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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

最近零老实了不少，让卡卡西大为欣慰，觉得自己持之以恒的教导没有白费。在知道零的实力没有那么差，所以卡卡西叫他去参加马上要开始的中忍考试。这次考试不是几个忍村的联合考试，而是木叶自己办的。零的年龄不小了，也该做点正事了，卡卡西看不得他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

为了参加中忍考试，零不得不和两个下忍组成临时小队。那两位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一个叫原神乐的女孩和一个叫小林仁智的男孩，零站在他们面前简直像一个考了很多次都落选的废材大叔！

许久不戴的护额也戴了回来。被卡卡西耳提面命了一番后，零和他的新伙伴到达了第一场考试的考场。按照以前的惯例，第一场考的是笔试，但真实目的是并不是考察理论知识。传递消息对零来说轻而易举，他的手指点在桌子上，一串字从他手指上爬下来，像是一条小虫，隐秘地爬下桌子，爬到原神乐和小林仁智的面前——陷阱，什么都不要做。

两人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决定相信这位新加入的队友，想必零多活了那么多年，在外面游历那么久，应该经验见识比他们多。所以他们搁下笔，面对只写了姓名的试卷，一个字都没写。时间到了，伊比喜把试卷收上去，当场公布成绩，只有那些没有写的人通过了第一场考试，理由是忍者应该坚守秘密。

第二场考试的考场在一片山谷里。进入考场之前，天堂站在入口处等他。“你必须保持警惕。”零挑挑眉：“你知道了些什么？”“我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的直觉一直很灵验。”天堂细细的眉毛蹙在一起，眼睛中透露着担忧。零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他们这一组拿到的是天字卷轴，除他们以外还有七个小队。一进入考场，零就直白地问他的两个队友：“你们决定如何？现在一共有八组，没有额外损失最后会有四组人通过。但我们可以有意地抢夺卷轴，减少通过的人数，这样在第三场竞争就没那么大了。”在联合中忍考试中，经常有人会这样做，为的就是削减竞争者。不过面对同村的人，大多会留手。

那两个小家伙确实犹豫了，毕竟同在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下手太狠，以后不好相处。天堂提醒他小心，实则他在第一场考试里就注意到了一组刚毕业一年的下忍，他对村里的年轻人不怎么了解，但凭借敏锐的洞察力，这三个人不像是下忍。甚至他感觉这三人奇奇怪怪的，似乎有阴谋。依他的想法，最好趁着考试脱离大部分人视线的机会，去探查一番，但身边跟着两个货真价实的下忍，就不能冒险行动了。

小林仁智说道：“毕竟是同村的人，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我们拿一个地卷轴就好了。”本村的中忍考试，因为人数太少了，本来就容易太多人被淘汰，所以晋升着重看表现情况。所以拿不拿超额的卷轴没什么意思。零心里明白，为了平衡实力，他队里这两个实力都一般，还是忙着拿到地字卷轴再分开行动。

行迹可疑的第十一班一开始就找上了他们，来势汹汹，不怀好意。原神乐试图与他们沟通，“你们的卷轴是什么？我们是天字。”然而对方并没有理会她。零感觉到他们针对自己散发出的恶意，不由猜想是不是他的身份暴露了，被仇家找上门了。那也不对，如果是为了杀他报仇，大可以找他落单的时候，最好是他离村的时候，冒充下忍混入木叶太冒险了，万一败露，要应对的可不止他一个。

“你们快走！”零对两个队友叫道。小林仁智和原神乐在糊涂，也明白对面这一队人不对头了，不管零的话，要留下来共进退。“木叶忍者没有放弃同伴的！”现在出现的只有两个，还有一个敌人隐藏在暗处。零此刻恼怒起他们的义气了，他一个人还能放开了打，而需要顾忌两个小鬼就完全不一样了。“叫你们走就走，别那么多话！你们打不过他们！”这两个绝对是上忍。

