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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凤炎猛地愣了下來。他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他不知道漆敖为何要说着话。只见漆敖嗤笑了一声。眼神里突然带着宠溺道：“傻瓜。你还真是天真呢。你难道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只要是我失败了的。我都不会让他人好过。所以。來一场以生命的赌局吧。抛下爱恨情仇。”

猛地。漆敖用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过去三发针。只见凤炎直直的站在那里。仍有那三根针刺过他的脸颊。然后留下三条血痕。漆敖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怒了。大吼道：“凤炎。你他妈真的是疯了。是不敢玩吗。准备等死了。本宫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你死的。”

凤炎还是沒说话。只是微微垂着头。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他抬起头。眼里的火热足够把漆敖融化。

“吶。漆敖……天下跟我你会选择那样……”

虽然漆敖不知道凤炎为何要问这些问題。但是他知道时间不多了。所以他也笑道：“这有选择的必要吗。不是已经很显然了吗。”

凤炎嗤笑了一声。脸颊埋在手掌心里道：“是沒必要了。你肯定会选择天下吧。报仇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而我。凤炎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的路人。一个能用时间冲淡的路人罢了。”

“我还沒说完。”

果然。漆敖不意外的看到了凤炎那微微发亮的眼神。

“你不是问天下跟你。我会选择那样吗。我只想这样说。漆敖的天下……就是凤炎。沒有凤炎。漆敖拿这天下做什么。沒有天下。只要有凤炎。漆敖也会觉得满足。所以。这个问題根本沒有意义。天下就是你。凤炎也就是你。两个都是你。你让我如何选择。”

凤炎微微愣住了。他实在不敢想象漆敖会这样说。他一直认为漆敖是从來不会把感情放在报复前面的。

但是这次换漆敖问了。漆敖笑着问：“那我也问你吧。若是我跟漆宇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谁……。”

151.重蹈覆辙的命运

凤炎顿时愣住了。他低了低头后。开口说：“漆……”突然。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漆宇便到了凤炎旁边。凤炎连忙抱起他。等烟雾散尽了过后。凤炎再次看的时候。就见漆敖身后的那面墙壁爆了。然后冲他大声道：“你他妈的不想死就马上滚出去。”

凤炎眼睛怔了怔。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漆敖努力用身体撑住那面墙。然后痛苦的对凤炎道：“你他妈不想我们三个人都死。就快点滚出去。”

“你他妈都跟我闭嘴。你认为老子会抛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语毕。凤炎又看了看已经昏迷了的漆宇。实在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只见榕棠出现在他们面前。凤炎十分惊喜。连忙把漆宇塞给榕棠后就道：“你们快走。我去帮漆敖。”

榕棠点了点头。努力扶住漆宇就朝要倒塌的石洞外面去。漆敖咬了咬牙。眼神里却带着笑意道：“你还真是固执呢。沒想到又要跟你一起殉情了。”

凤炎走过去。想把他撑住。但是发现漆敖根本不给他。他有些暴躁道：“不准死知不知道。你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一定把你干上千万遍。”就当凤炎说完这句话后。漆敖笑了。笑得邪魅动人。

“呵。凤炎。刚刚的问題你还沒回答我呵。”漆敖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孽。

“你现在还看不出來吗。我要你。漆敖。”凤炎坚定不移的说着。漆敖听到后。似乎是放心般的松了口气后道：“那。我们以后再见。”语毕。漆敖。用背抵住墙壁。抽出手猛地击向凤炎。凤炎只觉得自己肋骨断了几根后。自己便被从窗户处甩了出去。

就当凤炎跌倒在外面的地上后。他正想跑进去时。“轰”的一声。整个石洞全部倒塌了。凤炎顿时傻眼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石洞的倒塌。他猛地跪在了地上。他知道。不管怎样都是找不到了。石洞的规模很大。要想找到比大海捞针还困难。

但是凤炎才不会这么甘心。他跑过去。用手挖着那些石头。大喊着：“漆敖。我是凤炎。你回答我好不好。我是你最爱的凤炎啊。”

他就这样一直挖着。一直喊着。直到手挖出了血。声音都哑了。他还是不肯放弃。他猛然的想起了今日与很久以前漆敖被困在大火中的那次。如此的像。就如是把悲剧重新演了一次。只是少了一些火罢了。

