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话一出口我就察觉到声音里包裹的失望和茫然,我迅速改变了语气:“我的意思是,哦,有人陪你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先挂了,时间不早了。”
我迅速挂断了电话,眼睛瞥向了镜子,镜子里的人披着长发,微卷的发尾落在了胸前,身上穿着的是闪闪发亮的名牌短裙,还踩着一双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的限量版高跟鞋。
我指着镜子里的人笑出了声,你看看你啊,就算插上凤凰的毛也还是一只鸡。凤凰由她的龙陪伴着,而你却只能沾沾她的光,说到底连枝头都飞不上去。
这样的情绪一直充斥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在宴会上彻底放开,或许是急于想要证明自己,却不是为了给宫洺看。
对方的合作负责人是一个阴气沉沉的中年人,从杂志纸张选择到模特人选问的一个不剩,我一个一个回答,偶尔实在想不起来就狠狠灌一口酒,逼迫着自己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这个叫Ken的中年男人似是暂时满意了下来,却绝口不提签合同的事,反而一杯接一杯的敬我酒,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酒桶。
我咬着牙一边在心里中英文夹杂的骂了他十八辈祖宗,一边笑颜如花的和他一杯接一杯的拼酒。我听Kitty说过,酒场如生意场,谁先倒下谁的生意也就输了。
从香槟喝到红酒,从红酒又换上了白酒,我眼睁睁的看着Ken几秒喝完一杯白酒,放佛那只是一杯纯净水一般,然后对我举了举空酒杯说道:“Nice dress, beauty.”
侍者适时的为我送上一杯新满上的白酒,即使还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白酒刺鼻的味道,我手指紧紧的攥住高脚杯,屏住呼吸也只用了几秒就喝空了酒杯。瞬间灼烫的感觉顺着喉管一路直冲胃部,喉头冒上些酸水,我勉强咽了下去,足足缓了半分钟才能说出话。
“Nice Hermes too. And if we can finish our contract first, it will be better, trust me.”我看见Ken暧昧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更不能喝醉,我还要证明给她看,这些事我也能做得到。
在接下来几轮酒杯交错中,我跑了数次卫生间,为了不会醉倒,我只能提前催吐,倒空胃里的酒液再接着去和他喝。我弯腰蹲在马桶前,手指轻轻按着舌根,瞬间天翻地覆的眩晕感就袭上了脑海,刚喝下的酒被我哗的吐了出来,重复了几次胃就空的差不多了。
在镜子前简单的补好妆,踏出洗手间我就又变成了宫洺先生身边无所不能的女助理,管它是酒还是硫酸,我都能不动声色的到进口中。
喝到最后连Ken都有些恍惚了,我趁势拿出合同,顺便把笔也塞进了他的手中,威逼利诱的让他签下了名。看着他的公章落在合同上我才终于舒了一口气,一直压抑的难受也随之缓缓涌了出来。
我把合同放进包里,也不再多逗留,出了宴会叫上出租车把我送回了酒店。我看见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对我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他以为我是在晕车,我想回他个笑容都已经力不从心。
我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回了房间,房卡刷了半天也不见开门,当我正不耐烦的向砸门而入的时候,才发现我手上拿着的是银行卡。我异常尴尬的把银行卡收起来,把包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那张所谓的房卡。
一进房间连鞋也顾不得脱就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手机铃声自下了出租车就一直响着,我不想理,可它却一直孜孜不倦的响着。我伸出的手摸呀摸,才摸到了我仍在一旁的包,手指胡乱滑动了好几次也没能解开屏幕的锁。
“谁啊?”一躺下才感觉到从胃里到口中火烧火燎的灼烫,我在床上蜷缩起身子,一手紧紧压在了肚子上。
“怎么才接电话,你回酒店了么?”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像是和我耳朵隔了几万米,可我还是在第一秒就认出了这个声音。顾里,我可望而不可及的顾里。
我无意识的笑着:“顾里啊……我跟你讲哦,我的合同签好了呢……我也不是那么无能对吧?”
对面沉默了几秒,再响起的是顾里忽然冷冰冰的声音:“林萧,你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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