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一横,深深吸了口气,主动将那股不羁的真气引到自己身上。难以描述的冲击力从掌心极速掠过全身。他只觉得整个人像被火燎过似的,噬心裂骨的痛随着轻微的呼气一波波传来。一瞬间,他差点痛晕过去。
齿关紧抵舌尖漾出的那缕腥味才让他保持了清明。他凝神将真气一点一点安抚平静,然后再慢慢引回到少年体内,推动它们在经络里运行,击打各处大穴。渐渐地,各处因内力暴涨引发的损伤平复下去,真气开始奔流地越来越顺畅。皇帝舒了口气,一边竭力勒住真气奔流的速度,一边引导少年将真气一缕缕收回体内。
少年觉得丹田处灼热的刺痛渐渐平息,转变成融融暖意,好像全身一下子多了好几倍力气,真气奔流畅快无比,随心而动,收放更为自如。这就是剑道突破一重的好处吗?
背后一凉,他睁开眼,扭头看到皇帝收回手,淡淡道:"好了。以后再不可莽撞行事。"
他的额头满是汗水,脸色白得厉害,身上隐隐有真气未散尽显出的白雾。
少年看着他,不作声。
皇帝又笑笑,下床披上外套,往外走:"再厉害的剑法也得一步步练,万一岔了气可不闹着是玩的——"
他的身形突然一顿,轻抽一口气,抬手轻轻按住腰,走了出去。
"爹。"太子的声音。
"没事了。你也早些睡吧。"
"爹,您没事吧。"脸色好差。
"……无事。"
"陛下,这……陛下,您的伤……"李总管尖叫。
"无事。"
"陛下!!"众人惊呼声。
无奈的声音。"好吧。让骆神医再来一趟。"
御书房。
少年走进去的时候只看到李总管。
李章看到少年倒没拦着他,只是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里间传来说话声。
"啧啧。怎么裂开了?在下好像说过这么深的口子近几日不能用力?"
"……"
"原本剑伤倒没那么深。陛下前一次勉力运气撑开几分就不大好。怎么又来了一回?口子都不平整了,裹起来恐怕不容易好。陛下这么喜欢动,在下以为与其裹一次裂一次,还不如……"
"……"沉默。
"伤处周围先敷上‘歧聍’,这药比镇宁散更好,而且不用拆线其实……"
"缝吧,你愿缝就缝。"阴沉沉的话音。
"遵旨。"
……
"骆其安,这种线你试过几次?"磕牙声。
"很多次了,各种各样的。比如御膳房边上的猪啊,鹿啊,兔子啊,效用很好……"
寒气四溢,杀气涌动。暴喝声:"你这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诶,真开不起玩笑啊陛下。去年北疆安契里一役,伤者不少,但最终死了几个人?都是这个线的功劳。"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咬牙声。
"不能。"
"你……"
"缝好了,陛下可不能动气,撑裂了这线,可难补。"
"……"
李章白了一张脸,目送骆神医笑盈盈离开,"陛下有些发烧,这个方子拿去煎了。如明儿烧还没退我再换方子。"
伤的地方不太好,皇帝躺着的时候垫起了一侧。他的面颊泛赤,合着眼,呼吸绵长。这么会工夫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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