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公孙隽会像第一阶段的时候一样,能够顺利通过自己的力量突破,然而,这邪功的修炼过程确是瞬息万变,不可能永远朝着个人希望的方向发展。终于,公孙隽修炼了月余也突破不了第六层功法,却由于发力过猛导致气息紊乱,已经呈现出走火入魔的征兆!
只见公孙隽双目紧闭却眼皮狂跳,像是在想要醒来却又醒不来的挣扎之中,他的额头上早已汗如雨下,全身开始微微泛红。梅恋风心里一惊,赶忙想摇醒公孙隽,但是触碰到他的皮肤才发现烫的惊人,而公孙隽已经完全听不到他的呼唤了!
梅恋风当即下了决定,他迅速脱下自己跟公孙隽的外衣,两人面对面,双掌相贴。梅恋风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现在不能自乱了分寸,如果他的气息不稳,只能加剧让公孙隽陷入走火入魔的状态。
在内力输入给公孙隽的霎那,梅恋风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进入的公孙隽的思想,他在脑海里呼唤着他,“隽哥、隽哥,你快清醒过来,试着将我们的内力进行调和,不然你会走火入魔的!”
公孙隽自从陷入混乱状态开始,就觉得自己好像被火烤一样,那火直烧他的心底,让忍不住想要发狂。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那被遗忘在记忆中的一幕,漆黑的夜,疯狂的杀戮,绝望的惨叫,成河的鲜血!那些从未亲眼见过的记忆,此时却是如此生动,父亲脸上的不解与绝望是如此真实,真实到让他有种想随便抓住一个人就撕裂的冲动!
然而,正当公孙隽躁动不安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带着浓浓焦虑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冰冷的水底,沉沉浮浮,原本浑浊的江水变得清澈,仿佛连水面上的景象都看的清清楚楚。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靠近着,突然那团白色跳进了水中,向着自己划过来。
“恋……风?”是他吗?为何会出现?不是他将自己踢入这江水之中吗?为何又要一起来?公孙隽看着梅恋风靠近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轻轻吻上他的唇。恋风的温度,比这水还要冰冷,却带给他无法言喻的清凉,安抚了他躁动的心。
是了,那场杀戮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现在正在练功之中,原来刚才自己是要走火入魔了吗?公孙隽缓缓清醒了过来,他感觉到四肢百骸有股不属于他的内力在流窜,虽然阴冷,但是适当安抚了躁动的情绪。料想是梅恋风出手给自己灌输了他的内力,于是深吸一口气,专心调和内力,从魔关调整回来。
梅恋风感觉到公孙隽的变化,不由得暗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公孙隽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唤,还是他本身的能力,只要他不再失控,怎么样都好。
梅恋风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公孙隽的体内,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平稳,梅恋风总算松了一口气,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公孙隽的怀里。而公孙隽由于抗击走火入魔耗费了大量的内力,最后一刻也体力不支,迷迷糊糊搂着梅恋风倒在了修炼用的草亭之中。
夜半时分,空中月朗星稀,初夏的凉意让公孙隽从酣睡中醒过来,感觉怀里多了个温柔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梅恋风。公孙隽自嘲一笑,三番五次搂着梅恋风醒过来,哪有这样君子之交的?随即意识到两人居然就这样睡在了野外,虽说都是习武之人,可是耗费了大半内力又光着上身,就算是他们也会受不住的!
公孙隽替梅恋风裹上外衣,抱起他走入小木屋中,轻柔的将人放进床铺之中。正当公孙隽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梅恋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嘴里唠叨着“不要走!”但是似乎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看来只是梦中下意识的举动。
无奈摇摇头,公孙隽只得重新躺在梅恋风身边,说实话经过之前走火入魔的折腾,他已经非常疲倦,真想找个床铺好好睡一觉。第一次经历走火入魔的危险,让他心有余悸,想到今后的修炼中可能还会遇到,他不禁皱眉。看来这次走火入魔是因为自己心有杂念,还想着以前的境遇,所以才会被心魔左右,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只有抛弃那些黑暗的东西,才能让心魔无机可乘。
这次的修炼辛亏有梅恋风,公孙隽知道,他之所以能够逃脱走火入魔的危险,不仅是因为梅恋风的内力,更是他在自己脑海中的声声呼唤,是他向自己注入了一丝清明。公孙隽不明白,梅恋风明明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是为何自己反倒会被他救赎?
借着洒进屋内的月光,公孙隽打量着梅恋风,记忆中,他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看着熟睡的他。缩成一团在自己怀里,眉头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吗?公孙隽轻抚他的眉间,嘴里喃喃自语,“恋风,你到底想要怎样?而我,又到底该怎样?”
公孙隽的心不是石头做的,相反,他是个非常容易心软的人。自从重逢以来,梅恋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他,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以如此卑微又不容拒绝的姿态再次强行进驻他的生命,让公孙隽迷惘、担忧,却绝对没有厌恶。相反的,每当看到他,还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甜意。梅恋风真的是他的魔吗?总是让他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爱他。
公孙隽突然想起梅忆过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们两个,已经浪费了一个十四年,难道还要再继续浪费吗?他们的生命,除了彼此,还有谁能够来填满?
