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满是血腥味的甬道,颜路却似浑然不觉,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久久不知道该做什么。
恍然间他想起赵政临终前的话来:一定……要留着,若……颜路有些疑惑,若什么呢?他取出那枚玉璜,拿在手中左右翻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发现玉璜上有细小的缝隙,不是裂痕,而是有意为之。他从那里入手,果然玉璜分成两块,里面赫然躺着一张材质轻薄的地图……
多年后。
“父亲,师尊为何这些年……”会选择兢兢业业,以光复儒家为己任,力挽狂澜,将儒家从没落的深渊中拉出来,使儒家成了如今这般气候……
谢令虽言有未尽,但谢远闻言已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那么阿令,易地而处,当初换做是你,儒家惨遭浩劫,你如何选择?”
“当然也会……可师尊那样的人和我们毕竟不同啊。”谢令有些不解。
“怎么不同?”谢远又问。想起师尊,谢令满心敬仰:“与世无争,淡然超脱,那样的人不该为俗事烦忧。”
谢远看着自己的儿子摇摇头,正色道:“你要知道,与世无争不是一味避世遁世。前者是睿智,后者却是怯懦。只要心中始终留有清明,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可这些只是责任,未必为他所喜。”谢令还是有些不甘心。
谢远却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师父他一个人承受的,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多。”谢令怔怔地看着地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记住今日之言。”谢远目光炯炯地看着儿子,方让谢令回过神来,匆忙答道:“唯。③”
眼下儒家发展的势头方兴未艾,年逾古稀的颜路虽然头发全白,却仍有一双睿智的眼睛,操持起儒家的大小事务来,依旧不逊当年。
不少儒家弟子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选择离开。只有谢远知道,他希望在有生之年去一个地方。
谢远和谢令坚持要将颜路送往咸阳,考虑到自己的身体,颜路也没有拒绝。安排好一切后,三人便上路了。
一个月后,当颜路站在骊山墓前的那一刻,谢令明显感觉到——他突然间苍老了很多。见他身形有些摇晃,父子俩忙合力将他扶住。
颜路周身绵软无力,任人扶着一动不动,谢远、谢令焦急地换了几声“师尊”、“师父”,他却只死死盯住眼前骊山墓残破的地上建筑和高耸的封土堆,自顾陷入回忆当中不可自拔。
半晌颜路才木然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谢氏父子俩,从喉间艰难地溢出似平静又似痛苦的喑哑声:“嗯?”
虽然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但谢令知道,这对师尊来说,一定是顶重要的事情。时隔多年再回来,也莫怪他会如此悲恸。
又过了半晌,颜路才渐渐恢复平静,向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自行回去。
而他自己则头也不回坚定地往皇陵方向走去。
谢远突然想起,从前师父时常会拿着一张陵墓内部的结构图发呆,有时还会念叨“死则同穴”一类的话,此番前来,必是抱着……
年轻的谢令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谢远发现,以眼神阻止。“阿令,随我跪下,为你师尊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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