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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热水和炉子,都好了。这是被子”过了一会儿,王乐海弄好一切,抱着一床大红锦被,唤着那个又望着床上的人儿出神的人。轩辕陌,听了转身,拿过被子,给忆澈将被子换了,看到这大红的像喜被一样的,还绣着龙凤呈祥。王乐海本来不知道这被子是什么图案,就看着是红色的,想着给小主子去去病气,这摊了开来一看,王乐海差点吓得腿软,这可是皇上和皇后新婚之夜用的被子,自己怎么就偏偏拿了这床?若是皇上恼怒了可怎么办?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坎啊,却不想,轩辕陌竟投来赞许的眼光。

“嗯?好了,那你就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水明早再拿出去倒。”轩辕陌铺好转过身,看了下架子上的一个木盆,还冒着热气。便下了床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道。

“是。。。”王乐海转身出去,却掩嘴笑着,自家的皇帝在澈主子面前还像个皇帝么,这前后的待遇差别可真大啊,莫说他自己都还有些接受不过来。

轩辕陌挽好袖子,取过帕子,在热水里搓了搓,拧干,再到床边给人儿擦了擦小脸,因为热气的缘故,脸色竟没有那么苍白了,微微透着红润,轩辕陌看着,一个没忍住,在人脸上吧唧一口,直起身,脸上竟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这偷腥激动还是。。。害羞。又给人擦了两手,然后又各自吧唧一口,脸更红的转身去将帕子从新拧过,来到床前掀了被子,却又些踌躇了,最后颤抖(兴奋的,)着手给人解了腰带,从领口掀开,看到的身子却让自己的手不抖了,脸也不红了,因为,手下的身子让人心疼,疼好像有一双手使劲在拧,人儿瘦的肋骨都是根根可见,小腹却有些凸起,在这纤瘦的身上显得有些突兀。这与上次见面才多久啊,竟然。。。慌乱的给人擦了擦,将衣服系上,忽略那种硌人的触感,这样心里才没那么痛。然后到了床脚,坐下,将人儿的脚放在自己脚上,仔细擦拭着,手中的脚掌在自己手里不大不小。忆澈长得本也不算高,与轩辕陌比肩,可能也就到他唇角。这脚自然也比不上他的大,可也不是女人那种娇小柔软,但是形状很好,看着,也是亲了一口,但没有激动,没有□,有的是淡淡的心痛。

完了,轩辕陌也不嫌弃,就着手中的帕子,在水中搓了一把,给自己胡乱的抹了把脸,便脱了外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将人搂进怀里。听着人儿微弱的呼吸,思绪却飘远了。。。。飘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识,飘到了他们当初的点点滴滴。

作者有话要说:  米娜桑 中秋快乐 ~(@^_^@)~

☆、  回忆

----一如以前,在一年中不忙的新年刚过,乘机出去寻找莫水熏,却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见得一个人儿蹲在一个岩石的脚下,做着什么,而自己当时竟将他认做了女子。我说“姑娘,你在那里做什么?”他站起转过身,抱了几颗像虫子一样的草在怀里。他有些生气,说“什么姑娘?我明明是男的。。。”脸颊一鼓一鼓的,还瞧了瞧自己身上,好似在想,“自己哪里像姑娘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他的摸样自己心里竟忍不住有些悸动,我有些不高兴,自己什么时候看人一眼就动心了?除了当初对莫水熏。那也是因为自己年少。再细细打量他,才发现他真的与熏儿有些像,便觉得自己这是把他当做熏儿了,所以才会那样。

后来我们在这误打误撞中相识,我才知道他才从什么灵羽谷中出来,6岁以后就再没见过外面的世界,现在说是他师父说他已经成年了,技艺也差不多出师了,害怕一个人呆着的毛病也该改改,便让他出谷见见世面,我这才知道他是真的单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还知道了,他六岁是因为家族惨遭灭门,一个人在一屋子的尸体中呆了三日,不知道去哪儿,不知道怎么办,在差点饿死时被他师父所救。从此便害怕一个呆在某个宅院或是某些没有一个人的地方。只要一个人呆着,他便会觉得,满屋子都是死不瞑目的人,以他的话说就是睁着眼睛死去的人,所有的都好像就睁着眼睛看着他。让他都到哪里都不对。

