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锦明见样一惊,喝道‘拦下!’说着的同时,已将手中把玩的骰子挂件朝钱威紧握匕首的手弹去,顿时钱威便因吃痛而松开了匕首,而那骰子也因此碎裂开来,一粒红豆从中滚了出来。
墨影连忙上前两步,紧接着踢了钱威一脚,并将他反手擒拿住,让他跪倒在邱锦明跟前。
钱威挣扎着怒吼道‘邱锦明!你莫欺人太甚!难道你要老夫活着受那身败名裂的耻辱吗?’
邱锦明没急着去回答钱威,而是走到钱威跟前,蹲下身子,满了婉惜的捡起那颗红豆握入掌心,都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可如今骰子已毀,是否韵意我俩不用再受那相思之苦?
轻唉了一声,邱锦明起身,将手中的名册递给一旁的侍耀,取出折扇一扬,脸上挂上一惯的温笑‘钱姥爷可知三弟是陛下的人?若是让三弟知道了钱姥爷的行举,不知三弟会如何抉择?’
钱威楞住,而同样被惊住的人还有苏昊,当年他与邱瑜一同投入于陛下门下时,睿王爷并不在京,且他们一向甚少与邱瑜接头,睿王爷是从何得知邱瑜的身份?
见钱威低了低头,陷入了思绪,没要回答的意思,邱锦明扬着折扇一笑,但眼中却满了严肃‘钱姥爷一向疼爱三弟,更不愿让钱姨担忧!然——锦明亦也如此,’轻叹了口气‘待大婚一事一了,锦明希望钱姥爷能引咎归老,账上的那笔钱,就当是锦明孝敬钱姥爷这些年来的照看之恩!你——仍旧是本王的姥爷’
钱威心微微一动,毕竟也是被自己当做亲外孙对待了这么多年的人,闭了闭双眸,苦涩一笑道‘账上牵拉甚广,你就不怕老夫回去聚集众人,引发动乱?!’到底还是太妇仁之仁,太嫩了些… 须知即便不拥邱锦明,也可拥其他人,例如——平津王,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虽手中的兵权不及邱锦明,但拼死一博,也不是全然无机会。
‘锦明谢过钱姥爷挂心了,钱姥爷尽管回去,’狡黠一笑‘钱姥爷应该知道锦明近日着人调动兵马一事……’大军已将京城包围住,若还有人敢作乱,她也不怕接招。
钱威一楞,好一会才挣脱开墨影的束缚,起身直视着邱锦明深意一笑‘很好、很好……你比你老子有能耐!’说完便转身离开,被卖了他还得帮邱锦明数钱?呵……若邱锦明替他出了这份,这些年所贪的银两,而由他带头先向陛下服软……上交这笔钱,何愁其他官员不认栽?罢了罢了,他也该养老了……
皇宫内,郝灵只着一件里衣,坐靠在床上,手握着孝明史策,同邱锦明一般,一夜未眠,隔着纱帘的床前还站着身着黑行衣余雨,郝灵将孝明史策合上,淡淡开口‘如何?’
余雨俯着身,抱拳恭敬回道‘据探子回报,一年多前,桐城祖皇庙确实住进了一名叫柳旭的教书先生,而——那先生与废太子模样颇有些神似……’
郝灵听握着书册的手紧了紧,神情起了些变化,好一会才又开口道‘护好那先生的安危,朕不想此事还有其他人知晓!’
‘属下遵旨,’迟疑了下,余雨抱了抱拳又道‘睿王爷调动了军队包围了京城,且钱将军还出入了睿王府……’停顿了下,单膝下跪低头道‘还请主子示下!’睿王手握兵权,如何又调兵包围了京城,若……
郝灵听言也一楞,虽与邱锦明商议,佯装反目,好引出那些贪官污吏,早日解决了贪污一案与赈灾救民一事,而包围京城之举,无非只是想让这些贪官污吏束手就擒,然——此事牵联甚广,自然不能一一治罪,若能收回赈银,并对上交赃银的官员网开一面,将那些贪官污吏按罪罚俸,降职,流放,此等善策对大兴才是最好的,毕竟有为数不少的人才是被拉下这脏水的,父皇也有一定的责任! 可若万一邱锦明反尔,而是聚集这些人反她,那她无疑是将江山拱手相送……
‘主子?’得不到指示的余雨开口轻唤了一声,将郝灵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郝灵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心,自己这又是怎么了?即已决定要赌一把,那如今想这些又有何用?暗唉了口气,淡淡道‘让暗影从睿王那退回来吧……从今日起无须再暗随睿王了。’
转眼中,便到了皇帝大婚的吉时,与上次皇帝大婚一样,在建福宫举行,然表面似风平浪静,实则让百官心惊肉跳,其中已有不少官员收到消息,睿王已带兵包围京都之事,谁能保证睿王不会趁圣上大婚之日而反起呢?
婚宴的事仪进行的如常的顺利,随着安意高喊的一拜天堂,郝灵与郑全民齐齐的朝天鞠了鞠躬,安意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接着喊道‘二拜高…’堂字还没说出来,突然一枝箭销朝他的面颊飞过,直入他身后的梁柱子,安意惊得身子一软,而此事更是让百官炸开了锅来,众人齐齐喊道‘有刺客,保护皇上,太后!’
