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看着他吃馉饳,没有发表评价。柳随风在馉饳上浇淋香醋,浸了香菜、蒜泥,接道:“三个人在一起,或早或晚,总会排出个关系深浅来。人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分给两个人太累,还是专注于一个更为轻松。你看有时候桌边有三个人在聊天,一开始每个人话都挺多,渐渐地就只剩下两个人在交流了,第三个人或许偶尔插话,也是转瞬即逝。那两个人看他一眼,也是难得。旁人看去,道这三个人关系好,谁又能想到这三个人中的曲里微妙。天下最尴尬的事,莫过于坐在这第三个人的位置上,明知那两人逐渐相投,却因了那一点脸面,不愿明了将你排挤出去,仍旧做什么都带着你。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身在圈中,却还是不在。圈子是那两个人的,就算你坐在两人中间也没用。”
筷子一挟,一个馉饳入口,牵连起半片碧绿的香菜,沾在筷尖上。
李沉舟听了,觉出些歪理,想要辩论一下,偏又找不到明显的破绽。叹了口气,挟个馉饳给柳五,“偏是你理论最多,这个那个的,说出来一套一套,这个总不是你那师傅教给你了罢?”
就要收回筷子,柳随风的筷子一歪,将他的按住,一只筷子插/进他两只筷子之间,慢慢抽动,“大哥从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自然体会不了这些弯弯绕。”
“哦?”李沉舟撩起眼皮看他,一用力,将筷子夺回。这厮还真是不肯安分哪!
这时,柳横波身子探过来:“李大哥,酥烧好了——”
果然,桌角的蒸笼屉子呜呜跳了起来,白汽袅袅。帘子一掀,进来个做杂务的老妈子,关掉阀门,留下蒸笼梯子,抬着小炉子又走出去。
秦楼月兜着块厚布,隔着烫热,揭开屉子盖儿。三个黄澄澄的鸭油酥烧排成品字形,挤在屉子里,饱满的好似三个新生的胖婴。
李沉舟伸筷子过去,一人一个,给秦楼月、柳横波挟酥烧,最后一个,挟给柳随风。柳横波见了,道:“李大哥,你不吃?”
柳随风就道:“我这儿分大哥一半,就不劳小姨太太费心了。”
柳横波呆了一呆,不知该喜还是改恼。
李沉舟想说不用,柳随风已经将酥烧剖开一半,把半个挟在筷子里,递过来。李沉舟不想拂他的面子,伸碟子过去接,不料柳随风仍旧举着筷子递过来,一直递到他嘴边。
这是要他就着筷子吃的意思。
李沉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嘴,对面两个小老板眼睛瞪得有点大。柳随风笑了,一只手悄悄绕过李沉舟的腰,在他腰眼上轻轻一掐,李沉舟横他一眼,意示警告。柳随风笑得跟外面的春波一样轻柔,“大哥觉得好吃吗?”
李沉舟不理他,取茶壶倒茶。柳横波撅着小嘴,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想发声询问,被秦楼月拿帕子过来给他擦嘴,不露痕迹地掩住了他的口,徒剩一双桃花眼不甘心地瞪着。
晌午已过,船工歇了一个。画船绕着樱洲、翠洲游了一圈,减了速度,浮浮漾漾地飘在台城附近。日头斜了过去,人声、雀声都小了。空气中流荡着昏昏欲睡的气息,风暖正好眠。
秦楼月搂着柳横波,同盖一张薄毯,枕着软垫头靠头歇息。隔了张帘子,李沉舟坐在矮榻上,撩袍而卧。柳随风褪了鞋,从后面凑上来,一手穿过李沉舟腋下,摸到胸前,“大哥要午休麽?”
李沉舟有点渴睡的意思,任柳随风嘴里耳语,手上乱摸,也不答话。柳随风看他眼睑半阖,鼻息渐缓,瞧了半晌,目光深邃起来。手在李沉舟腰腹处游走了片刻,觉出掌下筋肉的热力,估摸着就去触李沉舟的乳。隔着两层春衫,他拈住了那两粒突起,夹在指间揉了一会儿,突起就成了硬球。正欲再接再厉,一掌拍过来,打掉了自己作怪的手。原是李沉舟并未睡着,闭着眼阻止他。柳随风头埋在他颈窝里低笑,两手又摸上两粒硬球,搓元宵一般在指间碾动,“大哥好大的奶齤头——”
李沉舟这会儿却再不能不睁眼了,他身子一动道:“你量过?”
柳随风捏住那两丸肉,“我摸过——比艳霞的小不了多少。”
李沉舟一掌打去:“滚你娘——”被柳随风避过,他本就只用了两分力。
柳随风继续在他耳后笑道:“难道大哥的那些红颜知己就没对大哥提过这个?”
