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总是赖床,你这个做姐姐平时要多多管教她,不要一味只知道宠着她。”
“爹,惠铭不过才七岁,小孩子家总是有些小性子,待她长大些了,自然就会好。”
文丞相靠椅子上闭着眼睛,手按太阳穴上轻轻揉着,“但愿如此吧!”
文惠羽走到文丞相身后,双手按文丞相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爹,您又头痛吗?是朝中又有事困扰您吗?”
“你怎么知道?”文惠羽答道:“父亲每当遇到心烦事情,就会头痛,今日皇上免朝,理应朝中无事发生,我猜,爹一定是因为皇上多次罢朝事而伤神。”文丞相点了点头,“不错,为父正是为此而心焦,业精于勤荒于嬉,皇上多次称病而罢朝,怕是心思已经不朝政上了。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而为父身为丞相,文官之首,却什么也做不了,当年我是太子一党,皇上即位后一直对我心怀芥蒂,我现虽名为左相却早已被潘右相给架空了。”
文惠羽双手环住父亲脖子,俯身说道:“朝中事我不懂,但是女儿希望爹可以开心些,爹我给您弹一首曲子吧。”文丞相笑着拍了拍女儿手,“好呀,看看羽儿琴艺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爹,琴让我放后花园亭子里,您随我来吧。”文惠羽拉着父亲来到了后花园亭子里,对着琴桌盘坐了下来,轻轻拨动琴弦试了几个音,见琴音无误便开始弹奏。
纤细五指抚弄琴弦,肤如凝脂,琴声如水,柔韧琴弦修长玉指下幻化出一阵绝妙乐声,时而婉转低沉似黄莺低鸣,时而高山流水似雁翔清空,如落花般绚丽,久久回荡,延绵不绝。
站一旁听曲文丞相只觉得,心如清风过境华丽而不失清灵,贵气而不失优雅,闲适自由气息充满空气中。
一曲完毕,掌声响起,一个爽朗声音传了过来,“妹妹琴艺真是越来越高明了!”来人正是文丞相长子,也是唯一儿子,文惠楚,皇帝五弟齐王殿下封地幽州任殿前将军。
看到长期外哥哥突然出现,文惠羽急忙起身,走上前去惊喜说道:“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家里一声。”
文惠楚笑着说:“我刚刚到家,回房放下包袱,便听到这悠扬琴音就随声跟过来了!”
文丞相看到许久未见到儿子,心中欢喜,唤了声“楚儿”
看到父亲,文惠楚跪下行礼,“儿子见过父亲,给父亲请安。”文丞相连忙说道:“起来,起来,让为父看看。”
文惠楚起身笑道:“儿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倒是惠羽出落越发标致,这倾国倾城容貌让人移不开目光。”文惠羽嗔道:“哥哥就知道取笑我,你是几时学会这般油嘴滑舌?嫂嫂知道了定会罚你。”
“哈哈哥哥说可都是肺腑之言呢!也不知道以后是哪家公子能有幸能娶到妹妹呀?”
“越说越离谱了,罢了,不与你贫嘴了,你与父亲进屋说话吧,我去给你们泡茶。”说罢便抱着琴款步离开了。
文家父子一前一后走进了文丞相卧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文丞相问道:“楚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文惠楚低声说道:“齐王听闻皇上近不理朝政,便让我以回家探亲为名来查探一番。父亲,皇上一向不喜大权旁落,从来都是事必躬亲,虽然当年弑兄篡位有失德行,但论治国也不失为是位明君,怎么近会荒于朝政?”
文丞相道:“君王大忌便是死于安乐,当初皇上还是个不得宠皇子时,每天都勤于读书,力为先皇分忧,讨先皇喜欢。皇上登基初期,根基不稳,自然会把心思都放巩固帝位上,现二十多年过去了,皇上帝位早已稳如泰山,再无任何牵绊,身边只知道谄媚小人也越来越多,只怕皇上会变得骄奢淫逸起来。”
“父亲,您意思是,皇上会变得昏庸起来?”
