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进来,方才交谈的人们都停下了动作,纷纷走来打招呼,“嗨,纳兰先生,Jenny。” Jenny是林清雅的英文名,我面无表情绷着脸一一打招呼,林清雅则是笑语连连,她很适合这种场合,融入无压力。
打招呼的人们多看了我几眼就礼貌地离开了,被那么多人包围我都快窒息了,林清雅轻声说:“去歇会吧。”她搀着我走到休息区,点了波尔多和鸡尾酒。主持人走到会场中间激情四射地说:“接下来是我们的快乐时间,各位绅士,带着你们的Queen步入舞池吧。”华尔兹音乐响起,已有不少人起舞,我看他们转来转去,眼都花了,本想讨杯白开水喝,却想起纳兰明依是爱喝波尔多的。
有男士前来邀请林清雅,被她浅笑着回拒了,她靠近我一些说:“你就坐这,哪也别去。”我愣了几秒忙点头,她很快被人请去跳舞了,光束打在她的身上,加上她曼妙的舞姿还真是吸引人,今天她穿着淡紫色抹胸长裙,棕绿色的长发柔顺垂下,胸前戴的是璀璨的钻石项链,为什么她穿着高跟鞋也能跳的自如呢。
我有些无聊,真不懂其他人兴奋什么,高谈阔论得像中了几千万,一位男士走过来坐下说:“纳兰明依,你回来了。”来人一身银灰色西装,面目并不和善,他的照片我见过,是方行意,别人恋情的第三者,于是我点点头不再理会。
方行意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说:“清雅很魅惑人,纳兰明依,你配得上迷人的林小姐吗,你凭什么把她囚禁在毫无生气的岛上。”虽不知他和纳兰明依及林清雅间有何纠葛,但这人的嘴脸我实在不喜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管他如何挑衅,我始终不作答。
一曲舞毕,林清雅款款而来说:“方先生。”方行意脸色变了变,“清雅,你当真如此无情,你忘了我们共处的美好时光吗,你说过不喜欢了无生气的岛。”林清雅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说:“方先生自重,我的心中装得始终是明依。”
方行意拦道:“清雅,算我求你,再考虑考虑,我会等着你。”林清雅微皱眉说:“就算搏头条,方先生也不必如此作践自己。”方行意神色黯然地离开了。这宴会真是乱糟糟的,有人前来也是林清雅应付,我只负责面带宠溺地看看她就好,这表情我足足对着镜子练了一天。所谓的酒会是商人之间的利益关联,趁此机会洽谈业务。
最后一个环节是募捐,赚满荷包自然要洒些出来,每个人都会拿出支票回馈社会,一个小酒会的名堂还真多,从各人探索的目光中我知道纳兰明依是否在新加坡,他们还是很关心的。
林清雅写了张支票优雅地放进箱内,挽着我的胳膊说:“该回去了。”我点头,来时的车已侯在门边,我庆幸历时3个小时的宴会终于要结束时,方行意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冲过来,他不依不饶地说:“清雅,我们还是朋友吧。”已有不少人看向我们这边,估计明早方行意能上头条。
保镖们客气地挡住他,我们才能上车,他还要试图冲过来,真是想不通美艳冷漠的林清雅怎能看上这种货色,纳兰少爷是经受多大的打击才含恨离家出走啊。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又有个问题,林清雅知不知道纳兰明依的真实身份很难说,可纳兰明依是知道林清雅性别的,难不成她对林清雅用情如此之深!
奔驰车内是好闻不刺鼻的香奈儿香水味,暖气吹得我直打瞌睡,等我一觉睡醒,已是半小时后,再次乘海轮时,我发现黑夜中每隔五百米就会有小房子,房子顶端发出绿色的光,是有多财大气粗才能布下私人海域的警戒线啊。我把纽扣解开几粒,坐到甲板上,真像清晨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蔚蓝天空,对岸越来越远,不知何时我才能才去那片陆地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病毒感冒,浑身无力发烧,等身体慢慢复原一定会补上的。
☆、病1
宴会上纳兰明依的出现打消了外界的疑虑,大家深知这位纳兰家族的族长一向深居简出,半年不露面纯属正常,今次看到他和未婚妻林清雅眼神交流带满甜蜜,就知报纸上的失踪、分手是子虚乌有的事。方行意还是没上的了头条,第二天的新闻头版是纳兰明依高调出席晚宴,我又回到无所事事的状态,来岛的这些天吃的菜并不合口味,我决定去厨房自己做一顿。
厨房总管是阿不,负责检查各国空运来的食品是否安全,阿善和阿努是副手,她们两人还分管十几人,每道程序各有分工,我刚说明来意,阿善就面露难色地说:“少爷,若您真空闲,可去帮小姐,厨房可不是少爷该呆的地方。”在阿善记忆中,纳兰少爷过去十几年只来过厨房一次,亲手做了蛋糕给小姐吃,难不成这次少爷想亲自下厨缓和两人关系。
我绷着脸说:“就一次,是我去过的中国的特色菜。”阿善没再多话,切了水果就走了,我想烹饪的菜很家常,糖醋排骨、泡菜煎饼、家常豆腐、三鲜汤,复杂的也不会做,就这几道还是从网上抄的食谱,阿努和阿不负责打下手,我照着食谱吩咐她们处理食物,最后一炒应当由我来完成。
排骨酸甜,肉质鲜美,煎饼爽口清新,豆腐嫩滑,我馋得直流口水,在烹饪过程中已忍不住偷尝了几口。林清雅似乎得到消息,对于菜桌上的菜没有表示惊讶,家教颇好地吃着,那样安静,仿佛嘴里没有食物一样,阿努在一边对我竖大拇指,我炒菜时她说:“少爷能为林小姐下厨,真让我们意外,是不是代表您原谅林小姐了呢,报纸上您看林小姐的眼神,那叫一个深情款款。”
我作为土生土长的C国人,自然爱极了中国菜的味道,吃得眉开眼笑,仿佛是极美味的大餐,林清雅浅尝了几口就要上楼,阿善笑说:“小姐再吃些吧,少爷劳累了很久呢。”林清雅看着众人期待的神色又喝了口汤,看来她不太习惯我的口味。
次日早晨,我揉着睡眼下楼,意料中的餐厅无人,阿努走来说:“少爷想吃什么呢。”我摸着饿瘪的肚子说:“有什么吃什么吧。”都怪昨晚太兴奋,和萧凌聊到了凌晨,结果到现在头还昏呢,早睡早起才是正道。
我刚拿起勺子舀了饭往嘴里送,林清雅自门外进来,她穿着淑女装,还是有女强人的气场。“再兴奋也不能口无遮拦啊,你们大学的学子熬夜是用来聊天的。”我无可辩驳,昨晚差点说漏嘴,“林小姐,冒昧问下,您不会在卫生间也安装了摄像头吧。”
她知晓我的一举一动,估计是安了摄像头,生活没有隐私,真让人联想到《楚门的世界》,她凉凉地瞥了我一眼说:“还不至于。”那我就放心了。
林清雅走后,阿努端了水果进来说:“林小姐早晨做了三明治,想等少爷一起用的,结果您到一点多才起来,林小姐吩咐我倒了。”她还给我做早饭,今天的海水是橙色的吗?