他怀中抱得是什么冬虫,当时在岩石下就是刨这个草。自己对草药并不了解,只知道一些疗伤的药。看他一脸高兴的向自己介绍手中的草,激动的两颊绯红,竟不忍打断他。

后来我把他带到了锦州--离都城最近的一个城市,住在我的行馆里。他很满意那个行馆,尤其是西院里的梧桐树,他没事总呆在那,他说他最喜欢梧桐说,说“梧桐每个季节都有不一样的意蕴,不一样的氛围,春季,他是新生的,活泼,嫩嫩的芽,十分可爱,而且每天都在变,就像才出生的小孩儿到初长成。夏季,沉稳,叶子相互偎依,就像情窦初开时的少年。秋季,是最美的,是金黄色,妖娆,正是风华绝代的时候。冬季,我最不喜欢梧桐的冬季,萧瑟凄凉,就像失去了爱人的老人。。孤独。。只盼着早日轮回。”他又说“可我师傅说他最讨厌梧桐,说梧桐的一年,就像一对不得而终的恋人的恋爱过程,现实感情慢慢发芽,壮大,然后在一起,最后,就像那冬天光秃的枝干,什么也没有。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师傅说的那样?”他问的一脸天真期待,对人的情感的认知还只限于书本杂记,我竟不忍拒绝,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不会。他喜欢弹琴,我便送了他一把墨玉标头的七弦琴。。他高兴了很久,每天恨不得将他抱着睡觉。。。还取了个名字叫随陌。。。他的曲子总是欢快,空灵的。。。美妙的让人就算心里再不适,也会舒爽起来。

后来因他的缘故我也时常出宫,时常呆个一两月,每年特定的时候也不再只为了寻找熏儿。他总是乖乖的在行馆里等我来,然后又乖乖的送我走,从没说怨言,他说“陌肯定是做大事的人,肯定很忙的。”说的比我自己还理直气壮。有一天,正是秋季,梧桐的叶子就如他说的那般金黄,妖娆。我抱着他睡在榻上,他总喜欢这个季节睡在梧桐树下。我把玩着他的发,我对他说“以后别都把头发弄上去,就用我与你一起去买的玉簪固定些就好。”他一脸灿烂的笑着说好,我喜欢他的发,柔顺,一次看他刚沐浴出来,看见他头发披散在身后,便有了这个想法,后来他又说“陌,以后我们一起闯荡江湖,游遍这片土地的山山水水,然后等我们老了再在这梧桐树下交颈而眠好不好?”他的眼睛扑扇扑扇的,充满了希翼,我竟又如上次那样鬼使神差的回答了‘好’。我们在那过着这样的日子反反复复,过了两年,我心里害怕了,这种情况不受自己控制了,他是自己找回来充当睹物思人的不是么?自己是从来都容不得不受自己控制的东西存才的,哪怕是感情。所以后来开始不再常去。。。

又过了一年,我对他说了,说我是皇帝,他却说:“你是什么都没关系的,澈儿从没想过你是什么,只知道你是澈儿的陌,除了师父以外对澈儿最重要的人。”听了他的话,当时自己竟就忍不住对他说“澈儿随我回宫可好?”他却一口答应了,他说“就是住进那个大院子里?也没什么不好,但是里面有梧桐树吗?我想要有梧桐树的地方。”我想了想,只有一个叫什么忆璃斋的地方有,可那说是很久没有人住了,而且斋这个字也不好,想着不能让他住那,后来我竟让他住进了忆熏宫,在那种了梧桐树,那是我给熏儿修的寝宫,我不知道我怎么要给他住,心想即是替代品,住在这也行。。他在那住了有一年多,这一年多里,他变了一些,知道怎么说话不会太直接,知道宫里的说话方式,知道了我有很多女人,知道了我似乎不是真的喜欢他,他的笑容渐渐少了,也不和我调皮撒娇。后来,我在江州找到了熏儿,而后只一次情动,她便有了生孕,我心里是高兴得,便将她带进了宫,我让他去了水榭轩,那里没有梧桐,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收了东西当时就过去了,擦肩而过只望了我一眼,眼里第一次向我表现出了委屈。后来不知道谁与他说过什么,与我更是小心翼翼,外加有些淡漠。眸子里也不再是一派的天真纯净,而是多出了一股淡漠。