文丞相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只道:“为臣者,应忠君之道,无论怎样,皇上始终都是皇上。”
文惠楚继续问道:“近听闻皇上很宠信上任礼部王侍郎,您知道此事吗?”
文丞相点了点头,道:“嗯,礼部王侍郎不过是个只知献媚小角色,前些日子上了个折子,对皇上歌功颂德,提议为皇上民间建造庙宇,让百姓时时参拜,好记住皇上丰功伟绩。不过,江将军极力反对此事,如果大肆兴建庙宇国库定会吃紧,军饷便会受影响。皇上虽然没有准礼部奏折,还朝堂上夸奖了江将军为民着想,关心国库,但我看得出皇上心里对江将军略有不满。礼部王侍郎后面定有一个大靠山,否则他一小小侍郎怎么敢与镇国侯江将军打对台戏,各个政党之间怕是又要起暗涌了。”
☆、16砸医馆
正谈话文家父子俩被咚咚敲门声打断,文惠楚起身打开房门,笑道:“是妹妹呀,这回你给我泡是哪种茶?”文惠羽托着茶盘走了进来,将茶壶放桌上,分别倒了两杯茶递给父兄,笑着说:“哥哥可是品茗行家,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文惠楚啜了口茶,咂了咂舌,道:“明前西湖龙井”
文惠羽竖了个大拇指道:“哥哥果然是行家!”
“哈哈,过奖,过奖”文惠楚拉着妹妹坐了下来,开始闲唠家常“惠羽,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再过个一两年就要出阁了,可有什么意中人吗?我这天仙一样妹妹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配得上。”
文惠羽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哥哥!你怎么总是没完没了取笑我?”
“哈哈,这有什么好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理所当然事情嘛。”文惠羽脸上红云甚,“我才没有什么意中人呢,我只愿家常伴父母身边。”文惠楚摆了摆手,“女儿家总还是要嫁人,夫家相夫教子。”
文丞相看到女儿窘迫样子,解围道:“楚儿不要逼问羽儿了,现谈论嫁娶之事还为时过早。羽儿,你去让厨房今日中午准备好一桌宴席,为楚儿接风,还有,把惠铭叫过来让她见见大哥。”
文惠羽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就逃一样走出了屋子,出了屋子文惠羽长出一口气,这个哥哥,总是问一些让人羞红脸事,真是好不自。
“小姐好!”从一旁经过管家说道,“管家,你来正好,帮我去厨房说一声,今日哥哥回来,让他们多做几个哥哥爱吃菜,为他接风,还有,告诉惠铭爹叫她过去。”
管家弯腰点头道:“老奴这就去办”
文惠羽回到了自己房间,房内用上好檀木所雕成桌椅细致刻着不同花纹,处处流转着女儿家细腻温婉。墙东北角放着一书案,书案上摆着齐全文房四宝,案上香炉升起阵阵袅袅香烟,与书案相对西面,立了一面屏风,屏风里面便是床榻和女儿家梳妆台,雕花檀木床上挂着淡粉色帷幔,梳妆台上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面上一男一女两个孩童,一片绿草地上放风筝,风吹起女孩发丝,衣袖翻飞,孩童脸上那天真笑容画惟妙惟肖。
文惠羽靠床边望着这幅画,喃喃自语道:“无忧,你到底哪?怎么都不肯来见我?只托人把雪莲丹给我,便再无消息了。再过一两年就到了该出阁年纪了,我心中那个意中人就是你,你可知道?”
八年前,江待一奶娘来丞相府送药,只说了句“受人之托前来丞相府送药”便放下药离开了,服过药丞相夫人,经过几个月精心调养居然治好了多年来宿疾,还第二年生下了个女儿,便是文惠羽妹妹文惠铭。这八年间,文惠羽把偌大个襄京所有药铺都跑遍了,但是没有找到任何一家药铺老板家儿子是无忧,甚至襄京周边城镇也都找了,仍是一无所获。文惠羽画艺有所小成之后便画了这样一幅画,把它挂床边,以填补心中遗憾。
文惠羽正思思念念人,正云水城郊一间医馆内,一手捧着药钵一手拿着药杵捣药,一边捣药一边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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