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衣着朴实,肤色黝黑的农民模样的人们。他们有人搓着手,神色不安。也有人奔到一只被砸破脑袋的丧尸边上,嚎啕大哭。
赵北看着这群朴实无华的农民,突然意识到他们刚刚杀死的丧尸也许就是他们的亲人。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一簇篝火燃起,映得人脸红彤彤的泛着暖意。
火上架着一个煮汤的大铁锅,食物在水里翻滚,冒出一阵阵的香气,勾得人食欲大振。
虽然锅里煮的只是些玉米之类的干粮,却依旧让人直咽口水。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腾腾的晚饭了。
一伙人围成一堆,就着从旧房子里搜出的容器,噗啦噗啦吃了起来。
赵北喝了口汤,没有加任何调味料的汤跟白开水没啥两样,甚至因为放入的食材没有洗净而有股别有风味的灰尘气。
喝了一口,他便放下了碗。反观其他人,每个人都吃得欢畅香甜。
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娇气了。然而面对眼前漂浮着可疑物质的蔬菜汤,赵北实在提不起任何的食欲。
反正他不进食也不会死。
赵北垂下眼,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线条优美,白净得堪比白瓷的手。
呵,不知道现在的他还算不算是人呢!
上了年纪的村长捧着个大碗,弯着腰,伸着脖子嘬了口汤,眼角的皱纹挤成鱼尾,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体型巨大的黄狗趴在他身边,尾巴欢快地甩动,垂着狗头不知道在啃着什么东西。
赵北定睛细看,那黄狗前腿固定住一块白森森的骨头,伸着舌头又啃又舔。
那块骨头的模样,像是人的大腿骨?
赵北看了眼正在喝汤的老人,对方恰好抬头,朝他笑了笑,满脸的皱纹便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深刻,那双因苍老而变得浑浊的眼珠在黑暗中透出几分阴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北总觉得老人的笑容透着丝诡异。
白天老人苍老的叙述回响在他耳边。
“那时候,村里的好多娃突然发起高烧,村里的神婆都忙不过来。没想到第二天,村子就变样了。好多人都得了疯病,见人就咬,被咬的人又变成了疯子。村里的疯子越来越多,正常人都不好过活了。后来村里出去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了,俺们才知道这不是疯病,这是死了,变成丧尸了。”老人说到这里,眯了眯下垂的眼睛,摸了摸身边的大黄狗。
“后来,俺就带人上山了。哪想到那些丧尸也跟着去了,村民一边怕被咬一边又舍不得亲人,好在那丧尸还知道亲人不能咬,就吃山里的动物,俺们就这么过下去了。没想到,这次……”老人抬头,苍老的面孔满是祈求之色:“你们能别杀这些丧尸么?他们是俺们的亲人。”
手指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拽住了,软软的,很柔滑的触感。
赵北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幽亮的瞳仁。
对方精致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镀上一层淡雅的金色,小巧的嘴唇泛着莹润的光泽,黑色的瞳孔中闪着一朵明亮的火花,看着他的时候显得专注而天真。
此时的小鬼,面容柔和而纯洁,可爱得好似西方神话里无忧无虑的小天使。
赵北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比了比小鬼的个头,“是不是又长高了?”
轮廓变得愈发清晰的小鬼没有说话,只是扑到了赵北怀里,嘴里叫着“爸爸”,一副父子友爱的美好画面。
然而将头埋进赵北怀里的小鬼却是偷偷地盯着正在休憩的老人,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村长,这是那群人的东西。”一个长相平凡的庄稼汉手里拎着些背包,一脸喜色的对老人说。
“那几个男人的呢?”老人的声音沙哑而沧桑,布满沟壑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找到辆车,车里没啥东西。倒是找到一个背包。”男人说着拿出了一个背包,打开拉链,探头探脑地搜寻了一番,半晌,男人有些失望地说,“都是些小孩子吃的东西。”
“有就不错了。那男的很厉害啊,有好几只怪物都被他砍死了。俺们不要跟他起冲突。”老人顿了顿,对蓝衬衫的庄稼汉说:“晚上的汤里,俺下了药。一会儿就让“它们”出来吧!”
“可是,”平凡的男人紧扭着眉头,一副不安的模样,“咱们真要把怪物叫出来?这样那些人可就没活路了。”
老人的脸在月光下不甚清晰,“现在那些东西还认得亲人,不咬咱们。要是他们饿起来,可是什么都不管的。你忘了村头的王家媳妇么?她可是被她男人活活咬死的。”
听到老人的话,男人吓得脸都白了。
反正他们一直都是让怪物自己去吃外来人,自己捡外来人留下的食物。只是这次是他们下药,自己动手做坏事,这样做虽然不好,但总比自己饿死或被咬死强。
男人想通后就取出了唢呐,准备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突然一直安静地呆在村长身边的大黄低低的呜咽了起来,那低沉的声音包含着一丝警告以及难以掩饰的惧意?
林间一抹黑影急闪而过,两人什么也没看到,就听到草木摩擦产生的刷刷声。而一旁的大黄却是身体前驱,前爪抓地,狗嘴咧成一条弯曲的弧度,露出尖锐的牙齿,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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