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尊师可曾答应?”苏夜自然等不及上前去问。
秦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师父这便要你进去。严洛,师父邀你耳房去坐,院子冷,莫要冻坏了。”说着秦苑便带着严洛去了厢房,苏夜在看着敞开的门,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放佛一脚踏进去就能走向一个新的生活。
苏夜没有过多犹豫,抬脚迈入屋内。
屋内一股香气缭绕,苏夜看见屋中央的诊台旁有一老者端坐,面前铺开一列闪亮亮的各色刀具。“晚辈苏夜,拜见温前辈。”苏夜一个礼还没拜下去,就已经腿软栽倒在地,想挣扎已然失去了意识。
案旁的老者抬眼看了看地上倒着的苏夜,如树皮一样干枯的手中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小刀,笑眯眯朝苏夜走去……
苏夜迷糊间只听见骨肉断裂的令人牙酸的声响,想挣扎一点力气也没有,想睁开眼都是徒劳,冰凉的刀刃滑过手腕,带来让人打冷战的触感。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疼,放佛这被人任意宰割的身躯并不是自己的。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万不能弄坏了……”老头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边兴奋地自言自语。
苏夜开始怀疑,秦苑把他交到这个怪老头手里,到底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只挺了一会苏夜的意识就越来越沉重,再也无法保持清醒,头一歪直接陷入了深度睡眠。
“师父,你明明可以保住他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秦苑的声音,似乎带着怒气。
“我只答应给他解了镯子,又没说保住手。你也没提前告诉我,不怪我不怪我。”老头咕哝着狡辩道。
“老头,你信不信我直接宰了你!”严洛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苏夜听着这些杂乱的声音,慢慢找回意识,在脑中将这些话思索一遍,苏夜心里一沉。
“严洛……”苏夜声音虚弱叫了严洛一声,严洛立刻停止了追着老头满屋子绕圈的活动,转身直奔床上的苏夜。
“苏夜,你醒了?还疼吗?”严洛看着苏夜的手,眼底一片温柔。
“不疼。”苏夜摇摇头,看着严洛的脸色,心中更是悲戚,“严洛,我的手,是不是不在了?”
“……”
“……”
“……”
其他三个人皆是沉默。
“原来是真的,罢了罢了,废就废了,我早就说过不计代价的。”苏夜将头转了过去,由于身上的麻沸散时辰还未过,身体不能动弹,也无法看见自己的手臂,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根本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
“苏夜你真是……”严洛不禁失笑,抬手刮了苏夜鼻子,“放心,你的手还在,不过那老头为了保存玉镯的完整,竟然不惜挖穿你的皮肉,虽然又给你缝上了,仍然是让你多受了苦,我才要收拾他的。”
“苏夜,你别介意,我师父的性格,咳咳,你这手我会给你治好的,连疤都不会留。”秦苑赶紧出来打圆场,虽然他也恨师父为了一个镯子竟然对苏夜那么残忍,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希望严洛真一刀把他师父剁了。
“那就好。”苏夜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苏夜试着运转体内的真气,竟然真的开始缓缓流动,不多时便运行了一个周天,虽然还有些许阻塞,但已经比以前完全阻塞好了太多。
苏夜不禁喜上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
严洛看着苏夜神情,自然知道苏夜恢复了武功。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想起苏夜经常在床上对他拳打脚踢,这要是带了功夫,严洛不禁咽了口唾沫。
秦苑这里也是心事重重,苏夜总算是摆脱了桎梏,但是他此生与苏夜已经再无可能。一来他与晚樱已经成婚,二来,他要信守对师父的承诺。不过看见了苏夜崇光焕发的样子,秦苑还是会心一笑,也许这样,没什么不好。
三人又在扬州城转了几天,连带着吃了严洛心心念念的糖醋鲤鱼,还是对寻找晚樱一无所获。最终几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去,盼着哪一日晚樱许就自己回来了。
最矛盾的还是秦苑,他还是无法接受忽然多了个妻子的事实,心里对晚樱,盼着也不是,不盼也不是,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晚樱多么情深意重。
再回到月华宫,看见宫里仍是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样子,严洛不在,那些下人又不敢收,三人回来一见又是一阵伤心。
严洛拽过身边的一个小厮,照着屁股就一脚,“还摆什么喜堂,都给我收了收了。”
那小厮连滚带爬的去了,苏夜看着倒是有趣,他倒是头一次看见严洛如此教训下属,哪里是什么邪教教主,简直就是不着四六的二世祖。
严洛把苏夜送回了兰苑就匆匆赶回书房处理这些日子落下的帮中政务,他本是痴心武功之人,对这些琐碎的教务厌烦无比。倒是大公子杜寒鸣,擅长处理这些东西,以他的手段定能将崇云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惜,二人终是走上了对立。
积压的文碟摆满了一张桌子,摞了三尺有余,严洛头都大了一圈,喝了一大壶凉茶,也还是打不起精神。抬腿想往苏夜那走,又折返回来,长臂一揽将桌上文碟抱起一些,也不管那些零零散散洒到地上的,抱着一堆折子信札就大步走向兰苑。
“苏夜!开门。”门外传来严洛的喊声。
苏夜在屋里比划着往日学过的招式,正武的一身汗,听见严洛的喊声吓了一跳。“他往日不都直接推门进来么,怎么今日客套起来。”苏夜迟疑一瞬走到门前推开了门,“我倒要看你耍什么花样。”
“你……拿的这是什么?”苏夜看见严洛抱着一堆折子站在门口,倒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傻气。
“没什么,需要处理的教务。”严洛从苏夜身边走进屋,直接走到床边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在了苏夜床上,然后自然而然脱了靴子上床,半靠在床上拿着毛笔批批改改。
苏夜看见严洛这一串流畅的动作,有些不满瞪了瞪眼,这根本就是反客为主,还一脸的理所当然。不对,谁是主,谁是客来着。苏夜忽然想起他并不是月华宫的人,这月华宫的一草一木都是严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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