宫中的御林军立即涌了上来,将郝灵与百官护起来,而此时邱锦明正骑着骏马,手还握有弓箭笑吟吟的朝他们而来,而随着邱锦明的到来,还有一大批将士涌了进来将建福宫包围了起来。
看着身着红袍喜服,不似寻常人家般头盖着喜帕的郝灵,邱锦明将手中的弓箭扔给一旁的侍耀,取出折扇一扬,温温一笑道‘仪玉还是穿浅色的衣服好看些,这大红喜袍的着实看着有些刺眼。’
郝祥一见邱锦明这阵势,不禁乐开了来,推开一旁护着他的御林军,笑着喊道‘睿王爷这是来参加皇妹的婚宴的?’
邱锦明听言,从马匹上跃下来,晃着折扇笑道‘勇王不是叫本王来抢亲吗?再则勇王劝得是,自家娘子,怎可叫别人占了去?’哪怕只是一个称呼也不行!
一句话倒也是把郝祥拉下了水,郝祥不禁收住了声,而周围的一干顽固老臣更是炸开了来‘放肆!这是先帝赐婚,岂容你等如此枉为!’
‘睿王不是被圣上责其在府思过了,怎么无圣命竟能站在此处?’
‘祖上有训,皇宫禁内,除圣上,不得任何人策马鞭行!’
‘睿王如今领兵闯宫是为何意?你眼中可有圣上,可有君臣之道!’
邱锦明无畏一笑,摇着折扇含笑道‘圣上于今晨已解了本王的禁令,至于带兵……本王是怕今夜诸多大人会喝多,便多带了些人,到时也好照应下诸位大人。’说着又停顿了下,从侍耀那取出那本名册,温温笑道‘巧了,本王今日寅时意得了一本与贪污枉法甚有牵联的名册……’停顿了下才缓缓又道‘知圣上为国库空虚,为安民生一事,甚是担忧,便给圣上送礼来了。’说着朝郝灵拱了拱手,而这名册一出,更是让不少官员软了身子,连一旁的顽固老臣也收住了声。
郝灵见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若说这皇夫不是狐狸,那就没有人能称为狐狸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御林军退下,神色不变的淡淡道‘朕本意是想让睿王思过,即睿王已有自省之悟,自当也没了那禁令一说,’说完看了安意一眼,示意安意上前接过名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又道‘睿王有此心,朕甚感欣慰,来人,给睿王赐座。’
邱锦明也让秦云青领着众将退到门外,只留侍耀与墨影在身旁,拱手,一本正经道‘小王要状告定远侯之父郑德公!’此言一出,众人又一惊,这睿王爷又是闹哪出?
郑全民更是站出身来‘睿王!今日是下官与圣上大喜之日,不议议政,’郑全民不悦的看向邱锦明,拱了拱手,阻止道‘况且家父已逝,纵有得罪过睿王的地方,也请睿王不要再扰他老人家的清静!’
‘定远侯,且听睿王道来,德公老将军为我大兴效力多年,若睿王敢出言不逊,朕自当不会询私,亦会还德公一个公道。’郝灵紧起了眉头,制止处于激动的郑全民。
郑全民回过神来,神情有些灰然,朝郝灵拱了拱手‘是臣失礼了,’说着又向邱锦明拱了拱手‘还请睿王爷莫见怪。’若非为了皇侍君之位,父亲亦不会为此葬命,而如今他为了家中不再受波联,愿放弃这婚事,可为何还要扯上他的父亲?
邱锦明见样对郑全民还以一礼,也向郑全民拱了拱手,虽她不喜这郑全民这人,但郑全民确实是忠于郝灵之人,而为了郝灵的皇位,他亦弄了个家破人亡,郝灵也是对他心中有愧的,也是对此,她才没派人取郑全民的小命,而是如此大费周张……
邱锦明折扇一扬,侃侃笑道‘文宣帝年间,文宣帝曾赐婚于新科状元柳昭元,但没料想那柳昭元在未有功名之前,便已有婚约在身,然——柳昭元却因不敢拂了文宣帝的美意,而将原有婚约之事隐而不提,此事被孝明公主知晓后,孝明公主奏明了文宣帝,天子赐婚,本是美事一桩,可若拆散了原有的婚配,便有抛弃糟糠妻之嫌,此为薄情!文宣帝为此大怒,并在那时依孝明公主之谏,议明了婚律:若原有婚配在身隐而不提者,废其婚约,并责其罪!’此言一出,众人不禁议论非非。
郑全民愣在了原地,睿王此时提及此事,莫不是说他有婚配在身?可笑!
‘官媒何在?’太后从主席上走了下来,郝灵连忙上去扶住,顿时便让议论的场面静了下来。
太后话语刚下,便有一身着红袍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朝郝灵与太后双膝下跪,拱手‘臣尹仁,给太后,圣上请安。’
‘起来回话。’太后虚抬了抬手,淡淡又道‘媒律中当真有此律?’
尹仁抖着身子起身‘确有此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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