无事献殷勤,后面一句不敢想,阿努促狭一笑说:“我收起来了,少爷要吃吗。”既然她都问了我也不能无动于衷,早知道午饭就不吃那么多了,翡翠色的碟子里盛着三明治,里面夹了猕猴桃、蓝莓和山竹,真是素得可以。
为了表示感谢,我端了果盘去三楼办公室,林清雅正在开视频会议,她示意我坐会,十分钟后,她合上电脑,我说:“总盯着电脑吃不消的。”她揉了揉太阳穴,我边往外走边说:“谢谢你的三明治。”她瞄了我一眼说:“回馈你的午餐而已。”她还是个算的很清的人。
到达二楼时,阿努和阿善捧着饭盒上来,前者看到我笑说:“正好,少爷把饭给小姐送去吧。”我不情愿地再次上三楼,林清雅摆手说:“先放着吧,我先处理事。”我放下食盒,见她眉头一蹙,右手捂着胃,善良的我总不能装看不见吧,好歹她还付我工资呢。
“麻烦你倒杯水给我,50度就好。”我又没有温度计,那知道多少度,喝个水还要矫情,谁知开水注入杯中,杯子旁的荧幕显示是八十五度,真是神奇的杯子。
林清雅接过水吃了药,我嘟囔说:“不爱惜身体,现世报了。”她没作声,不是她的风格,我提议,“不如你先吃饭,再去海边转转,健康可不能透支。”她轻声道:“只要公司出点事,别人就会有所察觉。”我嘀咕道:“可以分给属下做啊,你又不是铁打的。”她瞄了我一眼说:“明依能做到,我也能。”我想问她知不知道纳兰明依是女的,如果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打击该多大啊!
反正不是我胃疼,无所事事的我在思考一个极富哲理的问题,将来我该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微软技术?旅游餐饮还是财经管理呢,想来想去都不是我强项,那做个女厨子吧,那是不是要去厨房适应下。
阿善见我来,忙问:“少爷,小姐吃了吗?”我两手一摊说:“把我轰出来了。”阿善没听我说完就走了,阿努低声说:“少爷是不喜欢小姐了吗,怎么漠不关心,以前少爷虽淡漠,表面上不动声色,私下还是体贴的。”我无奈地说:“总不能撬开她的嘴灌进去吧。”阿努略带责怪地说:“少爷如今也不打理公司了,全交给林小姐,像故意的。”
怎么好像都是我的错,与我何干啊!纳兰明依,你就快些回来吧,“阿努,你以前绝不敢这样和我说话吧。”阿努低头说:“我也是为您和林小姐着急啊,现在不温不火的,还不如以前呢,阿不,松茸呢,晚上要用的。”
经过客厅时,我看到有辆车,仆人说:“少爷,闵医生来了。”真不想见他,我抬脚就溜,“明依,多日不见了。”那只笑得很圆滑的狐狸向我走来,我只好打招呼,“明依,清雅的健康状况堪忧,方才胃炎发作,若不是阿善及时发现,我真不敢想,你总该多关心她些。”
作者有话要说:
☆、病2
林清雅在搀扶下慢慢走来,“闵叔叔,不怪明依,他劝过我的。”闵医生握着我的手和清雅的手交叠在一起,“明依,清雅,你们要互相关心扶持。”我努力地想抽出那只手,闵医生死死摁住,并说:“明依,这是医嘱,你要帮我监督清雅哦。”
我干笑道:“恐怕做不来啊。”他轻笑道:“靠你哄了,女孩子总是要哄的。”我做苦瓜脸状,“为什么要我哄啊,我也是女孩子啊。”他放低声音说:“拿出你哄萧凌一半的功夫就可以了,交给你了。”连这他都知道,闵医生还不忘加一句,“清雅生病时如果你不在她身边,当月工资扣光光哦。”他一脸坏笑地出去了。
真是会威胁人啊,他知道我和萧凌的聊天记录,一定是林清雅告诉他的,要我对认识不足一个月的她体贴备至,难道不做作吗,我瞥了眼医嘱,好多注意事项啊,除了药剂药量,服用时间,还有每天的户外活动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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