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白夜亭有点委屈地微微嘟着嘴。
刘固看着面前的人，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由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他还只是个孩子，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意味着什么，自己不应该太大惊小怪。
白夜亭就好像知道刘固什么时候会在书房，常常溜过来。有时候像个大人一样指责刘固的缺失，有时候像个朋友一样和刘固争论书中典故，有时候像个小孩拿着文房四宝在地上搭房子。
刘固拿出一本书，扔在桌子上：“你要的书。”
“好。”白夜亭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你不是为了它进宫的吗？你不看看对不对？”自己可是特意求着父王才去藏珍本的密室拿到的。
白夜亭嫣然一笑：“你拿的怎么会有错？”
“这是宫中，你不能这样私自乱闯。”刘固看着拿着毛笔在自己花盆里插花的白夜亭。
白夜亭头也不抬：“那你为什么每天一个人留在书房，我还以为有多期待我来呢。”
刘固冷道：“我明天起就会找人随侍，你最好不要过来了。”
白夜亭直起身，转过头看着刘固：“那不如我去找五王爷？他可每天请我去他宫里小坐，我都没答应呢，如果我去的，不说好茶好饭，笑脸总有一张吧？”
“不能去。”刘固想也没想冲口而出。刘贺的德行他很清楚，他每天围着白夜亭嗡嗡转哪里只是为了交朋友。
白夜亭挑高眉眼，一步步走过来：“为什么？”
刘固头疼地看了他一眼：“你终日这样乱跑，若哪一日被禁军抓住，会把你当成刺客的。”
白夜亭楞了一下，脸色慢慢转晴，他柔声道：“你是担心我被捉住吗？”
刘固马上冷着脸闭嘴了，白夜亭慢慢走过来，直接坐到他的腿上。
他头发的香味马上进入刘固鼻腔，他的领口下白皙得不可思议的锁骨若隐若现。
刘固没有推开他，那显得自己承受不住他的影响力。
刘固选择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小孩子，当他是个爱撒娇的弟弟就好了。
白夜亭低着头道：“你不要赶我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听着他落寞的话，刘固有些心疼：“去哪里？”
“跟我师父出远门。”
刘固伸手抬起他的脸：“去多久？”
“不知道，我本来也不是学医的料，如果师傅愿意我去闯闯，可能就不回宫了吧。”
刘固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种涌出的强烈不满是什么，他伸手环住白夜亭的腰。
“不过我谢谢你啦，你的吻很甜哦，令人怀念。”
“那不是吻。”刘固低声说。
“啊？”白夜亭睁大眼。
“这才是。”刘固低下头，含住他的嘴唇，用舌头抵开他的唇齿，深入地亲吻着他。
“好厉害！”白夜亭一脸的惊喜，乌黑的发丝散在刘固手臂上，白瓷般的脸上透出红晕，嘴唇微微颤抖，美得让人难以呼吸。
刘固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住他，等到他想到应不应该的问题的时候，白夜亭嘴都肿了。
感觉到他退开，白夜亭猛地跳下来，头也不回地挥手：“我走了，我可不想看见你那副后悔的样子。我走了你要自己争气，别辜负我哦。”
刘固懊恼地扶住桌子。
心里一向平静的湖面被激起阵阵涟漪，这种感觉他不习惯，也不喜欢。
一连数日，白夜亭果然没有再来。直到第十日，刘固忍不住差人打听，才知道杜珊恒奉了皇上之命出宫游历寻访奇方，白夜亭随行，归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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