基本上是注意不到的，只是这几日打斗的人太多，才让血气这么严重，听说，过几日就有人会来把这些血气引走了，只是最近人太多，所以城主府没有腾出手来。”

楚寒这才不再说话。

陈程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想不到什么，只得作罢，反正，过几天不就没有这些让人心情烦躁的血气了不是吗？

楚寒打赏了小二之后，也就让他下去。

“程兄想这么多事做什么，不如吃东西啊？城主府内侍从并不知道程兄并不喜欢清淡之物，程兄这几日又一直在忙，虽然我也不知道程兄到底在忙什么，不过，既然出来了，总是要好好吃一顿的不是吗？”

陈程轻笑一声，“知我者，楚寒也！多谢啦！开饭开饭！”陈程微笑的着道。

果然猪脚是个好孩纸！至少知道要请他吃饭啦！陈程乐滋滋的想到。

楚寒拖着下巴看着陈程，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无论是绷着一张脸，还是笑脸如花，他都觉得十分的勾人，就好像……

好像身体内有一种躁动，让他忍不住想要向这个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仿佛曾经对待另一个人的感觉，那般的渴望，明明知道是不可以，不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楚寒愣愣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明悟，所以，这才是他对程煜的真实想法吗？

即使是知道他身上有很多的秘密，知道他们之间必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解开，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他。

“楚寒，动筷子啊！”陈程见楚寒久久不动，甚至一时间都呆住了，忍不住叫了一声。

楚寒这才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陈程，眨眨眼道；“我知道了。”说着，就拿起面前的碗筷，准备开吃，似乎刚刚所想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

“吃到嘴边去了。”楚寒往前侧了下身体伸手摸了摸陈程的嘴角，这才快速的坐回原位。

陈程愣了一下，竟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楚寒已经回到原位，才愣了愣，看向楚寒，楚寒已经默默的继续吃自己的东西了，似乎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

额……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纸……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错觉吧！陈程暗暗想到。

“后天要好好比赛啊！”楚寒等到陈程吃完，才微笑的看着他。

“咳咳……”陈程连忙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就猛地咳了出来，能不提这事吗！

心累……

天色黑沉，陈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不睡觉，筑基期其实并不用休息，楚寒则是更不用了，只是盘腿坐在地上打坐休息。

“楚寒，你现在修为在哪个层次了？”陈程躺在床上，无聊的侧身看着楚寒打坐。

楚寒一愣，睁开眼看向陈程，略顿了下，低声道；“金丹大圆满。”

我擦这么快！你吃丹药了吗！陈程猛地瞪大双眼。

“程兄，你也想修为快速的增加却没有后遗症吗？”楚寒微笑道，仿佛一个拿着糖果引诱小孩子的坏蛋。

陈程默默的翻身，背对着楚寒，不就是功法牛叉吗！哼唧！功法厉害又怎么样，修炼起来也很痛苦，动不动就会被火毒侵扰，搞得整个人都仿佛烈焰焚身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