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净亭。”我开口,鼻子酸酸的,我猜是手机砸下来的后遗症,“我没什么要讲的了,你去……忙吧。”
“莫染,你没事吗?”艾净亭问着我,声音一贯轻柔,像她轻轻抚摸我头发时的感觉,像她发梢的味道,一切都让我那么想哭。我拼命的摇着头,我忘了她看不到。“莫染?”她又唤了我一声,声音有些急,或许,有些担忧。
“我在。”声音变了调。
“出什么事了吗?”
“手机砸到鼻子了,痛。”
“小孩子。”语气是无奈吗。
“艾……”那边的声音又响起,那人很快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然后那声音断了,艾净亭那边安静下来。
“艾净亭,我只是说句新年快乐,现在没事了。”
“恩。”声音轻轻的。
“那,再见,早点睡。”
“好。”
“晚安,艾净亭。”
“莫染,晚安。”
挂掉电话,我关了机,蜷缩在床上,任黑暗吞噬掉我,那是自我有记忆起唯一一个没开着壁灯的夜晚,没有一丝光的世界第一次让我觉得安慰,我就这样陷进墨色的梦里。黑白的世界里我是小小的影子,我遇到了很多人,我试着伸出手接触她们,我试着拥抱她们,可我做不到。没人愿意拥吻影子,人们太怕那是幸福的幻影,可连影子都不愿拥抱,又怎么能承受身体的重量。
我就这样奔跑在梦里,醒来时发现在即保持着睡着时的姿势,脸上似乎有眼泪的痕迹,但我不记得我哭过。抬头看看对面的窗户,鼻子又酸疼起来。洗澡,穿上新衣服,下楼。梦里的事,不该讲出来,就像艾净亭的事一样,或许她对我来讲,与梦无异。时间还早,爹娘还没起床,我拿出扫帚,扫着院子里炮竹留下的残骸,那些红色的纸和黑色的粉末有些,空气里的硝烟和尘埃,以及穿透云层的阳光。
晃着秋千,听风的声音,再过一会,北京就会再次吵闹起来。
实话讲,艾净亭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心理准备我是有的,可当这假设近乎成立事却让我那么难过。我没办法对着她刨根问底,我没有立场。我又一次手足无措。从孩童时代起,每读完一首貌似难懂的诗,都想翻到注释那里看看有什么能帮到我的句子,然而大多数时候,我期待的地方空无一物。所以我习惯于这种状态,当你拼命想弄懂什么事情,唯一的方法不是寻求注释,而是静下来。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想通了些事情,关于我,关于艾净亭。
接着的时间,走了几家朋友,在柳逸家见到了那个林先生拎着礼物,听他们聊天才知道,林先生我小时候就见过,是谁谁家的儿子。我对柳逸讲,这世界真是小。柳逸说,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秘密。我看着她,我明白她的意思,可这段已经被我定义为单相思的感情,又能被捕风捉影成什么样呢。
临走时柳逸塞给我个红包,里面装了张毛爷爷,红包里有个纸条,“买点糖吃,苦的都能入药了。”我笑笑,抱了她一下,她拍拍我的后背,跟我说。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