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再走吧。”墨朗看了下教学楼外的天空,“现在在下着雨呢。”
孙磊也抬头看向浓墨般的天空,越发抓紧墨朗的手掌说:“现在走吧,看这天气,这雨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还有可能越下越大。”
在教学楼下,孙磊脱下穿着的西装,举过头顶,伸手去搂住墨朗的腰,两个人的身体挨得越发的紧,“你搂住我,我们这样跑到小车上去。”
墨朗愣了下,孙磊伸手去抓起墨朗的手,让他挽住自己的腰,“就像这样,知道不?要紧紧地搂住我。”
墨朗还沉浸在孙磊晓风吹起细柳的温柔中,依着孙磊的话语,越发地抓住孙磊的腰。
二人在西装撑起的一片蓝天下,脚踩过水坑,溅起晶莹闪亮的水珠,不知道为什么,墨朗觉得这一刻好有安全感,不是朋友之间,而是终身相约那般直到白头年华,细水长流。
“宇磊……”墨朗泛着水汽的眸子里很是美丽,不自觉地张口轻声地念着。
孙磊侧脸莞尔一笑,看着墨朗的侧脸说:“傻瓜,我叫孙磊,别再叫错名字了。”
西装下,墨朗回过神看向孙磊,晶莹的泪珠泛滥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楼主孙磊的腰,生怕一不小心松手,就会像千年前那般,再也抓不住了。
回到小车里,孙磊急忙拿出随身的巾帕,身子向前倾,用手帕给墨朗擦拭眼泪,笑弯着眼睛说:“小傻瓜,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像两年前那样哭红着眼,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墨朗抽噎了下,哽咽着嗓音说:“怎么我两年前很喜欢哭泣吗?”
“……”孙磊差些忘了墨朗已经失忆了,“嗯,两年前的你,最喜欢躺在我的怀里叫我给你讲故事。”
墨朗:“…………”
“讲什么故事?”墨朗皱紧眉头,询问道。
“也没什么。”孙磊继续说,“也就是一些我以前的经历,你那会儿十分喜欢听。”
墨朗登时静默了,后世想要知道你以前的经历,那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想要多些了解你。
“你看吧,现在的你就不一样了。”孙磊干干一笑,“现在的你只要一听到我说有关我们以前的事情,你都提不起精神,更不谈陈年旧事,我的童年少年时了……”
墨朗静静的,不再多说一句话,转头看了下车窗外的淅沥沥下着的雨滴,再回头时,伸手去按下音乐的播放键。
依旧是一曲《袖手旁观》,熟悉的音律,直入心扉的歌词,还有那充满故事的嗓音……
听着音乐,墨朗的心顿时静谧下来了,“怎么每次想听音乐,都是这首歌?”
“因为你喜欢啊!”孙磊勾唇笑着说。
“我以前也喜欢吗?两年前。”墨朗蹙紧眉心问。
“嗯,不是一般的喜欢。”孙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继续说:“有一次那位歌手在我们隔壁城里开演唱会,你还专门买了票要我和你一起去呢。”
“……”墨朗睁大着澄透清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孙磊问:“那你有去吗?”
“本来没时间的,可是后面我还是赶去了。”孙磊淡淡道。
学校后操场里,大雨滂沱倾盘而下,孙燃穿着一件青绿色的外套,围着后操场跑十圈,雨滴淋湿了他的头发,衣裳,身子,他一边跑着一边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往外面扔。
与墨朗相处大半年的画面那么真实,一幕幕像是播放着电影那般在脑海里放映着。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我的哥哥?!”孙燃撕声呐喊,脖颈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来。
“为什么!我哥两年前当着媒体的面前当众承认的人就是你!可是两年前父亲反对不让我看新闻,那段时间就连外出,父亲也不允许……”
“如果,如果我知道那个人是你……”孙燃灼烫的眼眶里掉出泪水,痛不可忍地说:“也许我不会喜欢你,更加不会,更加不会爱上你。”
他跑了十圈,最后倒落在一滩水坑上,浑身是泥,满脸污浊,躺在草坪上,面对着哗啦啦而下的雨滴,这个如若黑夜那般不见半点明光的午后,大雨冲刷着他细嫩的脸,内心是刀割,是沸腾的油锅,是刀山火海。
他躺在草坪上,看着浓墨压城的天空,泛滥的泪水再次溢出,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说:
“如果我的哥哥不是那么的优秀,对你不是那么的体贴,更不是那么温柔若水。”
“又或者,他如果长得不那么的英俊潇洒,英俊不凡,也不那么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或者我会去争取,争取给你幸福,与你一起同看春花秋月,一起细雨漫步,庭前听雨,看遍世间风景,与你一起成为风景……”
他抽噎的笑了,“不可能了,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孙燃先前的愤怒转为祝愿,“他才是你最爱的人,纵然我的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给你幸福的画面,但那也永远都只能是个梦了。”
这个梦还未开始,却已经戛然而止,来不及破碎,已经断章。
他站起身来,手拿起扔在一旁的外套,往操场外面走去,漆黑入魔的眼眸子打着转,“也许我先前就知道了的话,我还是会发疯似的爱上你……”
当天晚上,墨朗和孙磊吃完饭后,回到贫民窟的小房子里,早早洗完澡,就飞到横梁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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