李沉舟板脸不语。柳随风手指连动,连连轻叹:“可惜——”
李沉舟又闭上了眼,啐出一句:“下流胚。”耳里便又是柳随风的一阵低笑。
然而胸前到底是硬了,李沉舟呼吸有点乱,觉得这硬会传染似的,须臾,便小腹发热,胯间发紧。柳随风的手好像知道他的感受,捏硬了他的乳,便一路往下,摸过肚脐,探进亵裤,插/进耻/毛,在李沉舟反应过来之前,握住了半硬的性/器。
李沉舟脸上有点臊,声音还是平稳的,“下去。”后股就有东西顶了上来,又硬又热乎,耳后是柳随风轻喘的声音:“大哥,下不去——”然后手上就动作起来。
李沉舟的喝止就哑在了喉咙里。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床事了。整个秋冬,他的性/欲就好像被天气冻住了似的,擦不出一丝火星。直到遇见萧秋水,动了心思,才开始在脑子里意/淫那具年轻的躯体。一边意/淫,一边自渎,事后感觉又好,又不好。之前默许柳五的调情,也是身体里有点蠢蠢欲动,想着既然萧秋水那头无望,就不必再憋着自己。柳随风是个危险分子,可正是因为危险,才有趣。不管与柳五的关系发展成什么样,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叫停还是继续,没人能左右得了他李沉舟的意志。
可是待柳五双手握上那孽根,他才惊觉,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左右他的意志的,至少暂时可以。譬如下/体迅速摩擦带起的热流,譬如柳五喷在自己耳背上的喘息,譬如股后那一下一下撞击的硬柱,譬如那从小腹升腾而起的快感……李沉舟闭上眼睛,听着柳随风一声声叫他“大哥”,一声接一声,每一声都充满情/欲,充满情/欲的“大哥”……
柳随风盯着李沉舟的面庞,手上继续着。他下/体也涨得厉害,否则不会猴急地去撞李沉舟的后股。眼见着李沉舟呼吸愈急,脸色愈红,身体愈加挺成把弓,他知道李沉舟的“极乐”要到了。于是一手去按他龟齤头,一手去揉他卵/囊,两下齐发,李沉舟身子猛地一震,眼睛一睁,已是目光迷离。
柳随风再也忍不住,衫摆一撩,扯下长褌,甩甩手上的精齤液,将性/器挤到李沉舟双腿间,按住李沉舟的腿,夹紧了,拥着李沉舟的腰攘动起来。他攘动的动静很大,整个矮榻都摇晃了。李沉舟半晌回不过神,低头一看,双腿间一个黑红的东西冒头、消失、冒头、消失,他瞪着那东西,些微地失神。
柳随风只想赶紧舒解,发狠力在李沉舟大腿间进出数十下,知道快好了,双手猛抓李沉舟肌肉紧凑的大腿,一个挺动,一口咬上李沉舟颈子,前胸撞上李沉舟后背,刹不住脚似的颤了几颤,一股浓/精飚了出来,射到矮榻上。
李沉舟脖子疼,不禁皱眉,又不好立时推开他,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柳随风似是比他尽兴,贴着他回味了一会儿,伸手去摸他的乳,“大哥感觉如何?”声音里抹了磁一般,怪好听的。
李沉舟就愣了愣,片刻后还是起了身,看了眼柳随风黑红的性/器、卵蛋和囊袋,从肚脐开始往下延伸的毛发,道:“收拾下吧!”
柳随风一笑,不急穿裤子,又贴上来拿性/器蹭了蹭李沉舟的后/股,抬眼看到自己在李沉舟颈上留下的牙印,舔了上去……
画船回航了。午睡醒来的柳横波叽叽喳喳,说不完的话。跑进跑出,还用帕子去逗湖里的鱼儿。秦楼月坐在一旁看着他,生怕他失足落水,出了意外。
柳随风青衫振振,站在船头跟船工闲话,逆着光线望过去,很有些玉树临风的感觉。李沉舟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按理说中午那事,他和柳五都爽到了,为何柳随风现在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而自己就万分的不得劲,火不仅没降下去,反而升了上来?
甩甩头,不去想了,因为阿柳那小东西软软地依偎过来,拿手去摸他的眉头,“李大哥的眉毛怎么是皱着的?……”
画船靠了船坞,木板一搭,李沉舟率先走上岸。他脑子有点乱,眼神还是飘的。
于是他就没注意到旁边一艘画船边,来了呼啦啦一大拨人,正要上船的样子。耳里听到的是:“秋水这提议真好,今天天气这么好,就该出来郊游,划划船,松松筋骨,一冬天的把人都给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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