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
门外那兵刃相交的金属声,将原本睡着的邱非铭惊醒,邱非铭翻起身来,唤了几声,都不见暗影答应,不禁一惊,连忙取过一旁的外袍披上,打算到外面查看情况,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那房门便打推开,随即便有一批人马闯了进来。
邱非铭抖着手,怒斥道‘放……’肆字还没说出口,便见邱锦明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管家福伯,侍耀,及墨影等人。
邱锦明摇晃着折扇,似笑非似的看着邱非铭温温‘父亲大人身体抱恙多日,孩儿因朝堂琐事,迟迟不能前来略尽孝道,正好今夜得空,便前来探望父亲大人,若有惊忧之处,还请父亲大人见谅。’
看这情形,是要逼权了?哼,逼权?不自量力!邱非铭压下了了惊慌,恢复了镇定模样,走到了一旁凳子坐下,一脸轻蔑的看着邱锦明道‘本王倒是小看你了……不错,呵,竟连福祥也搭上了!’说完眼神冷冷的扫过自进房就一直低着头的的福伯,也不外乎府里的暗卫无动静,自己是那般的信任福祥,府中的事他自是一清二楚,若得他相助,那整个王府还不犹如囊中之物?
扑通一声,福伯直直的双膝下跪,看向邱非铭满是愧意道‘老奴该死!’紧接着重重的头点地,磕出了一声巨响。
侍耀一惊,连忙上前蹲下身子,扶着福伯喊道‘叔父!’一声尊称,也道出了福伯反主的原由。
邱非铭听言也惊诧的看向福伯,福伯抬起头,拱手沉痛解释道‘老奴跟了王爷数十载,王爷待老奴自是恩重如山,可那是老奴家兄留下的唯一血脉!老奴未能延续血脉已是大不孝,怎可让家中唯一的血脉就这么……’福伯说完痛苦的闭上了双眸,自古忠孝难两全,想到了侍耀那孩子前来求自己助二爷时,那一句叔父便足以叫他做任何事…
邱非铭一愣,下意识回道‘当初你若与我道,他……’邱非铭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脸色一冷,整了整衣襟,看向邱锦明‘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掌握整个王府,莫不是还想再与本王做交易?’邱非铭说完不屑的冷哼一声。
邱锦明也不在意邱非铭的轻蔑,挥手让一同进来的随从退下,到房外守着,顿时房内只留下邱非铭,福伯,侍耀,墨影和她几人。
邱锦明慢悠悠的走到邱非铭对面坐下,折扇一扬,脸上也起了严肃之意,温温道‘安恒城失守,父亲迟迟未领旨出战,边城将领已出现了军心动荡……’
邱非铭给自己倒了杯水,轻饮了一口,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父亲曾答应助圣上一臂之力!’邱锦明脸上挂上温和的笑意,但眼中却略带寒意。
邱非铭放下杯子,嘲讽一笑‘本王只答应助圣上为储,然——本王也兑诺了,不是吗?’
啪……邱锦明折扇一收,看向邱非铭,眼神多了一丝凌厉‘父亲!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已无人能与你对峙,你还想要什么?!’
邱非铭一愣,这样凌气逼人的邱锦明,是邱非铭从未见过的,在他印象中,他这个嫡子该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才是……邱非铭晃了下眼睛,回来神来,重新的打量了邱锦明一番,头一回认真,严肃答道‘相权!’与皇权并驾的相权,足以和皇权对抗的相权!不若宁太傅便是他日后的下场。
邱锦明一顿,将折扇别回腰间,顺手取下别在腰间的玉葫芦,打开,轻吮了一口汾酒,温声轻道‘先皇有旨,不得有二帝齐天下之举,又岂能恢复相权?’
邱非铭轻蔑一笑‘圣上给不起的,自然有人给得起!’例如湘王……
邱锦明直直的看了邱非铭一眼,起身,背对着邱非铭,面对窗口,看向外面,淡淡温道‘听闻父亲大人近来身体抱恙,四弟为能替父亲大人分忧,整日在书房钻研圣贤之道,还不忘分心了理府中琐事,锦明身为兄长,甚是担忧四弟如此辛劳,若是挎了身子,该当如何是好?’
