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经和他们说了，这个知道的。”
“嗯，可能我说的会比较过。你要做好财产和孩子的分配，万一他们只是想通过你要一个孩子，你必须要有一个后路。还有，这个婚前协议，你要一定保管好……算了，你要放心就放我这边……算了，婚前协议出来你一定一定要先给我看一下，免得你傻乎乎的被卖了都不知道……”
凌小凌开始滔滔不绝，各种对于我的保护，我听的出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不管你年龄多大，经历过多少，总有一些人，在他们眼中，你永远是需要放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哪怕其他人都觉得你很强大。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很好。
周一上班，林浩又给了一个case，按他的话说，多给我试几个不同类的case，这样快些成长，他希望早日有一个可以达到他要求的助手。我点点头，对于林浩的指示，已经彻底的习惯。平心而论，我真的是一个服从型的人，如果没有人给下指令，也许我就会无所事事，不是所有人都凌小凌那样明确的目标，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更多的应该是我这种磨，没人推就停了。
中午午饭时间，张书杰发给我一份协议书，我草草浏览了一遍，就发给了凌小凌。对于协议，我真的没有心思去看，有种一切幻灭的感觉。我们这一代人，从小看的就是公主王子的美满幸福，哪怕当初我们都对异性没有具体的概念，哪怕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同性，我依旧幻想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只是现如今，注定，我无法与相爱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么，嫁与谁，又有何区别？看到协议书的时候，我恨过自己的懦弱，如果当初……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前因后果而已。
晚上回宿舍，凌小凌的电话打了过来，按时间算算应该是她下班回家吃完饭了，恰好郑灵不在，于是关好门，插上耳机，缩在角落里接起电话小声的应着。
“徐洁，你真的确定了？”
“是。”
“会后悔么？”
“小凌，后悔有用么？”
回答我们的唯有沉默。
我听到凌小凌那头叹了口气，又停了几秒，她幽幽又美好的声音传了过来：“徐洁，你知道的，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个地方……休息，就来找我。”
“嗯，我知道……凌小凌，这么多年，谢谢你。”
“谁让我们是闺蜜呢……”
“嗯，谢谢。”我的声音黯哑下去，这么多年，有人一路的支持，她已经不仅仅是朋友，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好了好了，反正都要嫁，对吧。我给你改好发过去了，你自己收一下，然后再给他们看看，多沟通几次。我们防他，他们也肯定防你。这事儿，就是这样互相麻烦点的。”
“好的。我待会回去就看。”
“嗯，最后确定前一定要给我看过，知道没？”
“知道的。”
“然后签字稿寄给我，你别放你自己的，万一被家里或者其他什么人发现就糟了。对了，也和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想想……嗯，沈清辉，和他说一下，不要放他男朋友那边，万一他俩掰了，这事还是会被捅出来。”
“小凌，这？你的意思是……张书杰不能看到最后签字版的？”
“对，你这个没签字的他可以看，哪怕是最后他打印出来都可以，但是，你和沈清辉签字的时候，他务必不能在场，同时这纸质档，他也不能看到，你私下和沈清辉说一声。谁知道他们这将来会不会一直在一起呢？做事留一手。”
“嗯，我会和他说的。”
又和凌小凌断断续续家长里短的聊了会，挂了电话，把门反锁打开，免得郑灵进不来。
开了电脑，连上WiFi，凌小凌的邮件进来了，下载了附件，点开，凌小凌用的是修改模式，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改的是哪些。
比如：“婚后收入的80%存入公共账户计入夫妻共同财产”，凌小凌加了补充：“公共账户开支用于家庭共用物品如房子、家具、伙食、孝敬长辈（双方父母一视同仁）、子女教育等必须开支，夫妻间送对方礼物请对方吃饭及人情往来不在此列。”
还有“若双方离婚，孩子的抚养权归能提供更好经济条件的一方”，被凌小凌修改为：“若双方离婚，分以下情况：1.双方感情不合和平分手，共同财产平分，子女抚养权由子女自行决定，双方均不得违背子女本身愿望，若子女未满十周岁，抚养权归女方；2.双方有一方出轨或其他行为导致婚姻无法继续，共同财产及子女抚养权直接归为无过错方。”
一条条被凌小凌改的不断细化，原本的四页纸被拖长到了八页，密密麻麻的修改，处处实现了对我的最大的保护，甚至增加了“婚后不得违背对方意愿进行某些接触，若违背，导致婚姻无法继续的，违背方即为过错方，参照相关协议条款处理”，还有每年过年怎么陪双方老人，以及在人前应该做到哪些。
只是，张书杰和沈清辉他们能不能接受，我不知道，只能发给他们，等回复。
第19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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