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今天不是……”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出去的不是陈绪然，于是停了嘴。
陈绪然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得清楚，疑惑地看着我：“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
他看着我，有几分迟疑地问道：“……是那个么？”
“哪个？”我不明所以。
“就是，你说的有鬼附我的身，是刚刚吗？”陈绪然看着我，很认真的问。
“啊，是啊。”我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它附我身的时候，做了些什么？”陈绪然看着我，眼睛也不眨地问道。
我莫名有些尴尬起来，奇怪，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是不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的。
“没什么。”我垂下眼帘，轻巧地应道。
“你们…也做了刚刚我们做的那些事吧？”陈绪然深吸一口气，质问道。
真是可笑，我做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凭什么告诉你。
我不耐烦起来，“是做了，那又怎么样？”
“可、可是…”陈绪然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发抖，“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我打断他，“亲了几次就有什么了吗？之前不是你说的么？两个男人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我带着笑意，温和地看着他。
“既然这样……”他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嗯，最重要的是，”我再次打断他，“你知道的，我、又、不、喜、欢、你。”
我刻意将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晰，保证他可以听清楚我肯定的语气。
阳光从我们的斜上方投影下来，让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漆黑的眼里受伤的情绪，像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犬。
真是，太棒了。
他嘴唇紧抿，微垂着头，却没有避开眼神，仍然看着我。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眼睛里难过的情绪几乎是铺天盖地地涌上来，占满了眼睛里的空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我。
我忍不住笑起来，故意挑开他的伤口，恶意满满地说：“既然我、不、喜、欢、你，你也没什么好慌的对不对？”
“可是，”他直视我的眼睛，好像看不到我恶意的眼神一样，认真的说：“闫凉，可是我喜欢你。”
思绪一恍惚，眼前出现的不是陈绪然，而是另一张脸。
他用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我，第一次收了调笑的表情，认真地说：“方景凉，我喜欢你。”
——有的事情，不需要再愚蠢地重来一次。
我眨了眨眼，收回思绪，“喜欢我…是有多喜欢呢？”
陈绪然几乎是眼也不眨，“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又不是十六七岁的小情侣了，这种撩人的情话还是说给别人听吧。
“嗯…好吧。那我们来做个假设，假设我们是站在对立面的，你会怎么样？”我仍然是笑着。
“这是什么假设？”陈绪然表情疑惑，“什么对立面？”
“就是你是共//产党，而我是国//民党。”我再重复了一次，却觉得脸上的笑意都难以保持。
“我、我也不知道……”陈绪然沉默了一下，“让我想一想。”
“——不用想了！”我粗暴地开口打断他，“结果就是你会把我杀掉。”
我皱紧眉头，开始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杀、杀掉！？”陈绪然难以置信，“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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