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顺水专心致志地侍候着他的小老幺,没有反应。
雍希羽看着朱顺水隔着层睡裤将那/话儿挤得一副呼之欲出的模样,司空见惯又不为所动,“然后,就是接到南京那边的消息,说是梁斗的儿子梁襄不见了,梁斗已经报警,秦淮商会在南京协助搜索。”
朱顺水脸上这才浮出一丝笑,眼珠子亮亮的,几根黑白相间的头发耷拉在耳上,“嘿嘿……”他手上使了力,腿间的薄布濡湿了,显出一小块深色的印迹,“小嫩肉,梁斗的小嫩肉……那滋味,光想想就叫我……”头上的粗筋爆出,腿张着,小老幺的头昂昂锵锵。
雍希羽心里忖度了一下,“顺爷,梁襄可以绑架,不过如何利用梁襄来取得利益最大化,却是个不小的难题。”
朱顺水瞥了一眼,合上眼皮,腹部往前拱,语不成声,“谁说我要绑架梁襄了?……我在想象中操干梁斗的宝贝儿子,把他那幼嫩的后门,干得红红的往外翻,扔到梁斗面前,嘿嘿……看他那张追求体面的正人君子的脸,往哪里搁?……”
雍希羽垂下眼睑,下唇弯垂,屋子里只有朱顺水呼呼呵呵的自淫声,腿间的裤裆越发得潮湿了。
“这最后一件,”雍希羽低缓的声音就像是天边欲行欲近的滚雷,“就是关于前杜帮主、帮主夫人和小少爷的祭日,我派去翻修墓地的人说,墓地被人盗过,墓碑移了位,骨灰坛也不见了……”
啪!——朱顺水撸滑了手,怪眼一睁,力道过大,小老幺受惊,提前泄精了。几秒内,朱顺水的裤裆就湿乎乎地瘫了下去。
“不见了?”朱顺水道。
“是,”雍希羽做出一副诚恳的理解神情,“相邻的好几个阔人的墓地也遭了贼手,陪葬的金银首饰、上好的骨灰坛也消失一空。”
朱顺水曲着双腿,讷讷道:“盗墓贼?”
“目前看是这样,问题是,下个月前杜帮主的祭日该怎么办?”
朱顺水瞟了他一眼,迅速而深不可测的一眼。雍希羽脸上风平浪静,是个替上峰担忧而又事不关己的恰当的表情,朱顺水没看出什么来,无法证实心中的怀疑,他呆坐了半晌。
“先给我全力追回大哥、大嫂还有我那小侄儿墓里的东西,尤其是骨灰,”朱顺水瞪着半空,“在祭日前给我追回来,逮到盗墓人后,把他从□□开始拿刀剖成十八段,扔到江里喂鱼去!……至于我,当日我亲自到大哥墓前,向大哥赔罪,赔罪……”
雍希羽深深地点着头,脸上仍是副事不关己的神色,他从里袋里摸出小号记事本,取笔写了几笔。其间朱顺水就那么坐着,眼睛直瞪瞪地勾向对面的墙,好像要把墙给看穿。
雍希羽把记事本放回,理理衣服站起,“夜深了,我就不打扰顺爷休息了。”朱顺水手下不叫干爹而叫顺爷的不多,雍希羽却是其中一个。
朱顺水向上翻起眼睛,点点头。
等雍希羽离开,娄小叶从侧门溜进来,“干爹,该歇息了,梁少爷还在你房里呢……”最后一句,似乎微微泛着酸意。
朱顺水再次翻起水泡眼,娄小叶松松地套着冰丝睡袍,站在灯光下,灯光为他白净的面皮染上一层艳异。
“把他弄到春江藏好,送点食物和水,他还有大用场……”朱顺水的眉眼活泛了一下,他忽略了来自娄小叶身体的暗示,“还有那个雍希羽,派人给我盯着他,顺便搜下他在玫瑰酒吧那边的房子,看看他都在跟什么人往来……”
娄小叶眨了下眼,“干爹你怀疑雍大哥?”