再后来在水榭轩呆了一月多后,便看见他在御花园撞了熏儿,我当时生气,气他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纯真不谙世事的人了,当真让自己心寒,我气急了便下令说“你怎可如此善妒,从此你就搬去忆璃斋,永世不得出,回去罚抄百遍《女戒》。”随后还说“那有梧桐树还有很大一颗。喜欢便就在那呆着吧。”他又一次从我身边过去,没看我一眼,可是他却说“我相信师父说的是对的了。可我还是喜欢梧桐树,因为它。。。更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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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轩辕陌突地睁开眼睛,为什么连所有的都回忆了一遍,最后一句话,仿若敲进了心里,迟迟未散。

“不是的澈儿。。。你师父说得不对。。。落叶归根,可知它们到了地下亦是一处的。”看着怀里的人儿,温柔的碰碰他的脸,被自己抱着,有了些温度,亲亲他的唇,闭上眼,澈儿,也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爱上你了,爱得不可失去--澈儿,我们在梦里相见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都是回忆,从轩辕陌的视角,所以粥粥用的第一人称。

☆、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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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着这样的日子,这皇帝已有十日未上早朝,重要的奏折都拿去了忆璃斋批改,其余的都快堆积成山,只因皇上没时间。大臣们纷纷前来劝谏,却都是无果,只得捶手顿足而去,而老百姓之间也传开了,说他们皇帝要从此为了男宠不早朝了。“这。。。皇上,您都多日未早朝了,百姓间都说您为了一个男宠不早朝,您再怎么至少也得为澈主子想想啊。。。”看着又守在床边,邋遢了不少的人,王乐海再次硬着脑袋说着。这次好像有些用了,就说搬出澈主子肯定有用,这不,人有反应了。“什么男宠?谁这么说的?”开口却是这么一句话,看来只听到男宠两个字啊。“啊?这。。。这。。您一直就没给过澈主子什么身份。。。。这雌伏与男人身下的男人。。。除了小倌就是男宠啊。。。。”这个问得王乐海有些为难了,您没给人身份,外面那些人还能怎么叫?“放肆。。。。没有身份?谁说没有?。。。传旨下去,即日起袁忆澈便是朕的皇后天下人都得称他为后主。。。”一声令下,很快整个国家都动荡了。四处都可听闻到,皇上要册封一个男人为一国之母,这成何体统?大臣们在忆璃斋门外跪了一地,请皇上三思。。。封后之事不可如此草率。轩辕陌却毫无所动,仍旧通告天下,人在昏迷不能举行仪式,却也大赦天下,给了金册,入了皇家宗祠。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皇帝雷厉风行,事已定局。百姓们想:封了个男后也没碍着他们吃碍着他们喝,慢慢的百姓们也就接受了。那些大臣这时想着,反正这人活不了多久了,便由着皇上吧。而熏妃则是气的蹬脚,将宫里的东西摔得粉碎,她气啊,突然把她宫里的人抓了去,还禁了她的足,现在倒好,还封了那个贱人为皇后,这个位置明明就是她的。气,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喝忆澈的骨血。外面发生的其他事她一点都不知道,这是王乐海吩咐下去的,免得知道后这女人会来个先下手为强。这大赦天下,自然轩辕夜也就能出来了。一得自由便策马奔去了皇宫。

“让开。。。让本王进去。。。本王你们竟然也敢拦着?”轩辕夜一路策马来到忆璃斋,这各中情况他都知道了,心里那个气啊,管他是不是皇帝,这次也不会放过他。走到门口却被拦住了。那些侍卫听了,各自望望对方,这皇上也没说不准王爷进去,只是他们看着王爷气势汹汹,便拦了上去。听了人的话只好各自给个眼色,让开了。轩辕夜哼了一声,便拂袖进去。轩辕陌正在榻上批改边关送来的急奏,突然感觉一阵劲气袭来,刚才外面的声音那么大自然知道是谁,也没怒,放了奏折接上迎面而来的招式。随即两人就扭打起来。

