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扬州城不远处,有几座起伏不断的山脉。连绵的山脉之下,是一条被山峰遮掩住的甬道。甬道内,便是南宫淮等人安营扎寨的地方。
用原木搭建的城门内,大大小小地安放着士兵们休息用的帐篷。这一片军营之地,却不是战事之用,而是为训练士兵而建。
夜晚降临,繁空中星河璀璨。银河下端,是一座较之营帐来更加牢固的茅草屋。茅草屋内到了夜里依旧火烛明明,其实,自从这座营寨搭建之日起,这屋内的灯火便从不曾停熄过。
“咚咚”
朱云敲了敲门。
“朱大哥请进。”门内回应道。
朱云推开房门,进去后先是朝着旁座的方向弯了弯腰:“严大人!”
严子陵也低头回礼,头上依旧戴着那能遮人脸廓的白纱。
朱云行礼之后,却并没有再继续。而高座上的那人也没有下令,仿佛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陛下!”严子陵道:“今日就到这吧,臣会将命令传达到下去,等一切准备妥善,便启程。”
说完,严子陵自己推着轮椅,出了屋子。反倒把刚来的朱云弃下了。
等严子陵走后,屋内有一阵的沉默。
高座之上的人,虽是轻简衣衫,却仍是天子威严不减。只是,几日来劳累少眠,脸上终究有疲惫之色:“朱大哥来,有何事?”
朱云看到南宫淮那深重的疲累,居然有一丝的怒意:“你好歹睡上一觉,这么些天下来,看你越发没精神了?”
南宫淮的确觉得困倦异常,可他完全无法入睡。闭了眼,脑海里就是一张张面孔,走马灯一样地旋转过:“朱大哥说的是,淮弟我记下了。”
朱云看南宫淮的话说得敷衍,知道他也没听进去:“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身体是自己的,还巴望着别人关心么?还有,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回去救我儿子呢!”
南宫淮抬头看朱云,那人一边狠狠地说,一边时不时用眼睛望着自己,十分担心的模样。有一点,南宫淮很有把握:不论朱云和自己的关系再怎么恶劣,当年的兄弟情谊也不是说散了就散了的。
“淮弟知道了,保准将人给朱大哥你好好地带回来。”说话间,南宫淮自腰间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锦囊:“朱大哥,这袋子里是差儿配制好的解药。还好当时多配了一粒备用,这下正好可以给景春用。不如,先交给朱大哥保管,以防什么。。。”
“防什么!这么麻烦的事情,你自己放着就好。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我现在不想知道。”经过了这么多是是非非,朱云觉得自己是真的看淡了。如今,他只想着确保景春没事,然后,见一见万俟禾烈。其他的,就让它随风消失在过去便好。
南宫淮会意,将锦囊收回:“对了,朱大哥还没说,找我何事?”
“哦!”南宫淮不提,朱云差一点忘记了:“启光说,夏候浅那小子又喝醉了,嚷嚷着什么‘秦筝’?他和樊胡劝了半天,却被夏候浅教训了一顿。我觉得,不如你去的好。那小子,你的话还是不敢不听的。”
南宫淮点点头,道:“我这便去。”
两人出了门,朱云不愿跟着南宫淮去找夏候浅,毕竟两人一见面便要吵架。就在两人要分开之时,朱云却又想起来了什么,叫住了南宫淮:“对了,关于万俟禾烈!他真的,是早就与你商量好的?”
南宫淮看朱云对自己满脸的不信任,笑道:“是真的,早些时候他说想让我把青州城划给西疆,我便嘱咐他帮我办这件事。”
朱云听后松了口气道:“果真是这样的话,便好便好!”
与朱云分开之后,南宫淮独自走到了夏候浅居住的营帐。可还没等南宫淮踏入营帐,营帐内倒先“摔”出了两个人。
“哎呀!”两人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南宫淮身上。
“陛下!”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霍启光。
“陛下!”第二个,是樊胡。
南宫淮看他们两个狼狈的样子,大概能想象到营帐里面的惨状了。当他再一次想踏入帐中时,里面的人倒是出来“迎接”了!
“你们给我都滚开,老子我就喜欢喝酒!喝酒!!!”这嘴上骂骂叨叨的,正是咱们的夏侯大侠。他手上提着一壶酒,醉醉歪歪地走了出来。看到了南宫淮,便提高了声线大喊了一声:“哟!是淮南国的陛下啊!找我这一介草莽有何事啊!”
“启光!去给夏侯大哥拿点解酒药来。”南宫淮看夏候浅醉得不轻,皱着眉头将人扶着,吩咐道。
霍启光接到了命令,即可就去办了。
这下,还剩樊胡一人,与南宫淮共同对付夏候浅这个“醉鬼”!
“樊大哥,夏侯大哥的伤势可有好些?”
夏候浅在燕州的时候中了燕赵国军队的埋伏,身上多处箭伤。再加上这几日饮酒不慎,南宫淮猜想,定是未好全的。
“回禀陛下!夏侯大侠的伤,张太医看过了,说是还需静养!”
“静养个屁!”樊胡话还没说完,夏候浅就“反驳”起来:“那个张太医,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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