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荷飞身过来,递给我草纸。
邀月见了,一个飞跃又掠出去不见了。
真是洁癖。
我嘟囔一声,手上三两下解决了,自己也觉得丢人,对暮荷道:“把马桶丢了!”
暮荷吃吃笑着去扔马桶去了,不多时紫荆回来,汇报掌柜的一家已经全部解决了——我虽然这几年经历过的死亡不少,到底还是有些伤悲,况且事情因我而起,情绪便低落了。
邀月回来,坐在我对面的角落里,看我这样,冷笑道:“怎么?拉肚子连心都拉软了么?”
这话说得真粗俗,但我却无心吐槽,依旧看着窗外。
邀月以为我身体不舒服,便不再嘲讽我,到得前面的城镇,车驾突然停下,我好奇地看邀月,邀月扭过头去,道:“叫她们找人给你看看,早些好了,省的耽误行程!”
我们出来没带医奴,所以停在这里给我找大夫吗?姐姐还是关心我的,我暗自窃喜。
不想这镇子上的郎中皆是男的,侍女们禀报邀月以后,她十分生气,我本来道:“不过是吃坏了肚子,熬一熬就过去了,不碍的。”便想叫她不要费事折腾。
谁知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还非要人去请了郎中来,蒙上眼睛,隔着帕子给我把了脉,开了方子,千般威胁不许说出去(本来要杀了他的,被我苦苦拦住了),然后暮荷几个去抓药,就地煎了一副又苦又黑的药,看见那药,我几乎要吐出来,抵死不想喝,邀月不耐烦,捏着下巴灌下去了,手劲用的大,喝完药下巴上已经青紫了。
我心里生出一股怒气,瞪着邀月,谁知她看我一眼,道:“瞪我也没用,晚上还是要喝药。”又道:“你莫作那副表情,这药可不是好东西,你便独占吧,我也不要你的。”
把我气得够呛。我赌起气来,不想理她,谁知她也根本没想着过来理我,而一会肚子又痛了,暮荷拿了个新马桶供我解决,她与众人都散得远远的了。
跟她斗气的我真是作孽。
我这样想着,怒气也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邀月怜星的父母设定为原创,没有找到邀月怜星的姓氏,因为无缺姓花所以默认全移花宫的孤儿都是跟宫主姓花的。
☆、病中温情
晚上我乖乖喝了药,邀月见我听话,十分满意。
她披了件宽松的男式天青袍子,惬意地靠在车壁上看书。
我难得见她也有这时候,凑过去,见是一本《易》。
“姐姐何时也看起这等玄学了?”我好奇地问。
邀月懒洋洋道:“曾外祖以文学起家,从四书五经里悟出了本门心法,你难道忘了?”
我确实不记得,被打击了一回,只好坐在她旁边随她看书。不过醉心武艺的姐姐也会看书,真是文武双全呢。
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拉了一天肚子,身体着实虚弱,这古文既是竖排繁体,又无句读,我看得眼晕,不多时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仿佛是靠着什么,我抬了抬头,听见邀月一贯冷清的声音道:“舍得醒了?”姐姐武功太高也不是好事,这么敏锐,想要装睡都不成。
我只好睁眼,抬头,发现自己靠在她肩上,身上掖了一床被子。
“姐姐。”我小声叫她,觉得脸上有点红,赶紧起来,揉她的肩膀:“麻不麻?”
邀月道:“这便麻了,要习武何用?”
起身,出去,不多久朝露几个进来,也不知哪里弄来的热水,就让我在车上洗了个澡——车里还细心地放了火盆,火盆上靠着熏笼,熏笼上燃着香。
我问朝露:“你们从哪里弄来这些的?”
朝露笑着道:“大宫主叫婢子们去镇子上弄的,这火盆烟气大了些,二宫主屈尊将就着些,婢子们准备不周,回去自己领罚,下回定然记得,连熏香这些都会备好的。”
她声音清脆地报完这一串,听得我头昏脑涨,任她们给我擦洗更衣,用被子将我围住,又拢了拢熏香,才径自出去,不多时邀月进来。
她显然被室内的香气熏到,皱了皱眉,感觉热了,又解开一层衣裳,露出里面一身窄袖的直缀来,我歪着靠在车壁,浑身没有半点力气,看她脱衣裳,坐下,看书,忍不住道:“姐姐念书给我听罢。”
邀月抬眼睛看了我一眼,并不说话。
我从被子里拱出来,爬到她身边坐好,她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伸手去把被子拖过来,笨手笨脚地把我围起来,我伸手抱住她,她略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容忍了。我便随她一起看书。她干巴巴地念:“坤,坤上坤下……”
我问:“坤上坤下,就是上面是女人,下面也是女人罢?我在姐姐身上,我们这么交叠,便是个坤了!”凑近去,靠在她肩上。
邀月斜睨了我一眼,镇定自若地翻过几页,念:“初六,咸其拇。六二,咸其腓,凶。居吉。
九三,咸其股,执其随,往吝。”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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