就在这时，一个气息轻悄悄地出现在零的身后。“森罗万象，找到了！”那人用闷闷的声音说。零的心猛烈地一跳：他的体内存在森罗万象这件事，他谁都没有告诉，这伙人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反过来说，他们可能知道森罗万象的真相，如果能够活捉，就能让他脱离一直以来的困境。

苦无从上方斜刺下来，尖端指向脖子。零像一只灵活的鸽子般避开，几个翻身拉开了距离，随即惊出一身汗。刚刚他的身体在他的意志做出指使之前，就做出了反应。此刻他的身体依然在自行做出反应——“雷遁·奔突！”

可恶！盘踞在他体内的森罗万象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伙人找他做什么？他们想拿森罗万象做什么？

零的双手飞快地结出一串印，嘴中突出冷冰冰的字：“雷遁·流河坠星。”数万光点从天而降，像是泻下一条银河。雷星“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威力甚大。他的两个小队友还算聪明，一开打就跑到远处去了，而假冒的下忍则没有那么好运，被电的外焦里嫩。

其中一具尸体化作了泥土。逃脱的忍者潜伏着伺机而动，额上淌下一滴汗来：没想到森罗万象已经觉醒了！零寻找着漏网之鱼，心中是一点也不轻松。他不清楚森罗万象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但他知道森罗一直在窥视着他的身体。此刻身不由己，让他恐慌不已。

“不甘心吧？不想被人利用吧？”突然冒出的声音在脑子里回旋。“把他们都杀掉就行了！”

零清楚那是森罗的声音，他也一直厌恶戒备着这个居住在自己体内的存在，但现在听着他的声音，却似无法拒绝一般。那是诱人的提议，就算理智尖叫着停下来，身体还是遵从了森罗的指挥——“秘术·土…”

就在印结出一半的时候，零突然停了下来。他不能这样做！不能被森罗万象控制了！他与森罗万象战斗了25年，怎么能够功亏一篑？若是被夺走了身体，天知道森罗会做出什么。凭着坚强的意志夺回了控制权，森罗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刚才的动静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考生皆远离这里，而负责监视的考官则向事发点赶去。村内自行举办的中忍考试还能折腾出这种大动静，到底在干什么啊！“哗哗哗”数道黑影窜向事发地，首先遇到的惨白着脸的小林仁智和原神乐。“发生了什么事？”山城青叶拽住其中一个。他想起来了，和这两个小鬼一组的不就是卡卡西弟弟吗？他早听说了零是个不省心的，尽出状况。

从小林仁智的口中，他们得知有一队下忍是假冒的，便让一个中忍把小林仁智和原神乐送去集合点，又派人去通知火影，组织人手去寻找真的那组下忍，剩下的人继续前去支援零。

潜藏着的忍者用凶狠地眼神盯着零：必须得到森罗万象！他们为了得到这个力量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必须拿到手！

不能再磨蹭了！零不再理会自他夺回身体控制权后就没了声音的森罗，要是被人看见就糟糕了，现在不是顾忌展现了真实实力的时候了。隐藏在体内的森罗万象的力量，他是能够使用一小部分的，即使是那么一点点，也是惊人的威力了。“秘术·寻波。”他将手贴在地上，一圈圈查克拉发散出去。找到猎物的零，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就在他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的时候，天空中又响起了接连不断的鹰啼。刚才还是三级警戒，现在居然飙到一级了！零有一种直觉，是卡卡西那边出状况了，要不是火影也被牵连进来了，怎么可能响起一级警戒的通知？急冲冲赶去的零没有发现，在他离开之后，一个顶着白色短发的少年用一双红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原本发现有针对零的人潜入木叶的时候，卡卡西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相信零的实力。而且既然是瞄准零的，就应该集中在考场内，可没想到在找到真的下忍之后，居然有人直直地找上他了！而且嘴里还说着奇怪的话——抓住他，就能逼迫森罗万象妥协了！这些突然出现的人不是任何已知的忍村和组织的忍者，个个实力非凡，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玄间曾经是四代的护卫，现在虽然不再任这个职位，但还是在中忍考试中待在了卡卡西身边。零到达的时候，正看到玄间用身体挡住了冲向卡卡西死角的攻击，一剑洞穿胸膛。零只感到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冷到了心里。他喜欢玄间，并不是因为玄间曾经帮他出过头，而是因为他是除卡卡西外唯一没有放弃他的人。虽然对他的态度很恶劣，但要是真的无视他了，便管也懒得管了。

