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不信灵儿吗。”灵儿说。
用热水慢慢清洗墨子祺的伤口,上药,在缠绕起一层一层的纱布。处理好这一切时,宫千雪才有空去擦额角的汗滴。看着床上的人,宫千雪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从前,从系上红线开始,自己就开始沦陷。只是这次他受伤,逼自己不得不面对那颗心。进王府后,把自己困在这片小园子里,不愿意出去,怕看见他和她在一起。不要任何丫鬟,是怕从她们口中听见。刚刚看见浑身是血的墨子祺,宫千雪第一次感觉到绝望,怕他有个意外。双手颤抖的解开墨子祺的衣衫,看见伤口在腹部,不在心脉,心里安定许多。
“离情,按照方子抓药,将药煎好后送来。”宫千雪完全没有理会外面的情况,墨子祺的血已经止住,接下去要好好调理。“离情,顺便带回一些蜜饯。”宫千雪曾听师傅说过,他似乎不爱喝药,不喜欢食味苦的东西。所以每每生病,喝药便成了师傅最为头疼的东西。
离情拿着方子,经过灵儿身边时,被灵儿拦住。灵儿从离情手里拿过药方,送给太医过目,太医看过后,连连说妙,妙,灵儿才把药方拿回,让离情去抓药。灵儿知道自己刚才若不这么做,怕是会纠缠个没完。现在太医都已经称妙,南宫素若自是无话可说。听刚才的声音,是个女子,这园子里就两个女子,难道那人便是雪侧妃。早就听见下人把雪侧妃的美传的不可一世,自己却没有见识过,真是一大憾事。
南宫素若在门外站了许久,离情煎好药,端了进去,看着宫千雪微微墨子祺喝下。心里老大不乐意,主人怎么可以伺候人,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主人,看向墨子祺的目光不由的冷了几分。墨子祺被宫千雪强行灌药,洒出不少,却也喝下,宫千雪的衣衫,也被药浸湿一些,但她并不在意。
墨子祺醒来后,已是几个时辰后。看见宫千雪时,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她本就是姑姑的高徒,这伤怕是难不倒。出声唤了灵儿进来,让她去打听墨子羽及墨子傅的情况。当听见南宫素若在外面站了几个时辰之久,墨子祺掀开被子,想要下去,被宫千雪拦住。“你身上有伤,不能下床,要想见她,让她进来便可。”
“是我糊涂了。”墨子祺说。
南宫素若听见墨子祺醒后,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看见墨子祺那苍白的脸,还是不由的一阵心疼。宫千雪在南宫素若进来的时候,便去了外面,她不要看见他们的恩爱,不想听见墨子祺哄别的人。
“你吓死我了。”南宫素若扑进墨子祺怀里,哭了出来。
“我说过要陪你一生一世的。”墨子祺庆幸自己刚刚让宫千雪帮自己缠了束胸的,不如,恐怕会露馅。
“我记得,我刚才想,若是你不在,这世上也不会有南宫素若这个人。”南宫素若说。
“殉情吗。”墨子祺说。
“怎么会受伤。”南宫素若说。
“一不小心,就被伤着了。”墨子祺说。
“答应我,以后不要受伤,不要在让我担心。”南宫素若说。
“好。”墨子祺一口应下,素若,若是你知道的我的身份,还能待我如此,多好。只是怕真到你知晓我身份的那刻,这些都成了云烟了吧。当人习惯这一切时,就会害怕失去。
第 23 章
南宫素若在房里呆了一会,与墨子祺说了些话,宫千雪便以换药为由,将其支走。墨子祺目送着南宫素若离去,南宫素若走在院子里,停驻一会,看见四周都是一些药草,才开始确信宫千雪的医术。
“为何支走素若。”墨子祺说。
“你需要的是平躺。”宫千雪把墨子祺脖子下的枕头拿掉,让他躺平。
“你喜欢我。”墨子祺伸手,揽住宫千雪的腰,略微使劲往下,两人的脸尽在咫尺。
“你喜欢的是王妃。”宫千雪的心剧烈的跳动,尽量做到面色如常,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墨子祺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脑海里想着刚才的问题,答案是肯定的,但自己不会说出来。我和你之间,终究还是少了一些年月,今生怕是无缘,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恼。