“轩辕陌。。。忆澈那样真心对你,你却害他成这样,他是欠了你什么吗?啊?”一边招招狠劲,一边连名带姓的向轩辕陌吼着。不甘啊。忆澈何苦要对这人至此?轩辕陌没有说话,听到这些,招式有了些慌乱,便生生挨了轩辕夜两拳。挨挨打也好,轩辕陌被虐的想着。总算有人正面的来责怪自己,竟变态的想。。。真好。

两人打着打着,就打到外面去了,侍卫看着缠打的两人,也不算缠打,完全是皇上在挨打。。。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皇上。。。。熏妃手下的那些人已经完事了。所有人都多少供出些东西。”正在轩辕夜又要一拳打到轩辕陌的时候,秦岚回来了,跪在地上叫道,两人听到提起熏妃都停了下来,望着秦岚。

“皇上,王爷,你们这是?。。。”秦岚看着还拉在一起的两人,其中一个鼻青脸肿,嘴角还渗着血丝,嘴角抽了抽,疑惑的问到。而这时两人才发现不对。立马像瘟疫一样放开对方,轩辕夜尴尬的摸摸鼻子,刚才那一通下来,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人像在领罚一般任自己打,又看他眼圈重得都不用自己打就已经是青的了,便知道这两人是有多悲催的在互相折磨,一个被折磨完,另一个又开始了。

“说。。。问的怎么样?”一脸青紫,肿的像一个包子似的还装的满是煞气的问着,看着竟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作者有话要说:

☆、可笑可笑

“供词全在这儿了。”秦岚继续嘴角抽搐着递上手里的一踏纸。轩辕陌接了过来,一篇篇看着,如果不是这些伤,其余人会知道,这皇帝的脸黑成什么样了。后来甚至双目赤红,只见眼前写的是,‘熏妃假传皇上口谕,让奴才守着忆璃斋主子在院中罚跪两日,一刻都不能少。’画押的是小德子。看得轩辕陌恨不得撕了熏妃,原来澈儿的病竟是这样来的,所有的病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在都快生产的时候还不忘害人性命,真是蛇蝎毒妇啊。自己一心想着是叫他回的自己院中,也没让人守着,明眼人也知道自己的用意,澈儿自然不会这么傻,真去跪了。自己后来也没过问,可谁知。。。。轩辕陌这会儿只气的咬牙。

轩辕夜自然也看见了,也是气的不行了,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去刮了那毒妇,原来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想着有些误会轩辕陌了,可心里也没有歉意,若不是因为自己这个“英明神武”的皇兄,那个劳什子熏妃会做出这样的事?

跟着一条一条都知道了,忆澈被弄到这里是陷害的,上次被他拍了一掌也是被陷害的,轩辕陌气的吐血,自己怎么就那么蠢,明明两次都那么巧,却没发现那些刻意的人为,真是蠢得可以啊。

看到最后,轩辕陌差点背过气去,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和着那张青紫的脸竟有些骇人。那张纸是一个叫梅西的供词,说当时熏妃生产时胎儿应经足月,只因不是皇上的骨肉,才买通张太医瞒了月份,后又趁机挑了时候陷害忆澈主子,制造是忆澈主子害得熏妃早产的假象。

“哈哈哈哈。。。”纸张掉到了地上,轩辕陌却仰天长笑,真是好笑啊,不是皇上的骨肉,自己竟在替别人养孩子,自己竟被戴了这么大个绿帽,那个虚假的女人一直都在骗自己,自己竟还愚蠢的一个坑一个坑的往里跳,把自己最心爱的人弄的如今这般残破不堪。澈儿,你真傻,你怎么就从不为自己辩解,呵呵,是啊,当时的我你可能觉得说了也没用吧,澈儿,我是不是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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