为了让森罗万象找不到谋杀的对象，零一直制造出糟糕的形象，让周围的人讨厌他，以拉开距离，但实则他是很在意身边的人的。不论是长兄如父的卡卡西，还是暗恋的玄间，或是曾经的童年玩伴，他很想要和他们友好相处，希望能够保护他们。看见他们互相信任的哥们样子，零心里是说不出的羡慕。

被压制下去的力量瞬间涌了上来，一列列黑色的墨迹般的文字爬上零的皮肤。从地下猛然冒出巨大的植物，瞬间改变地形形成了一片密林。这些植物迅速地生长，开出花来，“噗噜噜”地向玄间的方向蔓延过去。刺伤他的蒙面男见状迅速地撤离，但还是被植物卷了进去，紧接着那看不清内部的植物丛里就发出了短暂的惨叫。

作者有话要说：　　森罗万象造成的植物和木遁不一样。木遁是树、木头，森罗万象制造出的更像是巨大的灌木、蕨类植物什么的。

☆、森罗万象

“不想被人利用，不想被人威胁，不想变成别人的东西，那就挺身而战吧！”

“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在一片黑暗中，在无数的文字中，零看见了披着黑色外袍的森罗。这家伙循循善诱，声音像蜜糖一样：“释放你的欲望吧。你体内充满了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智慧】。无论是时间、自然、支配，甚至是人心……只要你开口，森罗万象都会替你实现。说吧，你想要什么？”

零的脑子晕晕沉沉的，他听见这些富有吸引力的话，却不能很好地理解。他跪倒在地上，冷冷地望着飘浮在他的内心世界中的森罗。森罗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为什么不说话？只要使用我的力量，支配世界也是不在话下。杀掉那些人，保护卡卡西，给玄间报仇，都是轻而易举的。”

卡卡西扶着玄间，惊诧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虽然猜出零的实力非凡，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堪，但也没料到零居然能够造出这般的声势。那诡异的文字和生长出的植物是怎么回事？零可是他的亲弟弟，卡卡西当然清楚零绝对不可能有千手家的血统的，就算是千手，近代也只有初代目一个有木遁。

不管怎么喊，零都对外界毫无反应，再这样暴走下去，木叶都要被毁掉了。玄间被医疗忍者接走了，就在卡卡西想要靠近零的时候，一个少年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迅速地接近零，将手按在零的头上。“你现在还没到能开启森罗万象的时候。”一股惊人的气灌入零的体内，他的抑制在一开始起到了作用，然而紧接着森罗万象的力量又重新爆发出来。少年一惊，急急闪开，跃上一枝高耸的草茎。

第一次开启森罗万象，居然能达到这种程度！少年紧蹙着眉头，俯视着下方：要是让这家伙继续下去的话，不论是他自己还是木叶的人全都活不了，而且这些年来，森罗万象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他从袖中摸出一把特制的匕首：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那就只能……

面对森罗的诱惑，零最终给出了答案：“我什么都不要。”当他是傻子吗？与居心叵测的森罗战斗了那么久，零还不明白这家伙是什么个货色吗？他是绝对不会好心帮他的。森罗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不由地气恼，但又无可奈何。几十年来，他想尽办法击溃零、诱惑零，却屡屡失败，难道他还要继续等待下去吗？不！他不甘心！他是森罗万象之书，是能够支配这个世界的强者，居然被人类的躯体困了百年！他要得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