凤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述说他的心情了。终于。他停了下來。他嗤笑了一声。就算挖到了又怎样。不过也是一具死尸罢了。看着那死尸。凤炎只会更难过……榕棠立即赶到了这里來。看到这一幕。她也不禁的愣住了。

她默默走到凤炎跪的那里。伸出手帮着凤炎擦拭着他眼角滑过的眼泪。就这样与他一起看着那一片废墟。不久。天空不作美的下起了零星小雨。那雨珠打在凤炎身上。更是像是在惩罚凤炎一般。猛地。凤炎抬起手一耳光重重的扇在了自己脸上。

榕棠听到声音后。立马惊住了。随即他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扇自己的耳光。但是榕棠却什么都沒说。她知道这个打击对于凤炎來说是残酷的。凤炎从未自己扇过自己。因为他很爱惜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任何人都不能伤害。

突然。凤炎挣脱开的她的手。猛地双拳捶在石头上。鲜血顺着雨水流了出來。凤炎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凤炎是何等人物。我凤炎可是天下无双的魑魅教主。为何我想要保护的人每次都保护不了。为什么他会一次一次的离开我的身边。我好爱他。我真他妈的爱他。”

“我原以为。只要是我凤炎想得到的东西都可以得到。但是……为什么我偏偏不能得到他。若是能得到他。我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去换。魑魅教。天下。甚至生命。只要我有的东西。我都会拿去换他……呵呵……但为什么就是换不了……”

榕棠心疼的看着他。喃喃道：“凤炎。我还是像以前那样说。漆敖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不是还沒有找到他的尸骨吗。若是找到了才能说他死了。所以。我们再好好找找好不好。不要伤心了。你爱漆敖。漆敖也爱你。他是不会就这样抛下你的。”

凤炎轻笑了一声。微微抬起头。任由着泪水和雨水交合在一起。然后慢慢在他脸颊滑动着。他的红发紧紧的贴在脸颊上。红眸早已失去了原先骄傲狂妄的色彩。就连那红衣都如同变成了黑色一般不起眼的颜色。

“榕棠。你认为一个人被这么多的东西砸倒。还有可能活着吗。呵。你派人去找吧。找到他的尸体后就埋了……不要让我看见。若是看见了。我害怕我会忍不住就这样去陪他。我还要继续帮他完成武林盟主的愿望呵。”

榕棠知道那种痛。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扶起凤炎后。两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凤炎就如被抽出了灵魂一般。变成了一个木偶。沒有感情沒有表情。恐怕就算那剑刺向他的心脏。他的脸上都不会有半点疼痛。因为他的心早已随着漆敖而死去了。

后來。榕棠找了一大批人去那石洞找漆敖的尸体。在找了将近一天后。总算是找到了。榕棠本以为漆敖的尸体会腐烂。但是却完好如初。这让榕棠十分不解。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來为何尸体不会腐烂。

再后來。榕棠便把独自一人把尸体埋了。看着那脸上还挂着淡淡笑容的他。叹了口气。把棺材的盖子盖上后。慢慢的把土撒到了棺材上。然后默默的走了回去。

又过了不久。那片明明荒无人烟的树林却突然多了另一个人。那人身着彩色的长衣。嫣红的长发披在肩上。眼角处还有一泪痣。为那妩媚的脸蛋更是添增了一分妖娆。

凤炎走到被榕棠埋漆敖的地方。其实凤炎一直在看着榕棠埋。只是怕自己会舍不得把他埋掉。他用旁边的铲子。慢慢挖出來后。打开棺材。只见漆敖还是平静地睡在那里。有一些些腐烂的迹象。

凤炎把漆敖小心翼翼的搂到怀里。闻了一下漆敖那并不带有腐臭味的味道。随即竟笑道：“你这个傻瓜。别以为你死了我就可以放弃对你的纠缠了。永远不可能。”

152.齐念言

凤炎抱了一会儿后。就把漆敖的尸体轻轻地放回了棺材里。然后用铲子把旁边的土铺上棺材后。才从树林走回了魑魅教。

刚一回到魑魅教。凤炎就碰到了榕棠。凤炎朝她微微点头道：“魍魉宫的属下可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