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一皱眉,快步跟了上去。
骆寒一动,袁寒亭就已动。他是向后退,两手中却不断有暗器向骆寒袭来。没想骆寒居然没有持剑,也不是扑向袁寒亭,他势头极快,一跃之下,人已先那只小狗和那笼鸡雏到了火堆之上,一手接狗,一手接鸡笼,当即接住,身子一顿,衣服边上已被火燎焦一块——众人再也没有想到他会为救那几只小狗小鸡连剑都未拿。
转眼间,袁老二喝道:“灭火!”铁骑手中四十余只火把齐齐被转头按进泥里按灭,店外只剩下一堆阿福才生的火。
袁老二疾喝道:“阿福!”
他主仆心意相通,阿福手一提那匹毛已焦臭的死马,往泥里一滚,沾满泥水,然后就往柴堆上一压,燃得正旺的一堆柴轰地一声散了,登时被他这一压一拧全部熄灭。
袁老二却笑声忽起,掩藏在他笑声中的是一只只金钱镖声、袖箭声、飞石声、青竹镖声、铁蒺藜声……五花八门,种种不一。这七巧门中高手终于抓住时机发出了他的致命一击。
萧衍的刀出鞘了。
袁寒亭一直也防着这个个骆寒走一起的青年。料想他们如此亲密,关系一定不一般。不过他没料到,萧衍的刀法并不比骆寒的剑法差。
这些暗器萧衍全数为骆寒拦了下来。
骆寒手里没有剑,干脆抽身回店。
然后,一团黑影飞进门来,扑得店中灯焰猛缩。
金和尚就要出手,耿苍怀却伸手一拦,急道:“别动,是他。”
金和尚忙停住。
众人还未看清,萧衍没有恋战地同样退了回来。
骆寒一扬手,店内灯火俱已被打灭,众人也就不知他们二人的所在了。
一时店内店外,俱是一片黑暗。店内还有火塘中一点余火,但那一点火只剩一影老红,一缕残热,什么都照不清映不见。
外面缇骑中人却一时也不敢进来。——以那骆寒剑术,若于黑暗中伤人,谁都只怕是一命难逃。
门外袁寒亭半晌方传出一声哑笑,还伴着一阵轻咳,只听他喃喃道:“九幻虚弧、十梦浮生。没想到,今日我不止见识到了弧剑的精彩,还能看到浮生的历害。萧兄,骆兄,两位可还好?”语意温和,竟似探询多年故友一般。
座中人都心头一惊。
“九幻虚弧剑走险,十梦浮生刀成绝”
传闻骆寒此人久居塞外,喜爱剑术,成名极早。曾于十三四岁时入中原一行,逶迤万里。就是那次出行让他在中原武林名成一役。据传他当时于南昌滕王阁以一支弧剑尽斗“宗室双歧名士草,江船九姓美人麻”中的出色人物,十七位高手。一剑连战,从早及夜。
此战不知结果,但据事后迹象,骆寒明显未败,“宗室双歧”与“江船九姓”中人此后行踪却好久不见。
他虽年少,只此一役便已名动江湖。所以他虽只八年前出现过一次,却至今令人难忘。
而萧衍,他是江船九姓中人,据说年轻一辈以他武功最高。有和骆寒齐名之势。可是从未有什么他的战绩流传出来。因此对这一说,没几个人相信。可如今,独对袁寒亭再加相护一人无事的本事,已经算对得起这评价了。
这两人为何会走得如此之近?
只听袁寒亭干声道:“点灯!”看来他也伤得不轻。
门外火摺子一闪,已有数根火把亮起来。袁寒亭站在火把下,脸色苍白,却面带微笑,他吩咐道:“阿福,你先进去。”
敌暗我明,他也怕暗中中那少年算计,所以叫阿福先进去照亮屋子,或者先引那少年出手。
阿福应了一声,大踏步举着火把就进来了。
店中人有意要拦,但见过他杀马生火的绝技,也就止住了。那阿福一进屋,屋中便一亮。众人眼睛一时还不适应,眨了一下,才见到骆寒和萧衍依旧坐在他们原来位子上。桌上放了一只小狗、一笼小鸡,安安稳稳地都不叫唤。
萧衍的右肩却一片乌黑血色,桌上还有枚柳叶镖,想来是刚从肩上拔下来。
骆寒正俯身吮他右肩上的鲜血。
那血是黑色的,想来有毒,只见骆寒双眉微皱,吮一口,轻轻吐一口,再吮一口,再轻轻吐一口。
脸上一片冷静兀傲。
而受伤的萧衍竟然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脸不在意伤势的感觉。
袁寒亭却已跟着他仆人走进店来,看着少年身旁桌上那枚柳叶镖,他笑意更欢了,道:“骆兄认为,这笼小鸡与这只小狗果真还能活到明天?”
骆寒不答话,一双眼却是坚定的。
他伸出左手按住桌上那个包袱,那包袱里有他的剑,然后直视着袁寒亭,不发一言。
不知怎么,众人一见他的手在那包袱上,心里似乎就替他安然了一半。
袁寒亭咳了一声,轻笑道:“兄弟还有一招‘金风玉露一相逢’,尚未请骆兄赏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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