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净亭差了十岁,你能照顾她么。就像你母亲说的,把你拜托给她,可你能为净亭做什么。”艾伯伯目光很坚定,看着我,艾净亭也看着我,目光却是柔柔的。我冲她笑着。
“我和艾净亭,谁都没丧失独立行动的能力,所谓照顾,是一种示弱。我们都可以自己做饭,自己洗衣,自己生活,其实不必依赖于任何一人。所以,我母亲说的拜托,是一种心灵归属,是精神支柱的交接。我可以打扫屋子,开车接送,甚至如果她需要,我可以喂她吃饭,但我更希望做的,是一个能让她哭,让她笑的人。我不敢说是依靠,是避风港,但最起码可以是她冷的时候的毛毯,哭泣时候的纸巾,开心的时候那个陪她傻笑的人。”
这话,我是看着艾净亭说的,她眼里带着笑意,我看的到。
“咳。”艾伯伯清了下嗓子,“话说的好听,可你一个女孩子,能娶她么,能给她一个孩子么。你才20多岁,谁能担保你是认真的,我不能让净亭冒险。”
“我可以娶她,孩子也可以有,甚至我们可以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但这些不是艾净亭想要的,我也不会逼迫她这么做。年龄的确是我没有办法狡辩的事,我也曾经纠结过很久,不过找不到论证年龄和真心程度成正比的例子,可能不是年龄越大,才越懂事,越真心吧。”我喝了一口水,“至于冒险一词,看似安稳的事情都暗藏玄机,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安全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没人是庄家。”我笑着看着他。
他眯了眯眼睛,“说的挺好,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净亭和一个女孩在一起这件事。”
“我也不是来说服您的,我来这儿,是为了庆祝净亭姐的展会。说了要坦白,那我也就坦白讲,我坐在这,跟您说的这一席话,也都是为了讲给她听,也谢谢您给我个机会,对她表忠心。虽然算不上日月可鉴,起码也是算得上赤诚。您是净亭姐哥哥,也是我父亲的朋友,更是我的长辈,礼数是不能少,但不代表着,您可以左右我的决定。至于净亭姐的决定,我不干涉,因为我尊重她。”我冲他举起了杯子,里面是不知道什么酒,“这杯是为了失掉的礼数,还请艾伯伯不要见怪。”我仰脖喝了酒,“若是艾伯伯不希望我在这,那我就先回去,改天再帮你庆祝。”我看看艾伯伯,然后看着艾净亭,笑着。
她眯了下眼睛,没讲话,看着艾伯伯。艾伯伯盯着杯子,没说话。我起身,冲着她眨了下眼睛,往外走,手扶在把手上的时候,“等一下。”
我笑着转过身,坐回座位上,看着一脸佯怒的艾伯伯。半晌,“莫老弟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我笑笑,不说话。
“莫染,作为长辈,我本也不想刁难你们,可偏偏是我妹妹,很多事,想必净亭也跟你讲过,都说长兄如父,这担子,重啊。”艾伯伯喝了口酒,“我问过净亭,问你是不是那个能让她放下形象哭啊,笑啊,闹啊,让她没有负担,活得简简单单的人,她说是。今天你也这么讲,我也算是放心了。本来还担心,你们两个女孩,怕是少不了风言风语,我对你了解也不深,听莫老弟讲的,都是你乖巧懂事的事。今天一见,你这伶牙俐齿,也不怕你们会受委屈。我也算是放心了。”
“哥……”艾净亭眼眶有些湿。
“哥就怕你受委屈,不过这丫头看着在你面前倒是挺乖。”艾伯伯拍了拍艾净亭肩膀,然后看着我,笑笑,“丫头,你早就知道我会同意了?”
我点点头。
“可是,上次瞒着我这帐,该怎么算,明明你跟净亭在一起,还顺着我说,让她去见别人。”
“额……”又提这事儿,我挠挠头。
“哥,莫染是为了让你高兴,她当时最委屈。”艾净亭看着我,“都过去了。”
“恩,都过去了……”我看着她。
当天晚上,我住在艾净亭家,第二天,就回家收拾了东西,搬了家,这次再也不用隔着过道相望。我娘依旧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几眼,转身笑眯眯的让艾净亭领着我晚上回来吃饭,我爹笑呵呵的出去买菜,说艾伯伯也要过来。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着艾净亭,她伸手摸摸我的脸,“想什么呢,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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