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固冷冷道：“看来我太宠你了，你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白夜亭头也不抬：“怎么？要治我不敬之罪么？”
白夜亭轻藐的态度果然激怒了刘固：“你是想挑战我敢不敢？”
白夜亭终于抬起头：“哪儿啊，你最大，你想杀就杀，哪有谁敢挑战。” 一派从容的模样，使得话听起来仿佛讽刺仿佛挑衅。
刘固眼见就要拂袖而去，白夜亭却站起身，双膝一软：“又要生气了？行，我跪你。”
刘固心一颤，上前拉起他：“不。”
白夜亭笑道：“你瞧，不是我不跪，是你自己觉得受不起。”
刘固郁闷道：“我没让你跪我，我只要你尊重我。”
白夜亭温柔地伸出指头，轻按着刘固发青的眼圈。
“睡不好么？”
“嗯。”
“有什么烦心事？或者你要说后宫不能干政不能跟我讲？”
听见他玩笑的口吻，刘固嘴角微扬：“你又不是后宫！也没有什么，只是朝中各个党派根深蒂固，我欲拔之。然而眼下是稳定人心的时候，如果大张旗鼓打压异己会不会太残酷了些。”
白夜亭拉他坐下，站在他身后轻轻捺着他的太阳穴：“从苛从宽是要因人而异的！应恩威并施，让顺者得其惠，让逆者知其罪。你现在的身份，不叫打压异己，叫平乱除逆。”
刘固闭着眼，享受着白夜亭温柔的抚触，一阵疲累感油然而生。
白夜亭把他的头拉后靠着自己，轻声道：“我还有一个事要求你。”
“嗯？”
“你继位，皇后和七皇子必有所动作，我要你保住刘熠平安。”
手被猛捉住，刘固闭着眼，声音有点硬：“我倒不知道你和七弟还有这样的交情。”
白夜亭温柔拍拍他的脸：“我不认识他。”
“嗯？”
“是宁怀玉。”
“……”
“你在听吗？”
“知道了。”
“你记着，我可不愿辜负可怜的宁怀玉。”
“有条件。”
“什么？”
“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白夜亭手一滞，苦笑着沉默半响，才悠悠道：“我答应。”
明知道是毒药，我不假思索饮下，明知道是囚牢，我苟延残存不愿逃脱，你却看不出我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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