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冷声道:“还是那话,你我一战!”
展昭不由蹙眉。
白玉堂又道:“你放心,白爷爷还不是那么不晓事的人,无论胜败,五爷绝不会赖着三宝不还。因此事惹出甚么麻烦,白爷爷也一力承担。”
展昭眉毛一扬,笑道:“好,展某奉陪。”
“先用过饭吧。给你送去的午饭未动,你这猫想也饿了,先填饱了再说。”说着招呼家丁,“传一桌饭食,”看了看展昭,皱眉又补了一句,“菜要清淡些的。”
展昭一愣,暗笑,锦毛鼠白玉堂,也不是那么不好想与。想着便对白玉堂一揖:“多谢白兄。”
须臾饭至,一望而知俱是精致的,叫人瞧着就有食欲。菜肴也果然以清淡为主。
展昭一眼扫过,笑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是饿了。”
白玉堂一愣,本来闲闲地倚在窗上,不由站直了身子朝他看过去。就见着展昭清俊眉目上还带着残留的笑意,华彩焕然,不禁一呆。又回思他这话里透出些熟稔,不知如何就从心底冒出一小咕嘟的欢愉。
见展昭已落了座,便也一旁坐下。
待展昭饭毕,日已薄暮。
二人转至一断崖处相对着站定。白玉堂既不打话,也不起势,画影一翻,一个剑花朝展昭当头兜去。
展昭不防备,失了先机,好在他轻功“燕子飞”独步江湖,毕竟不同凡响,加上身形灵巧,故此虽白玉堂一招快似一招,招招相继略无间隙,还是在四五招后觑得个空拔剑在手,见白玉堂又是一剑劈来,疾横剑一挡。
两剑相交,嗡嗡而鸣,画影清扬,巨阙低缓,相互应和,余韵不绝。
二人齐齐倒纵几尺,不约而同心底俱叹了一声,“痛快!”随即又斗在一起。或尔一招即分,一分即合;或而剑光掌风厮缠一处。
忽白玉堂眸光一冷,手下更紧,真气贯处,剑意纵横。
此处悬崖三面峭壁,愈往西愈窄,至西端最窄处,忽向下收转,整个崖身形如鹰嘴,故名之“鹰嘴崖”。如此一断崖上比武,比之平常过招自是又险了三分。此时展昭见白玉堂竟忽然一记记俱是杀招,逼得他身形腾转之间几番身临险境。饶是展昭好性儿,也不由生出些恼意,心说,“白玉堂,我处处容让,你也玩得太过了!”
于是手下一紧,一剑剑快逾闪电,将白玉堂周身都罩在巨阙剑光之中。
他却不知白玉堂正是恼他处处容让,此时见终于逼得他全力施为,心下一喜,更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着意拆解。
忽见展昭剑尖颤动竟似一分为三。白玉堂左遮右挡,同时身形急退,只听两声铮鸣,第三道剑光却未及挡住,纵使他后退之速已极,巨阙剑尖却如影随形,“刷”的一下,却是削断了他左肋处外袍系扣。
白玉堂不禁冷汗涔涔,心知若是当真对敌,此刻早已被一剑穿心。
展昭一击得手,却也有些后悔,心说若是平手或小胜尚可,如此一来,白玉堂心高气傲,怕要着恼。
谁知白玉堂愣了一会儿,忽然朗声大笑,熠熠双目看定他,道:“此番是白玉堂输了,下次可未必便让你占了便宜。”
展昭一笑,心说莫再有下次了。
此时天色已黑,明月初升。白玉堂到崖边站得一会儿,又道:“当真痛快,走,吃酒去!”
行至半路,忽一小厮迎过来,禀道,“四位岛主回来了。”
白玉堂一喜,道:“在何处?”
小厮道:“这会想是已上了岸,差小的先来寻五爷,请五爷厅中相候。”
白玉堂道:“知道了,你且传下饭去,再抬几坛子酒来。”
小厮道:“大夫人已吩咐备下了。”
白玉堂点头不语。
二人入得厅中,见卢方的夫人闵氏已等在那里,白玉堂与展昭引见过了。过不多时,卢方等赶至,众人落座。
卢方等不知岛上情形,正想着如何开口,却听白玉堂道,“此番累得四位兄长奔波忧虑,小弟惭愧。小弟已决意明日一早随这猫儿到京城走一遭,将事情了了。”
展昭听得如此说,便也对卢方等正色道:“几位宽心,此番不论圣上如何裁处,展某与白兄祸福共之。”
几人听得他话说的痛快,俱是喜欢。卢方举杯起身:“今日酒席,我等与展兄畅饮,一为赔罪,二为交了展南侠这般朋友。卢方先敬展兄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展昭忙起身应道:“赔罪之言,折煞展某,倒是与哥哥们醉一场是真的。”
徐庆道:“呔,站来站去,忒也麻烦,这饭还吃不吃了!”
卢方笑道:“吃,吃!”
于是宾主尽欢。只是几人频频向展昭敬酒,更有徐庆见展昭豪爽,心下喜欢,拉着他拼酒。展昭自入公门久不曾如此畅快,因此竟来者不拒,喝到后来,也架不住有些醉意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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