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你又想多管闲事!”
“展某不敢,只是不知安乐侯缘何要与一个老人家为难?”
“你管得着么。”
那展昭听他如此说,便不理会,转向仍歪在地上的老者,欠身问道:“老伯,安乐侯何事与老伯为难?”
老者挣扎着跪起,哀哀哭告:“展大人与小老儿做主,这安乐侯不知何处打听得我家中有一块古玉,硬要买去。那玉是祖传的物件,小老儿虽穷,怎可叫祖传之物从我这辈败出去。安乐侯见我不肯卖,就要硬抢。展大人与小老儿做主啊!”
不等展昭言语,那安乐侯在一旁怒道:“侯爷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怪不得本侯爷!”
“侯爷自重,”展昭复直起身子朝向安乐侯,挺拔身形一杆修竹也似,目光不轻不重逼视过去,“如此当街行恶,是何道理。侯爷这般作为,不怕损了太师与贵妃的颜面!”
那安乐侯庞昱被他看得眼神一缩,随即又昂起头,得意道:“你既然没忘了我爹爹是当朝太师,我姐姐是圣上宠妃,还有个哥哥是大将军,本侯劝你,还是识时务的好。”
“展某一向只知公理,不识时务。”
楼上看着热闹的白玉堂持杯的手顿了一顿。
这话依旧缓缓说来,不曾刻意,亦不曾高声,如若不是练武之身,白玉或许都未必能听见这么一句,只是不经意间微露二分硬气,一分傲气,听来只觉语带铿锵。
虽然白玉堂不想承认,很不想承认,非常之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猫,有五爷一半帅了。
眼瞅着展昭叫衙役扶老人回开封府衙医治,那安乐侯悻悻而去,白玉堂悠悠放下帘子。
“小二,再上一坛。”这家酒楼的女儿红滋味还不错。
入夜,白玉堂悄悄潜入开封府衙,身形隐在屋脊后,朝院中望去,一身白衣直逼月光。
院中开封府诸人围石桌而坐,展昭赫然在内。
虽说往时听得南侠之名有那么点好感,今日醉仙楼望见时也颇感一见如故,然而他偏叫个御猫,将他们五鼠置于何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是故白玉堂并没忘了此行目的。
忽听一个络腮胡的大汉言道:“展兄弟,你教俺的几套拳,俺这几日练得顺溜,倘若那锦毛鼠找你挑事儿,俺先替你教训他!”
展昭忙道:“赵大哥莫要胡言。陷空五鼠俱是侠义之辈,锦毛鼠更是年少英雄,展昭心里实是亲近,奈何缘悭一面。偏官家封了这么个号,叫我平白得罪了他。若白兄来时,展某说明原委,料来白兄不是那等不讲情理之人。”
白玉堂上面听见,心说你这猫倒乖觉。
哪知又听得那姓赵的嚷道:“展兄弟你是好性儿,俺赵虎可不管,那什么白糖咧黑糖咧真来了,俺先烧一壶开水把他冲着喝了!”
众人还未及笑开,只听“啪”地一声,却是一物飞来将赵虎手中酒杯击得粉碎。
展昭见如此,知是白玉堂当真来了,飞身便向那暗器发出掠去。
白玉堂不逃不躲,月光下直起身子,银白长剑往肩上松松一搭,斜斜地看着展昭。
展昭见他夜色中白衣飒飒,玉人明月,相映成辉,一般地清冷傲然,心中不由激赏。
不等展昭开口,白玉堂冷声道:“展昭,我今日是来下战书的。明日子时,望月楼前集子,你我一战。若是不敢,趁早去了‘御猫’之名。”
展昭恳切言道:“白兄,‘御猫’原是圣上一时戏语,非展某之意。白兄既为此气恼,待展某禀明圣上,去了这号,再专程去与五位岛主赔罪。白兄以为如何?”
白玉堂气道:“你如今去了又有何用!人人皆知凭空冒出个御猫来,若不给你些好看,人还道我五鼠怕了你!鼠猫不两立,白五爷势必跟你分个胜负。一句话,比是不比?”
展昭道:“展某不愿与白兄厮斗。”
白玉堂冷笑:“呵,南侠之名果然是虚的,皇粮嚼得多了,铁链子拴了脖子,蹦跶不得了?”
展昭倏地瞪了他一下。
展昭是好性儿,却不是没性儿,听他如此刻薄,也有略有些着恼。自入了公门,江湖人多有不齿他也是知道的,若说一点都不在意是假。但既决心襄助包大人,这些闲碎言语便不去理会。况且他南侠之名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众人皆知南侠武艺掺不得水,那或是嫉的或是恨的或是凑热闹的,也只背地里骂几声罢了,谁吃饱了撑的特特地来找他的茬儿?也就是这只白耗子。
但展昭毕竟好涵养,立时又缓下情绪,心说这白玉堂不过恶语激我,不与他计较就是了。因此回道:“展昭如今人在公门,却是不便因私争斗。”
白玉堂不耐道,“我战书是下了,明日子时,你若不来,休怪白爷爷无礼!”说话时已飞身纵出。及话音落,人也去的远了。
下面赵虎忍不住道:“他本来也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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