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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巢……

虽然他没出声儿,但是我敢肯定他在心里骂了这两个字。半跌在地上半晌才缓着气儿说:“老板你可真能玩儿。”

我叹着气,起身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王盟,我是不会杀你的。”

他站在我跟前,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老板。”

我的心情也有点沉重了。复又坐下慢慢看着他说:“愿意回来看铺子了?”

他低着头:“不回来能怎么样。老板手下那些个伙计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问:“那不看铺子你想怎么样?”

他想了想:“不知道。”

还真是个问题。既不能让他跟伙计正面冲突,他又不想回来看铺子。总得找个犄角旮旯让他活下去。我认真想了想:“这么着,给你个好活儿。你去巴乃给我把王胖子接来,接不来你就留那儿陪他。”

他又惊恐的抬头看我,声音迅速拔尖儿:“老板你这是把我发配了?”

我好不容易稍微沉重点的心情给他气乐了:“叫什么叫。我这是让你去带薪旅游。”

他瞪眼看着我,来了一句特不符合情调的话:“那按照老板的意思是,如果我在去巴乃的火车上蹲厕所,就是带薪大便了?”

我被他气的一个蹦子儿敲了他两个爆栗:“你这脑袋还能想点别的吗?就你这样还能带人单干,手下的人都被□□了?”

他摸着脑袋半天才嗫嚅着说:“可我看着王老板的这个情况,他未必愿意跟我回来。”

得,眼睛倒是雪亮的。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他手下的伙计也算无辜。

我想了想,告诉了他三个字。

“王胖子如果不跟你走,你就把这三个字告诉他。”

王盟看了看我:“老板,就这三个字,道儿上的人都知道,能成?”

我淡淡道:“能成。你去吧。”

☆、第 9 章

王盟走了我又自个儿静静坐了一会儿。一楼昏暗的吴山居正堂,因为没有拉开窗帘所以气氛有些恍惚。我坐在其中晃晃渺渺过山车似的晃了一圈儿这十年的片段。

一种松散的气息如烟雾般影影绰绰,沁入脾肺,又呼出鼻息。我好像从不曾有过这样松散的感觉。不同于以前每一个时期的我,不同于十年前初出茅庐不知世事的轻松,不同于小哥刚进长白山我那几年我的茫然和颓唐,不同于后来几年我无所畏惧的追寻闷油瓶足迹的恣意放肆的蛇精病气质,也不同于成为吴小佛爷接回小哥后终于可以松开的吊在心口窝的一口气。

我是真的觉得松散了。小哥就在身边,王盟已经归来。原来吴小佛爷十年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可是步子总归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之前的十年我是为了小哥,之后的十年我是为了这十年要接出小哥而拉到这个局里的所有人。如王盟所说:为了你的心魔,你把这些人都拖下水了。你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心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不公平。

所以做完大事,必善其后。卸磨杀王盟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我闭了会儿眼睛,悠长悠长呼出最后一口松散的气。

等我再睁开眼回头时,才发现小哥就站在门边,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从二楼下到一楼铺子里有条木质台阶,装修理念是为了节省空间而挤在了最狭窄的角落。小哥站在那暗光里,靠着门,气息也如同那久不曾见的松散气息一样,浩浩渺渺几乎看不真实。

可是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从长白山出来后我就没见过他这样黑亮的眼睛。甚至刚从青铜门外接到他,他也只是淡然的眼睛,映出了篝火的光。

我不知道他看了有多久。或者说,他着意看了有多久。我无力的慢慢笑了。我想问他看的满意么。看我处理王盟,看我对待过去的故友,像不像十年之前的我,像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天真无邪。

可是我不用问了,我知道他是满意的。他的脸还是面无表情,还是波澜不惊。可是他有一对如同黑白底片的双眼,只要他愿意给我看,我就能看到那底片中写着过去十余年他心中与这世界的唯一联系。

他的面容姣好,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刚毅。所以那双眼睛一旦亮起来,我就明白对于某些事情他还是过于执着甚至有些顽固的。好,很好。这才像个闷油瓶。像我十年前认识的那个有些固执到不通情理的闷油瓶。像个活着的,睡在夜里我能听见他呼吸的闷油瓶。

可是我有时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能力给他展示那个过去的我。

尴尬了一会儿,可是总不能这样沉默下去。我挠了挠头,想给他说点儿什么缓解一下氛围。可是不知怎么一遇到小哥我这小佛爷气质和蛇精病气质总是没事暗度□□互通有无,明显的不受我本人控制。于是神经一抽脑子一糊,话出口就变成了:“小哥,要不今天给个面子跟我回趟家?”

想带小哥回家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不仅是我妈前两天打电话来叫回家吃饭,就是十年前我也不只一次想过要把小哥带回家让我爹妈认认这个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后来这个念头在我心里渐渐的隐去。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是我自己的心境改变,从不争,到不敢。可我从长白山下来已有四天,我妈还眼巴巴的在家等着,等我这个她生了养了却养大了不再受她掌控的不孝子。总不能让她等的太久。

只是回去的时候要怎么平衡这种误差,我不是不纠结的。我和小哥真正是一碗清水横中间,不过界不越矩,甚至小哥可能压根儿还不知道这都是怎么个乱七八糟的事儿。而我爹妈又死乞白赖认为儿子这十年就栽他身上了,所以这后半辈子肯定也在这棵歪脖张上吊死。进了家门能不能引出个尴尬来还真不好说。

可是我也别无他法,只能见招拆招遇水趟水了。就是小哥走了这一遭知道了什么我也不怕他。都三十八岁的人了,做的是顶天立地的事看上的是顶天立地的人,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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