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如何解决玉兰的事?这事,恐怕不能再拖了。”听塞楞额这么一说,语儿倒也觉得有点儿像那么回事。
“这事,由我来说吧。相处这么久了,玉兰是个直爽性子,有些事,不妨直说了的好,省得将来留个疙瘩。若是能凑成她与塞布礼的好事,我自然更是高兴。”自告奋勇的塞楞额又给自己揽了个活儿,今天,他似乎有点兴奋了,殊不知,揽回来的都不是好差事。
“塞布礼的事不着急,玉兰虽是性子直,可心思还是细腻的,若是太过突兀,怕是让她误会你不愿要她,而将她打发了。”语儿倒也没有否定塞楞额的提议,话让他去说,也未尝不可,只是该如何说,还得商量。
“行,等我解决了姚青阳的事,咱们就把玉兰的事给处理了。”塞楞额也不含糊,馨儿死因谜团一日不解,恐怕贾家姐妹的心,一天得不到踏实。
过了几日,塞楞额将梁大夫请了过来,说是语儿从前在姚府让他诊断,已是习惯了,换了好几位大夫仍觉得比不上他,故而特地又来寻了他。一番奉承将梁大夫有些捧得轻飘飘了,夜里塞楞额还特意将他留了下来,说是要设宴款待。
“塞楞额大人,您这真是太客气,太抬举小人了!”夫人不过是劳累过度,他也不过是开了几副方子让她安心休养,怎的还得了这般款待?
几杯佳肴下肚,塞楞额趁机打开了话匣,“久闻梁大夫医术超群,妙手回春之术无人能比,难怪语儿一直惦记着您呢。”这个梁大夫是什么样的人,塞楞额多多少少也打听了个大概,能替姚青阳瞒下真相的,必定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至于姚家给了什么好处?不是名,就是利了。
眼瞧着,他的医馆也没声名鹊起,名号也没被更多人知晓,宅院倒是换了间大的,不必问,便也知道收了不少银子。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是问题。塞楞额倒是有点庆幸这是个可以用钱打发的人了。见梁大夫醉意渐浓,说话也不像之前那般拘谨,他意有所指地把玩着酒杯,余光瞟着身旁处开了口:“梁大夫,听说这些年你一直是姚府的专属大夫,可曾有想过再多寻一个东家”
正举杯畅饮的手顿住,梁大夫小心翼翼地放下酒杯,不可置信地又问了句:“塞楞额大人,您的意思是?”他也不傻,塞楞额的背景在京城,多少他也是知道的,虽比不上那些朝中显贵,可前途确实不容小觑。
“其实夫人也早跟我提了几回,说是这些年让梁大夫你诊治得惯了,你也是最了解她们姐妹几人的身体状况了。”在说到姐妹几人的时候,塞楞额刻意加重了语气。
听到这话,梁大夫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抖,却全都落在塞楞额眼里,嘴角一撇,趁胜追击,“不过说来有件事在下一直不解,听说,姚夫人的身体一向不错,有身孕期间也很是注意调理,突然就难产了,也没个征兆,有些怪异。不知此事,梁大夫你怎么看?”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的梁大夫少了往日掩饰的清醒,眼中闪动着慌乱,挣扎了片刻,又极其复杂地望向塞楞额,想要从他脸上找寻一丝痕迹,再做回应。无奈此刻的塞楞额面色冷峻,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是那似乎在笑的眼睛里,喷薄欲出的只剩火光。
“姚夫人。。。的身体一向是不差,只是这,这难产之事本就偶然,真要发生了,便也只能说是不幸了。”断断续续,结结巴巴,梁大夫脑中尽力地在拼凑着语句,才将这么一句话说完,再不敢去看塞楞额。
“据在下所知,姚夫人怀孕期间,身子都是依着你的方子调理的,难道你此前丝毫没看出任何异样吗?”卸下客套的伪装,此前不过是探探虚实,如今梁大夫这般闪躲猥琐的神情,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吗?质询的口吻,从塞楞额口中喷涌而出。
“这,这,这是误会呐!我也是按照姚大爷的吩咐行事吧。”冷汗开始渗出,梁大夫抬到一半的手却在见着塞楞额的凶狠表情时,又放了回去。如坐针毡般的感受,让他扯破头皮的寻了个拉肚子的借口离席告辞。
“姚青阳,你个混蛋!草菅人命的人渣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治不了你,我就不叫塞楞额!”看着梁大夫几乎连滚带爬地离去,塞楞额没做阻拦,这个卑鄙小人,等到他把元凶给惩办了,自然也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3.1昆明之疡,无法言说的痛,为无辜受难的同胞默哀。对于那群泯灭天良的,只有一句话:你个混蛋!
第66章 作茧自缚
从梁大夫口中套出这些话,塞楞额并未全部告诉语儿,关于此事,他尚未想出最佳对策。怕是说了,也只是叫贾家姐妹凭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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