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木听见这声音不干了。
他黑帮老大叶望月追来了兴师问罪了啊我擦!
肯定要被掌门师兄关小黑屋了有没有?!
叶望月临到近前,叹了口气,却并无责怪之意,而是说:“你啊,怎么总是出事,让人火急火燎的着急。”
这一叹一说,饱含无奈与包容。他想装僵尸都装不下去了。
“……”乔墨木微微侧头,声音沙哑,默了默,轻声道,“掌门师兄,我……对不起。”
余下的话尽被叶望月倾身上床的动作打断,一双温柔的臂膀极其小心翼翼放在乔墨木肩膀处,不缓不慢,将人扶了起来,又从床边小案拿起刚放下的药碗,动作轻缓又细心地把一碗药喂进了乔墨木嘴里,半滴不剩。
乔墨木只能拼死屏住想吐的冲动,含一口血泪,满嘴刺鼻的味道,苦一张脸眼睁睁看着一碗见底。
放下药碗,叶望月紧绷的神色才算松了口气,倏忽开口:“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次差点把命搭进去了?”
“……”
乔墨木被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砸在了喉咙上,无地反驳,又有点说不出的羞愧,只能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端坐成低头猴。
叶望月反常的训人不摆出黑帮老大的架势,反而细水长流,不咸不淡:“师兄的叮嘱是不是对你来说都如过眼云烟,千叮万嘱不让你去修魔界,你又偷跑着去,虽然没出去,但又不知天高地厚进了地狱之门,其中凶险,以你修为能抵挡多久?”
——半分都抵不住。
乔墨木没说话,混着满嘴苦药味,任劳任怨听掌门教训自己。
叶望月抬手,疲乏地按了按太阳穴:“那阵法若不是刚开启,所以才被我赶来发觉,强行破开,那是不是我晚几刻,你就在里面被困死了。虽然强行破开,有损阵中之人,痛如挖心,也好歹让这一遭令你长了记性……”
乔墨木头低的更甚,脑海却闪过一幅画面,犹豫不定,说道:“师弟有一事想求师兄讲明。”
叶望月:“直接说就可,隐苍派内修仙者,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规矩。”
乔墨木这才抬眼,似乎下定决心,目光犹疑道:“我在地狱之门中看见了一场无比真实的幻觉……”
他顿了顿,迎着叶望月随他开口后几变的神色,接着吐出下面的话,压低声音:“那是我与掌门师兄的过去,可师兄……你是否因为一己之私,抹去过我过去的记忆?”
按理来说,他只是穿越者,不该对原身有任何了解的心思,只需应付下来,继续自己逆袭过程的快活潇洒。
但经先前幻境出现后他脑袋跟中途报废的齿轮一样,锈迹斑斑,又和没报废的齿轮搅和一起,该清醒的记忆也乱的不成方圆,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乔江,又非乔江。
乔墨木就这么被搞的兵荒马乱起来。
此言一出,叶望月骤然变了脸色,瞳孔随着乔墨木的低声细语缩成小点,肢体僵了五六秒,方才仿佛从巨大的打击中抽回身,深吸一口气。
乔墨木心跟着紧起来。
片刻,叶望月才晦涩回话:
“有些事,不要问,也不要追根问底了。”
“我不会骗你,哪怕不得已的欺骗,也是为了更好保护你,可能你无法理解。”
“别问了,算师兄求你。”
乔墨木第一次从他顶天立地的掌门脸上看出数不尽的无奈沧桑,一时噎住余下话头,尽数塞进了满腹疑虑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话。
叶望月逐渐恢复了波澜不惊,率先打破沉默:“你好生修养,过段日子随我回门派。”
乔墨木:“等等,师兄,我徒弟怎么样了?”
叶望月微微一笑:“放心,萧无忧那孩子这几天一直守着你,在我面前‘山崩地裂不扰我’的姿态,私地不知道偷偷红过几次眼,最近一直坚持给你买早中晚三餐,就怕你醒来吃不上饭,这会应该在给你买早饭的路上,过会就能见到他了。”
乔墨木半吊的心总算有了着落,又问道:“那……唔,偷了师兄法器的那俩小崽子呢?”
叶望月咦道:“不是只有乔振鹭吗,何来另一个之说?”
乔墨木悚然捏紧拳头,脊背覆满冷汗,压身般的不详不废丝毫力气,轻而易举钻进他心头。
这都几天了?乔瑜还没……回来?
与此同时,关外塞雪山巅,雪粉飞卷,风雪怒号,黑压压的长袍人如蜿蜒曲折的巨蛇,在如被的鹅毛大雪中,准备向修真与人界张开锋利的獠牙。
——一场惊心动魄的风雪,即将黑云密布、吞天噬海的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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