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床头台灯,起身倒了杯水喝下,惊悸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虽说梦终究是梦,多数情况下并不可信,但有一点宫未晞可以笃定,这个梦暗示了一点——麦田除了瞳术之外还精通其它异术。
……安瑾涵不会是再次遭麦田偷袭了吧?
顾不上时间已是凌晨,拿起手机给安瑾涵打电话,这次顺利打通,响铃十六声安瑾涵才接听。
“喂?宫小姐?”短短四个字,安瑾涵的声音已由最初的惺忪转为清醒并带着紧张的关切,“宫小姐遇到……”
听到电话中的声音明显处于熟睡中被电话吵醒的状态,宫未晞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没等安瑾涵说完便歉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只是、只是,嗯,”纤指刮了刮鼻子,一时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只得如实道,“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做了恶梦?”安瑾涵唇角缓缓漾出一抹笑意,坐起身,没有开灯,将枕头垫在身后,倚在床头,“梦里有我吗?”
宫未晞被问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反问一句“安小姐很想成为我的恶梦吗?”便挂断了电话,拿手摸了摸脸,发现脸颊烫手。
电话突然断掉,安瑾涵起初以为是宫未晞手机没电了,愣了一下,唇角不由再次向两边弯去,给宫未晞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你明天还要上班,好好休息。”
一定要戳破窗户纸才开心吗?
宫未晞撇着嘴,眼睛却是笑的,很快回复道,“轻敌是兵家大忌,一定不可轻敌。”
“我知道。晚安。”
“应该说早安。”
“早安。”
第二天宫未晞一上午都在想麦田的事:麦田是怎么知道她要去N市的呢?甚至机票都买的是邻座?明明那些日子她一直处处留心,并未发现有人跟踪自己……麦田到底和那只虎斑猫存在着怎样的联系?姐姐有将虎斑猫照片交给情报组专业技术人员,不知分析的结果如何?
想到这里,宫未晞发了一封邮件给阿冬,正在等回复,崔经理内线电话打来,“宫助理,明天下午我要去T市出差,帮我订一下机票,两张,你也一起去,回去准备一下。”
“好的。”
宫未晞放下电话,打开订票网页,心想,麦田若是这次也跟去找麻烦,她一定出手探她的底,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晚上,看到安瑾涵家陶艺室的灯亮着,宫未晞欣然前往“学艺”。
“想好具体做什么送给令堂了吗?”安瑾涵问。
“嗯……”
宫未晞倒真没来得及想,清眸流转,做什么好呢?宫清夏不像楚幼姬,对古玩字画瓷器这块并不感冒,所以不需要特别讲究,倒是实用比较重要……
安瑾涵看在眼里,轻笑道,“令堂对瓷器有研究吗?”大概了解一下宫未晞的妈妈,好给建议,见宫未晞摇头,又问,“那她是怎样的性格呢?”
“性格跟你有六分像,”宫未晞脱口而出,“偏冷凝的那种。”说完心里忽地有所触动——这句不假思索的话意外揭发了一个被忽略的事实——初见安瑾涵时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原来我在你眼里……”安瑾涵浅笑,摇了摇头,随后道,“这样的话,按我的审美观给令堂设计一组杯子如何?可以做茶杯用,也可以用来喝咖啡或其它饮料,最重要的是拉坯成形这个环节对技能要求很高,初学者短时间内难以掌握,而杯子坯体简略,比较适合初学者。”
宫未晞一拍手,“好!就做杯子好了。”
初步定下方案后,安瑾涵开始教宫未晞在转轮上练习拉坯,起初是手把手的教,待宫未晞可以独立操作后,安瑾涵便坐到桌子前构思杯子草图,不时看宫未晞一眼,纠正她动作中的错误,宫未晞慧质灵心,错误犯了一遍便不会犯第二遍,而且会自己领悟技巧,安瑾涵不由勾着唇角笑,“孺子可教也”,这样说着的时候,手并没有停,仍在低眉画图。
宫未晞两手扶着泥坯,不时调整用力的大小和角度,看着坯体在转盘和双手的扭转之力下渐渐成形,成就感油然而生,“安小姐?”,轻唤一声。
安瑾涵没有抬头,“嗯?”,回应虽只一个字,却很是极时,也十分亲切。
“安小姐有没有觉得,拉坯的转轮很像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留声机的转台,”停了停,接着道,“声音以声学方法储存在唱片平面上的弧形刻槽内,唱片置于转台上,在唱针之下旋转,歌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安瑾涵手上一顿,转脸看着宫未晞,眸中闪动的亮意,如月光下的溪水,有水波一样的柔软,也有繁星般的闪耀。
没听到安瑾涵回应,宫未晞不由朝安瑾涵看去,正对上安瑾涵目光,一下子跌入溪水中。
糟糕,坯体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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