‘你!’邱非铭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也站起了身子指着邱锦明怒道‘你以为同一个法子能威胁本王两次?能让本王妥协第二回?!’自己房内的暗卫都能被无声的处理掉,那望儿……
‘父亲。’邱锦明看着窗外的明月,温温道‘收手吧……’
‘妄、想…’想字刚吐出口,邱非铭突然胸口一痛,踉跄两步,跌倒在地,一丝血丝从嘴角边流出,邱非铭惊诧的抬头看向桌子上自己刚刚用过的水杯,再转过头看了眼被侍耀扶住处的福伯,一笑,有脸上露出阴狠之意,有惊诧,更有些道不清的情绪,邱非铭抚着胸口,吃力道‘哈哈哈…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可——即便本王死了,那二十万大兵也落不到你手中!。’
邱锦明又饮了一口汾酒,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对倒在地上的邱非铭淡淡道‘父亲大人重病多日,今夜不幸重病身亡,若——四弟因葬父伤心过度,病倒在床又或伤心过度不慎入水,随父亲而去……那父亲大人手中的二十万兵权顿时便会群龙无首,如今又逢湘王做乱,正是用人之际,想来那二十万将兵会愿意臣服在同样是嫡长子的孩儿手下吧?’虽没有兵符,可倘若也没有世子,那嫡长子的身份,不也是一个兵符吗?呵,毕竟归隐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
‘你!’邱非铭气结,胸口一闷,随即一股血腥味便在口中散开,血丝顺着嘴角滴到了衣襟上,邱非铭咬牙无力道‘他是你四弟!’
‘父亲!孩儿不是在与你谈判!’邱锦明又饮了口酒,冷冷回道,她可以不动邱望,抉择在于邱非铭,看到底是兵符重要还是那亲情重要!
‘你!’邱非铭怒视着邱锦明,见邱锦明只是一脸淡然的回视他,脸上没了往常的笑意,多了些严肃,认真,从他的双眸里,邱非铭看到了自己如今这番卧地不起的狼狈样……邱非铭痛苦的收回视线,闭上了双眸,
他竟然会败在自己的儿子手里,还是一向不被自己放在眼里的儿子!究竟是自己太过轻狂,还是他这儿子城府太深?如此谋略,如此才能,望儿即便有二十万大军相护,可——能胜得了他吗?
许久,房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邱非铭才缓缓睁开双眸,神情已恢复镇定,不似方才的暴怒,邱非铭吃力的咬牙吐了两个字‘印、章!’
福伯听言,自然明白跟了数十年的主子是什么意思,朝邱锦明行了行礼,便踉跄着身子朝外面走,不一会,等福伯再次进入房里时,手中捧着一个由玛瑙打造,玉质鲜如血红的虎形印章。
邱锦明看了那印章一眼,转过身子又看向窗外的明月,温温喊道‘侍耀!’
‘是!’侍耀拱手应道便接过福伯手中的印章,往外面而去,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侍耀端着木盘,将那已破碎的官印呈现在邱锦明跟前,恭敬的唤道‘爷…’
邱锦明转过身子,看向盘子里那已破碎的印章,而在那印章的碎石中还夹着一扁形的小木盒,邱锦明将那盒子打开,一个用木石打造的虎形兵符便跃入眼中,谁能想到连暗卫都找不到的兵符竟会藏身于官印之中?
邱非铭抚着胸口,吃痛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别忘了你与为父之间的……承诺!’邱非铭说完便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福伯见样,发出了一声哀嚎,扑到了邱非铭身旁‘老奴愧对王爷!’
邱锦明走到邱非铭跟前,撩起下衣,直直双膝下跪,朝邱非铭磕了三个响头,父亲,你在最后一口气时,记起了我们之间的血脉关系,可你最后惦记,牵挂之人,仍是你放在手心呵护的四弟……
侍耀与墨影眼中皆一丝诧异,随即也了解的低了下头,不管爷与王爷关系如何不恰,他们究竟是父子,又岂能真的无动于衷?!
邱锦明站起了身子,斜了福伯一眼,对一旁的侍耀温温道‘侍耀可愿意入我邱氏族谱?’
侍耀愣住,惊得说不出话来,爷这是要为他脱去奴籍?!墨影与福伯也一脸惊诧的看向邱锦明。
邱锦明看向侍耀,脸上有了些温和,不似方才的凝重‘爷能交心的兄弟不多,若是侍耀不愿意,那爷也只能强行让侍耀入我邱氏族谱,与爷当个同姓兄弟!’邱锦明说完,轻吮了一口酒,扯了扯嘴角温温一笑‘邱耀,这名字其实也不比侍耀来得差。’
‘爷……’侍耀激动的朝邱锦明下跪,他何德何能配与爷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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