朱顺水干笑一声,“不叫我干爹的人,我都不放心。”
雍希羽坐车离开朱顺水的宅子,笔直开了一段路,然后拐弯在巷口停下。一会儿,一个酒保打扮的人从斜路赶上来,附在半开的车窗上道:“雍大哥,宅子里似乎的确多了个人,有仆人听到朱顺水在里面跟人说话来着,就是没人瞧见那人长得什么样。”
雍希羽拢起手,当着风点起支烟,“你们继续盯着,宅子里要是有车出来,就跟上,看开去哪里,做些什么……”
“知道了,雍大哥。”
“去吧,小心一点,留心朱顺水的动向。”
“是。”
短暂的对话后,人车分别向相反的方向离去。车子又开了一段,拐上条繁华的大路,在一个叫做玫瑰酒吧的门前停下。司机转过身,“雍大哥。”雍希羽夹着烟下车,“你回去吧,告诉高小姐,梁襄的确在朱顺水那里,不过朱顺水暂时不会将他怎么样了。我已经派人监视着那边。梁襄一旦被换了地方,我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司机应了,想一想,忍不住道:“雍大哥,什么时候能动手,扳倒朱顺水?”
雍希羽一只脚踩到地上,按了按礼帽,“老于,报仇这件事,最是急不得。前面不妨做得细致些,慢一些,到那最后一刻,机关全开,一击即中。相信我,我比你更想看到朱顺水被千刀万剐的那一刻……”
叫老于的司机抿住了嘴,他的亲弟弟三年前被朱顺水强/暴后,至今神经衰弱、神情恍惚,他的母亲也是因为此事一病不起,今年中秋节之前去的世。
霓虹灯五彩的映射中,雍希羽看见了老于眼中的神情。他弯腰,在地面上按灭了香烟,回头道,“今年冬天,将是朱顺水所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老于狠狠点了下头,目送雍希羽走进酒吧大门,然后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雍希羽脱帽并卸下外套,穿过酒吧烟雾迷离、乐声舒缓的前堂,一一向跟他打招呼的服务生和客人点头致意。他走过一屋子的红男绿女,脸上的神情仿佛走过阒寂的荒漠,是种凛冽的安然。他庄重地上楼,背挺得笔直,一直上到三楼他自己的房间,开门,进去……玫瑰酒吧是浦江商会的产业之一,由他直属管理,事实上等于是他名下的酒吧。
雍希羽锁好了门,放下衣服帽子,径直走向壁炉。越过半堆焦柴,摸到里面的一个拉环,反向一旋,箱门开了,里面整整齐齐的三个青玉骨灰坛,以及些许物什。
对着骨灰坛,雍希羽慢慢坐到地毯上……
雍希羽的生母是上海的一个舞女,舞女姓江,曾在样貌最盛的年华上跟一个名叫杜海宗的帮会小头目春风一度。后来杜海宗回去帮会继续打拼,却想不到大半年后那位江姓舞女在靠近闸北棚户区的一幢破落的二层楼房内诞下了一个男婴。这个舞女此时已经没了什么姿色,积蓄也用去大半,带着个吃奶的婴孩艰难谋生。她身体不甚强壮,照顾两个人颇为吃力,便起了遗弃孩子的念头。人已经在洋人开设的孤儿院门前转了几回,却总是狠不下心,抱着儿子回去抹几滴眼泪,还被街上的流氓闲汉骚扰了两次。她左思右想,掐指计算怀上儿子的时刻,便是跟那已经跻身为上海一大帮会头脑杜海宗欢好的日子。事实上其间她还跟另外几个男人有染,不过不知为何,这江姓舞女就认定了儿子是杜海宗的种。于是某日她穿戴了最好的衣服,坐着黄包车,抱着儿子就登门找上了杜海宗。
其时杜海宗在帮里刚刚立定脚跟,麾下除了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朱顺水,都是各怀鬼胎难以信任的家伙。那天江姓舞女寻上门的时候,杜海宗恰巧刚派了朱顺水领着一伙人出去提货,自己抱恙在别院里,拥着个瞒着家人跑出来的林姓小姐幽会。好巧不巧,那林家小姐前脚从后门刚走,这江姓舞女便来前院儿拍门。于是管家来报,杜海宗吃惊不小,寻思是什么女人想讹他。却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见了那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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