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要这个。
“其实你也喜欢他吧。”纪景明眯着眼睛。
方然没回答。
“只是你喜欢他没有他喜欢你多，你觉得你够不上他的爱。”纪景明说，“我哥哥好可怜啊。”
“他十九岁被度娱发掘，你对他而言就是伯乐，你带他成长带他走向辉煌。我们俩身世成谜，谁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长大以后各有各的人生，我出道到现在，除了盛之雍从来不依靠谁。其实我哥也是一样的，但是他永远相信你。”纪景明笑得有些逞强，“我们俩其实也不是很熟，但是奈何彼此是兄弟，我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他一点。”
纪暮寒早期比较喜欢写情歌，却全关乎单恋，到了后期的专辑，关于情爱的逐渐变少，哪知最后一张专辑的主题就是“求而不得”。
“手镯在我收拾遗物的时候就不见了，他早就给你了对吗？”纪景明问。
方然点头。
“那张照片……被撕掉的那一半，应该是你吧，是他自己撕的吧？”纪景明问。
方然继续点头。
纪景明看向盛之雍，说：“带我出院吧，我想回我哥那一下。”
纪暮寒家的钥匙和他自己家的放在一起，现在都在糯糯那里。
凌晨一点他给糯糯打电话，盛之雍问这样不好吧？她会不会睡了，纪景明给他一个白眼。
小姑娘的字典里没有早睡这两个字。
果不其然，糯糯清醒着接了电话。
“糯糯，把钥匙给我。”纪景明说，“纪暮寒家的。”
糯糯不明所以，还是很快地穿着睡衣把钥匙给了他，顺便控诉：“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拜托，我一个发烧要躺多久？”纪景明无奈，“快睡吧，今天我可能也请个假，你就不用过来了，睡到下午也没事。”
“好。”糯糯挥手。
纪景明坐上盛之雍的车，说：“我们走吧。”
纪暮寒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他盖上了白布。
他对纪暮寒没有太多窥探之心，他死后他来过几次，也没动过他的东西，但是纪暮寒的东西，他都知道放在哪里。
“那张照片怎么会在方然手上？”纪景明打开门的时候问。
“暮寒当着我们的面给剪了，剩下的丢在我那里，方然就拿走了。”盛之雍关上门。
纪景明打开灯，把白布都拿了下来，看了一眼窗外，开了一扇窗，说：“有点闷。”
他转身走去纪暮寒的录音室。
纪暮寒在家里也有录音室，设备比不过在公司的，但是也不差，这里纪景明从来没去过。
他走了进去，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乐谱，走过去看了几眼，却发现歌词有点眼熟。
盛之雍跟着他进来，看见纪景明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景明？”他轻声喊。
纪景明不大不小声地笑了下，转过身来，又好笑又难过：“我给他的词他都有放在自己的歌里过。”
他用过的，不是看都不看就退回来的。
“什么啊。”纪景明笑得眼睛都红了，“搞什么啊这个混蛋。”
他在录音室里看了一圈，直到看到了垃圾桶。
有方然的那一半，就在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的废纸有很多，想必是他写的不好曲，写完就撕。
纪景明捡起那张照片，翻过来，上面写着“方然，我超级”。
“我超级”后面的字，就在另一半照片上了。
盛之雍站在一旁，非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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