“不要喜欢上我,我给不了你要的东西。”墨子祺刚刚居然希望她说是,自己这是怎么了,应该是最近太累了。松开宫千雪的腰,墨子祺示意宫千雪躺倒边上。“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墨子祺说。
“不知道,师傅说情字最能伤人,王爷应该知道。”宫千雪说。
“我知道,姑姑说的没错,情字是最能伤人的,也是最能折磨人的。”墨子祺想起碍于自己的身份,自己始终在猜素若知道后,会不会接受自己。如果不能接受,自己要怎么办,若是不能保守这个秘密,自己又该怎么去弥补。
“王爷,时辰已经不早,早些歇息。”宫千雪帮墨子祺盖好被子,自己起身准备离开。
“躺下吧,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墨子祺知道云瑛的安排,怕是以后要和宫千雪演的戏,还会有很多。
“好。”宫千雪本来准备和离情一道安歇的,听见墨子祺出声留自己,便毫不犹豫的躺了下来。她是贪婪的,也是自私的,她留恋墨子祺身上的味道,曾经自私想让他喝下断根水,忘却一切留在自己身边。
灵儿在外面站了许久,天人交战,犹豫要不要进去和墨子祺禀告。按照王爷的性子,肯定会去帮傅王爷求情,但王爷现在身上有伤,实在不能。看见房间里的烛火熄灭,灵儿叹了口气,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能瞒一时是一时。
傅王府是乱作一团,就在不久前,墨子傅被人带走,关进天牢。自家主子被带走,还关进天牢,王妃还不会说话,府里早就乱作一团。管家想尽办法,想要给德妃娘娘捎信,但是宫门早就关闭。遂派人去通知居将军,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先放王爷出来,把伤口处理下。
墨子羽看着包扎好的手臂,又将纱布拆开,让血肆无忌惮的流。一旁的太医看见太子这样做,上前进谏了几句,被墨子羽一个冷眼吓退。家丁甲送来一封信,交到墨子羽手上,便匆匆退下。墨子羽拆开,看了几眼,嘴角泛起邪邪的笑容。
“天色也已经不早,太医替本太子包扎下,便回去吧。”墨子羽把纱布递到太医手里。
“遵命,太子。”太医心里也泛起嘀咕,刚刚包扎好,自己要拆掉,现在又要包扎一次。
命人送走太医,墨子羽负手而立,看向满是黑色的天空。沈子清啊沈子清,你是真的悟到我当时的心情了吗。现在你想回皇城,我便助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提起手臂,看着上面的伤口,母后果然为了那个位置,狠心至极。若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中箭的恐怕就会是腹部,血流而死。
自己确实想在这次春猎动些手脚,挫挫墨子傅的锐气,让他知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但是自己的心终究是软了,血浓于水,自己终究下不去手。没有想到,自己的好母后,替自己下手,还让自己背上这个黑锅,墨子傅现在怕是恨死自己。
“祺哥哥,你受伤了,伤在哪,严不严重。”穆达琳琅刚回府,听见下人议论墨子祺受伤的事情,便马上跑了过来。
“你昨天去哪,竟然敢一夜不回府。”墨子祺本不知道琳琅昨天不在府中,刚刚听见琳琅的话,脑子里便明白一些。若是昨天她在府上,必定在第一时间过来看望自己,到现在才过来,说明昨夜是一夜未归。
“祺哥哥,我哪有一夜未归,我只是睡的比较死,下人们也不敢打扰,才现在过来看你。”穆达琳琅在脑海里,给自己找借口。自己昨天是一夜未归,一整夜都和靳雪城呆在一起,听他讲各地的风俗和趣事。等缓过劲来,天色已晚,便直接和他来了个秉烛夜谈。琳琅知道,即使他喜欢的是南宫素若,她还是不能自拔的喜欢他。
“不许有下次。”墨子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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