公孙隽心中百转千回,那手指一直愣愣的停在梅恋风的眉间,无意识的轻轻骚弄着。梅恋风被这温柔的触碰弄醒,睁开模糊的双眼,看到的就是公孙隽月色下的黑影,看不见他的表情。懵懂的梅恋风以为这是在梦中,他迷迷糊糊的轻轻抓住公孙隽放在眉间的手,放到唇边,印上一个轻柔的吻,红润的双唇轻启,柔柔唤了一声,“隽哥。”
公孙隽只觉得整个心都酥麻了,梅恋风,果然是他的魔!他粗哑着嗓音,问出他一直想问的话,“为何?你要对我如此在意?只是为了与我君子之交吗?”
梅恋风的心小小颤动了一下,这不是梦呀?公孙隽这么温柔的抱着他,看着他,让他以为这只是个美好的梦而已。
梅恋风突然起身,将公孙隽压在身下,与他心口相贴,描绘着他脸部的轮廓,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君子之交?那是我骗你的而已。”
“你……”公孙隽忍不住生气,“你又骗我!”
梅恋风轻笑,摁住想起身的公孙隽,倾身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魅惑的嗓音开口,“是呀,我又骗你,要不然你岂不是要天天离我远远的?那样我怎么接近你?其实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对不对?因为……”梅恋风食指轻轻在公孙隽的心口画着圈圈,“你的这里,根本就没法放下我,对不对?”
公孙隽一把抓住梅恋风乱动的手,有些中气不足的低吼,“别给我瞎扯!你当年那么设计我,我怎么可能还会……”
“对不起!”梅恋风却突然打断了公孙隽的话,“我知道现在说太多都已经晚了,但是,感谢老天爷让你还活着,既然你还活着,我就绝对不能再一次失去你!”梅恋风的眼角突然滴下一行清泪,他趴伏在公孙隽懂得胸前,有些哽咽的说:“你知道吗?我当年什么都不告诉你,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我自己!你是那么的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我不敢去相信,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得到你的同情?怎么会让你为了我不顾性命对抗曼谷主?我不敢,所以选择靠我自己!”
到最后,梅恋风已经无语凝噎,只能重复说着“对不起”,公孙隽突然就心疼起来了,他抚摸着梅恋风后背,叹息道:“所以,只能怪我们爱的太突然吗?我不知道你的苦,你不知道我的心,我们……原来早就错过了彼此。”
梅恋风抬起泪湿的脸蛋,双目朦胧的看着公孙隽,轻声道:“不管有没有错过,老天爷终究还是再次让我们相遇了,这一次,我想要牢牢抓住你,你……愿意吗?”
公孙隽轻抚梅恋风脸上的泪水,叹息道:“你本来就比我聪明,无论一次还是十次,我都会被你套的牢牢的,不是吗?”
梅恋风却使劲摇头,与公孙隽双目对视,正经道:“不是!我以后绝对不会骗你!这一次我是正大光明的告诉你,我要套住你!所以……你也要心甘情愿的答应!”
“噗哧!”公孙隽忍住笑出声来,谁说梅恋风城府深的?明明就是幼稚的很!不过看他难得认真的样子,公孙隽只觉得心下一阵柔软,也许他的儿子说的没错,他们两人,确实不能再浪费下去了。
公孙隽嘴角含笑,轻轻将梅恋风的头往下压,双唇相接,无限柔情蜜意涌动。本来是轻柔的吻,但是由于两人都未着上衣,不知不觉间就带上了些许情?欲的意味。如此软香在怀,公孙隽哪里还把持的住?有些急切的抚摸着梅恋风白皙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在热吻的间隙惊喘不止。
一切都是那样的水到渠成,念想了十多年的爱人如此热情的抚摸着自己,梅恋风哪里还有一丝丝清明?他只能狂乱的摸着公孙隽,近似疯狂的啃咬着他的唇。
公孙隽一个翻身将梅恋风压至身下,三两下除去他跟自己唯一遮蔽的薄裤,虽然只在十几年前做过一次,但两人就像朝夕相处的恩爱夫妻一样,一切都是那样的得心应手。公孙隽近乎膜拜的吻着梅恋风的每一寸肌肤,当来到腹部时,他感到那里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想到它的来历,公孙隽倍加温柔的吻着那里,轻声问道:“当时一定很疼吧?”
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梅恋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公孙隽问的是什么,脸一红,喘息道:“不……想到是我们的……孩子,就一点都……不疼了。”
“又撒谎!”公孙隽狠狠亲了一口梅恋风的敏感地带,惹的他惊叫连连,公孙隽知道梅恋风只是为了不让他难过才会这么说的。一想到他曾经为自己做过这么痛苦的事情,公孙隽心里只有满满化不开的柔情,那些黑暗的往事,就让他永远沉到沧浪江的江底吧!
在公孙隽进入的一刹那,梅恋风的眼角被逼出了晶莹的泪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感动。感谢上苍,他与公孙隽,终于没有再次错过。
在愈发激烈的律动中,梅恋风紧紧搂住公孙隽的脖颈,终于在高?潮来临的瞬间,喊出他最心底的话,“隽哥……我爱你!”
而回应他的,则是公孙隽更加狂野的顶弄,他死死吻住梅恋风的唇,将他未出口的三个字,用这种方式,直直传达到他的心底深处。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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